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上百双眼睛如同探照灯般射来过来。
很不幸,大家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所以都好奇的打量起南邵来。
多伦多能有哪个南家?在场的又只有南邵一人姓南,刚才那话铁定指的就是他。
“刘宇浩,你......”
南邵的眸中掠过一丝愤怒,脸色也不由骤变,已经气的面目狰狞了却不敢轻易发作,只好强忍着任凭浑身发抖。
关河又何尝不是一样,死死盯着刘宇浩,脸上掺杂着震惊。
诛心妄语啊!
刘宇浩刚才说的话把南邵一下顶到了南墙上,想下却又下不来。
南家是青帮弟子,但不是掌控多伦多的青帮大佬,他竟然胆敢在刑堂堂主仇宽的家里告诉别人南家可以在多伦多一家独大。
胆子很肥嘛!
这南家到底想要干什么?要知道,青帮第一条帮规就是“不准欺师灭祖;不准藐视前人。”
虽然南邵没说过任何欺师灭祖藐视前人的话,但在场那么多人却听到了刘宇浩的反问,试问,南邵怎么解释得清?
就算他南邵能解释清楚,可他毕竟违反了帮规。
前面说过,青帮的帮规极严,对门下弟子任何行为都有严苛的规定。
结合刚才刘宇浩的话,人们大可以把南邵刚才的行为理解成一次在刑堂堂主仇宽家逞凶斗狠的挑衅帮规行为。
而青帮对那些不受帮规的帮众惩罚可不是闹着玩的。
初次不务正业,专事敲诈、逞凶斗狠者,轻则申斥,重则请家法处治,再犯时用定香在臂上烧“无义”两字,并加以斥革,严重者可直接捆在铁锚上烧死。
再怎么说刘宇浩也是仇宽“请”来的客人,他南邵平时怎么嚣张都无所谓,但今天晚上对客人无礼就是挑战仇宽的底线。
这突来的变故让沉浸在正回忆着往事愤怒中的南邵不禁微微愕然,目光随即落在了关家父子二人的身上。
今天这事儿要是捅出去,让仇宽知道,若再有那些“有心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势必会导致青帮内部的一场大礼议事件。“关河,刚才的话你要帮我证明。”
南邵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往前走了两步,生怕这个时候关家父子弃他而去。
可他忘了,毕竟是求人,怎么能对关河直呼其名呢?
旁边看热闹的关雨却是笑了,一副你能奈何的样子,说道:“南邵,我们家可不是青帮弟子,要证明恐怕也轮不到我父亲吧?”
这话说的好!
仇宽是什么人?那可是青帮排名第三的刑堂堂主,他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揭自己的短呢?就算他仇宽要处分南邵,也的确不会去找关家问情况。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南邵听了关雨那句很有道理的话,脸色顿时惨白起来恚怒之极,心里却对自己今天晚上兴冲冲跑来来仇家,只怕是悔青了肠子。
看着南邵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关河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刘少,南家在多伦多的势力仅次于仇宽,这几**最好住在我家里,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