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和肉体同时饱受煎熬。
“吱”的一声,一辆大黑壳子奥迪稳稳的停在了贺家门口。
吴翰抬起头看过去,车上下来一个面向威严的男子,在吴翰看那男子的同时,男子也瞥了吴翰一眼。
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连点头示意的交流都没有。
男子整了整衣服,昂首阔步朝贺家的院子里走进去。
“南,南征兄弟,等一等!”
吴翰先是一脸尴尬,最终咬了咬牙朝贺南征冲了过来,边小跑边挥着手,生怕贺南征假装没听见一脚跨进了小院,那自己的目的就真的再难达到了。
贺南征当然认识吴翰。
其实两人相差不到一岁,从小就住在一个大院内,而且还在同一所小学上学,一起掏过鸟窝,甚至一起干过许多男孩子都曾经干过的坏事。
照理说,两人见面应该很亲切才是!
可事实是,现在贺南征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恐怕就是吴翰,没有之一!
“哟,是吴少呀,别来无恙啊!”
被人生生拦住,贺南征再也不能装看不见了,只好停下来招呼一声,可言语中满是冰冷生分以及不屑的讥诮。
“南征兄弟果然是你啊,近来一向可好?”
吴翰先是老脸一红,但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亦步亦趋跟在贺南征身后,满脸都是笑呵呵的暖意,丝毫没有在乎刚才贺南征的不善。
“托您的福,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贺南征脸色铁青,瓮声瓮气地回答,鼻音拖的老长。
吴凌柏差点害的贺南征丢官,又狠狠地坑了贺辉一把,贺南征对其父的脸色能好嘛!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在贺南征看来,吴凌柏不愧是吴翰教出来的儿子,父子俩一模一样的阴险狡诈,和这样的人最好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吴翰对贺南征的冷淡不知就里,心里还委屈的不行,可脸上又不好发作,呵呵笑道:“南征兄弟,我有点急事想见贺老,你帮我说说?”
“哼!”
贺南征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道:“你想见就自己进去呗,我能帮你说什么?”
“这......”
吴翰被噎的老脸涨红,可只得笑脸依旧,道:“这不是没有预约嘛,还请南征兄弟您帮帮忙进去通融一下。”
“哟,这我可帮不了您了。”
贺南征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番吴翰,眼神中掠过一抹讶异。
要知道,吴翰可一直是傲气的不行,像今天这样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可是头一遭,虽然贺南征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可这么好的机会不拿捏一下吴翰他怎肯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