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辉眉角突然跳动了几下,既惊又喜,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兴奋,沉吟了一会才说道:“刘专家,没想到您对我们瓷器馆这么关心,连那对素三彩观音樽都知道。”
其实周逸辉是在拿话试探刘宇浩。
刚才说道周逸辉心情是那种既惊又喜的复杂是有原因的。
素三彩,尤其是墨地素三彩在民间根本没有现成的真品供大家研究,周逸辉惊讶的是,刘宇浩为什么会突然提及那对观音樽,难道说刘宇浩对那墨地素三彩也有研究不成?
不过,刘宇浩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自己得意的事,太有面子了,周逸辉这会的兴致显然非常高,这也是他喜的原因。
可以这么说,周逸辉现如今的地位就是那素三彩观音樽奠定的,难得遇到一个“知音”自然要好生聊上一聊。
但刘宇浩好像没准备给周逸辉什么机会,在陈院长的带领下转身朝瓷器馆走去。
“齐老好茶,刘专家在茶道方面的造诣一定精深,今天到了这里就只能委屈了。”
在瓷器馆匆匆看过几样藏品,陈院长才笑呵呵地招呼刘宇浩到一间装饰考究的房间内请人把早就准备好了的茶端上来。
刘宇浩先站起来鞠躬表示自己对陈院长的谢意,然后才恭恭敬敬地将第一泡茶先后奉到褚老和荣老面前。
每当有人提及老师,他都会起立表示心中的感谢,这既是尊重对方,也是对自己长辈尊重的表现,不过现在很多人都不怎么遵守罢了。
“刚才也看了很多展馆了,不知道刘专家准备把那五件重器安排在什么地方展出呢?”
等茶过三巡后,陈院长笑眯眯地放下茶杯问道。
要不是因为江老有交代,而且刘宇浩的那五件重器能在故宫博物院展出的确属于文化界的一大盛事,陈院长真不愿意陪着这个年轻人没头没脑瞎逛。
好歹自己也是成名专家,屁颠屁颠跟在这么一个晚辈身后,没的掉了面子。
好像在座的专家们都深有同感,陈院长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人随声附和起来,不过,那些人最多也是点点头,干笑几声罢了。
毕竟大家是有身份的人,可不兴学做街头无赖凑在一起瞎嚷嚷。
“周院长,褚、荣二老既然来了,您是不是把那素三彩观音樽请出来让我们涨涨眼呢?”
刘宇浩岂能不知道这些老头们揣着什么心思?暗暗冷笑一声,却扭过头去再次和周逸辉攀谈起来。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刘专家您说话呢。”
周逸辉难得遇到欣赏素三彩的同行,早在众人到瓷器馆的时候就已经吩咐工作人员把那对观音樽从库房取了出来。
故宫博物院的藏品展览其实是有一定规矩的,精品可以展出,但绝器却必须妥善收藏。
那墨地素三彩存世量稀少,自然也在绝器的行列中,平时是不会拿出来让人随意欣赏的,也就是周逸辉存了借机显摆一把的心思,要不然,刘宇浩很有可能要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