第38章 单挑或群殴
“怎么会？当然欢迎啦！哦，不好意思，忘记了。新楠、赵云，一起进来吧。这边走……”跟着小乔我们进了这间陋室。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乔的屋子也不能小瞧！
走进屋子里面还是很简单，但正因为这份简单看上去更加整洁。放眼望去很是叫人舒适。看不出来，小乔这么大大咧咧的女生，居然也会把屋子收拾的这么好。
“嗯，不错哦！看不出来，小乔你还挺会收拾房间的嘛！”屁股挨上凳子时我开始赞不绝口，“将来谁要是娶了我们小乔啊，那可真有福气了哦！哈哈哈……”为了调节点气氛，我拿起小乔的贤惠开起玩笑。
小乔被我一席玩笑话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害羞地低下头：“新楠，你就知道拿我开玩笑！”
“哈……不欺负你了。”我端起桌上方才小乔倒得那杯茶啜了一口，“对了，你到底发生什么事啦？刚才那是……？”因为关系个人事宜，我问的很委婉。
小乔犹豫了很久才答道，“那是我姐，大乔！”
“大乔？”
我和赵云很默契地同时惊讶。
“对啊。”小乔点头，提到大乔我看到她脸上有丝丝落寞。
小乔和大乔的确是史上著名的一对美女姐妹花，可我还真不晓得居然在银三国里，这居然是对双胞姐妹花。果然此三国非彼三国！
“大乔，是传说中的江东的第一美女诶！”我看到赵云那只色狼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今天一见，姿色果真不错，上品！上品！上……”
‘啪’我毫不留情地给赵云一拳，恶狠狠地怒斥：“色狼，就知道看美女！带你来干嘛了？限你五分钟内在我眼前消失！”
“好了、好了嘛！我不说了，不说总行了吧！”赵云居然嘟起嘴向我撒娇，我不理他，径自朝向小乔，选择性无视。
想帮上点忙，我心直口快地问了：“小乔，你和你姐姐关系不好？”从刚才谈话和小乔的态度中我多多少少能感觉到姐妹俩微妙的关系。
“关系不好？”小乔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真的到这种地步了？呵呵……”
小乔的冷笑中有无助、有悲痛、也有绝望的灰烬。
我立刻换了一个话题：“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在外面啊？我听说，你家在江东，离青州很远的耶！”
“额……额……”小乔整理了一下纷乱复杂的心情，想了一会儿，“你看，一个住多自由自在啊！无拘无束，不受任何人的限制。”俏皮的口吻掩盖不了内心的苦楚和失落。
“和家里吵架了吧？”我不留情面地一语道破。
“你也给点面子好不好？”小乔瞪了我一眼，“好吧，我是负气离家出走！不过，一个人也挺好的啊，没有人再会嫌弃我。”
“很好？你知道有家不能回、见不到自己的亲人朋友的滋味有多难受！？为了一点点小事就要离家出走！你跟你姐回去吧！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儿！”可能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漂泊无依，我有点激动，声音有点颤抖，也有几分怒意。
“新楠？你？”赵云关切地看向我。
“我没事。”胸中的怒火很快熄灭，我突感不好意思，“小乔，对不起。我只是……”
“没事。”从大度的小乔眼中我读到懂我的神色，“新楠，你说的我都懂。我别无选择，我也不想离家，我心里也不好受。”小乔停顿了会。
思绪倒退：“记得我刚来青州那会儿，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举目无亲，身上唯一的一点积蓄还被扒手偷走，我吃不上饭、露宿街头、更没学上！”小乔抿嘴，继而撇了下嘴，微微一笑说，“就是在我最最最落魄的时候，貂蝉出现了！她长得很美，也很善良！”
“恩，貂蝉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很配合地附和着。
赵云在一旁听得也很认真。
“她就像上天派来的天使，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帮了我很多忙：给我找到兼职、帮我找到这个房租便宜的房子、还帮我申请助学贷款让我可以在青州书院好好上学……”
“你也很厉害啊！”我给小乔一个鼓励的微笑。
“对，小乔，你是最有骨气的女生！你是最棒的！”赵云也给小乔加油打气。
“那是。”经不起夸赞的小乔飘飘然，“不够坚强我也不能坚持不到现在啦！”
“为什么不跟大乔回去呢？她都来接你了。”我总是会不合时宜地把气氛推向低估，“其实，你很想回去吧？那里有你最挂念、最珍惜的人吧？”
小乔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无力而哀伤地摇头：“可是我回不去！我不想也不能再回到那个伤心绝望的地方。我不要再被说成是扫把星了！我不要……”
“扫把星？”说敢叫我们这么可人的小乔扫把星！
“我常常回想：人怎么会差这么多呢？明明我和大乔是双胞胎姐妹，但待遇却差好多啊！她可以说是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而我……”
“我从出生起就被说是个不祥的人，他们说我给自己和家人带来不幸！我从小就受尽欺凌，‘扫把星，你是扫把星，我们不和你玩！你是害人的扫把星。’那些小孩都瞧不起我，看到我像看到瘟神一样躲避不及。”
“太迷信了！他们这些人太愚昧无知，小乔你怎么会是带来不幸的扫把星呢！那些都是巧合而已！”我可是21世纪崇尚科学的知识分子中的一员岂能相信迷信之说，“八成又是哪个庸俗的道士骗钱来着。”
“如果人人都想你这么想就好了。”小乔欣慰地看着我，“可是……他们把什么错都推到我身上！把一切不好的事都强加在我这个所谓的‘扫把星’头上，终于有一天，我在门边听到我父母的小声讨论……”说到这里，小乔眼里盈满泪水，说话哽咽着。
“呜呜……”鼻子吸下，尽量避免落泪，“你知道吗？我的亲生父母居然在在商量要怎么丢弃我！我一直以为……我以为他们不会相信那些鬼话，那些倒霉的事与我何干？他们是我的亲身父母，他们居然打算放弃我。呜呜……”小乔终于哭出来。
我主动借了个肩膀，小乔把头靠过来伏在我肩头呜咽着含糊不清地继续说着。
“我一直很爱这个家，爱家里的每一个人。他们偏向大乔，我告诉自己，一定是你不够好！所以，我不懈地在努力着，就是为了证明我也有闪光点，我不是扫把星。““可是他们看不到我，优秀的只有大乔，带来不幸的只有我，我活该就是被抛弃的嘛？我只能选择离开。离开家、离开这个梦魇的地方。”
“那晚下着大雨，心灰意冷的我毫不犹豫地冲进雨中，在雨中我一个人毫无方向地横冲直撞！雨打在脸上，刚好掩饰我止不住的泪水。我决定，当时我就发誓我永远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一步！永远！永远！永远……”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驱使大乔来寻我。我不会回去的，那里没有值得我珍惜和怀念的人，我找不到任何可以说服自己重新回到梦魇的理由！我为什么要故地重游，我不要，我不要……”
我安抚地摸着小乔的头发安慰道：“别哭了小乔。有总比没有的好！你还有亲人关心你，你还可以闹小脾气，这是何等的幸福？而有些人……”
那天我看到了我平常看不到的小乔。
小乔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她很可爱，阳光般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很喜欢她直率的个性。时常会在她身上看到小雅的影子，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我愿意更加亲近。
今天的小乔眼泪干涸了，嗓子哭哑了。泪水浸湿我的衣服，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他说的我懂。唯有借她个肩膀，默默地陪在身边。
那天，我和赵云很晚才走！
淋过雨的空气，疲倦了的伤心，撕碎了的心要怎样弥补？
世上真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吗？
老爸虽然粗鲁点，但我知道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但是我也知道，我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我，是个连自己妈妈是胖是瘦都不知道的小孩，从小和粗枝大叶的爸爸一起生活。每次，我问起妈妈，老爸都会很敷衍地说：“很早过世的人就不要提了。难倒老爸对你不好？”我找遍家里的每个角落，关于妈妈的一切都不存在，包括记忆！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我不知道！我是没妈的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同龄的孩子依偎在妈妈的怀抱撒娇：“妈咪，我要吃棉花糖！我要嘛！我要……”
看着温柔的妈妈细心地擦拭掉孩子嘴角残留的冰激凌：“看你，吃的！”
母爱是什么样子？有妈的孩子真的像块宝？
“新楠，你怎么了？”一不小心叫赵云看到我偷偷留下的泪花。
“没事！”转身偷偷擦掉。
“赵云，我饿了。走！我们吃牛肉拉面去……”假装若无其事以掩盖事实。
赵云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
“走撒！我都快饿死了！午饭还没吃呢。走……”我摸着肚子示意自己很饿了，“不吃饱了，待会哪有力气挨批啊！”我拖着赵云来到学校旁边的拉面馆子。
平时这里生意很不错。但还没到点，所以人很好，只有稀疏的几个过客。
找了个地方坐下：“老板，我要一份牛肉拉面，多给我加点牛肉！”我点了一大盆的牛肉拉面。赵云也跟着点了一份一样的。
不一会，热情腾腾的牛肉面上桌了。古代人就是老实，这盆大、面也多，连牛肉的分量也叫你的没话说。常常嗅了口气：“恩！真香……“我埋头苦吃。
大概真的饿了，本来一向不是太喜好面食的我居然短短几分钟就解决掉了整整一大盆的牛肉。赵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空空如是的碗。
赵云一大碗面几乎还没动筷子呢。“你怎么不吃啊？”我吃碗自己的，开始打起赵云碗里面条的主意，“不吃完都浪费啊！端起饭碗香气父母。浪费粮食可耻……”
“我不饿，分你一半吧！”受不了比唐僧还厉害的啰嗦赵云屈服了。
“好……嗝……”‘好’字发音还没完全我就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
赵云缩回递过来的手：“都这么饱了，你还是别吃了吧！一下子吃太饱也不会舒服。”
我尴尬地摸摸肚皮，一点饱的感觉都没有啊！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心情不好就会疯狂地吃东西，直到撑到不行为止！
于是在我的哄骗下，我又吃了赵云的半碗面。
放下筷子的那一刻，‘嗝……’这个大大的饱嗝一打，我才意识到自己吃的真的太撑了点！我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懒得动身。所以，我们在拉面馆子里稍作休息后才动身进学校。
‘嗝……’坐在围墙上正准备往下跳的我仍旧在打着饱嗝。
“叫你少吃点不停，现在一直打嗝难受了吧？”已经轻快地翻过围墙的赵云看着笨手笨脚的我很是无奈地摇头，“你还能跳下来么？”
“嗝……嗝……吃得太饱了！嗝……”每次只要一吃饱我就会浑身没力气想睡觉。所以，翻围墙对这种情况的我来讲是太高难度了。在赵云的帮助下，我好不容易才爬山高高的围墙。
“快点跳吧！不要被教导主任发现了，不然死定了！”赵云警惕地环视四周，最后张开手臂说，“来，你跳下来吧。我在下面接着你！”
“你不会耍我吧？我一跳下来你就闪人。我才不要和大地叔叔来个亲密接触呢！”
“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快点下来吧！”赵云催促着我动作快点。
谁知道我突然变得很罗嗦，迟迟不肯下来：“我很重的，你接的住吗？哈哈哈……我……”
“你到底要不要下来！我数三声，不跳我就走啦！”赵云喝斥着嬉笑的我，真的开始计数一二三，“一、二……”
数到二时我：“好了，好了。我下来！”我知道赵云这家伙这没良心，说丢下真的会丢下我。
我纵身一跃，赵云果真没闪躲。展开的手臂牢牢地抱着我，安全着落。赵云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你可以下来了！你果真很重啊！我的手臂都压麻了。”赵云面带阴笑戏谑地说，“是不是对我的怀抱恋恋不舍？该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才不是呢！”我立刻跳开站到离他很远的地方，“除非地球上的男生死绝了！我也不会喜欢上你！哼……”转身潇洒离去。
我们潜伏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等待下课铃响起溜进教室。回到教室，我收到一系列的慰问：“新楠，你哪里不舒服？”
“新楠，你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那么久？”
“四弟……”
刚应付完嘘寒问暖，老班就出动了。我们光荣地被请到办公室里。最好的借口就是继续装病，老班也没什么办法。就这样晕乎乎地被说了一通后，总算回到教室了。我百无聊赖地伏在课桌上发呆。
“说什么不好？居然说自己拉肚子！”赵云也趴到课桌上对口型说。
我耸肩：“无所谓啊。反正是撒谎，说什么都一样的啦。”说完不理会他的反应，我径自闭上眼睛。
我记得我逃课的时候上的就是芳芳的课，怎么又是她啊？我无聊地拨弄着手指。听不懂的文言文像鸟语！
“好无聊啊。赵云，我想打人！”身子无力地瘫靠在课桌上，手掌托着腮帮，很是无趣，特意重复强调，“我心里郁闷，手心痒痒，我想狠狠地揍人！把他打成猪头！”
我看到赵云顿时花容失色，惊慌地看着我，“额……现在是上课时间诶！你不会想对我使用暴力吧？”
“我不管，下课后你负责找个人给我撒气，找不着，你就是现成的人肉沙包！”我狠狠地威胁道。从小乔家回来我心情就一直郁闷着，真的想找个人痛快地打一架发泄一番。
这时，“吕布，你来把这篇古文读一遍。”芳芳的声音在耳边适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