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宇浩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淡淡一笑摆摆手回答,但他不知道,他的语气却能让他最亲近的人感觉到有一丝不妥。
其实压根就不是游泳池里水折射的光引起了刘宇浩的不适,真正让他感到不爽的原因是游泳池旁边围着的一群人。
张维和埃蒂克就在其中。
“果真是冤家路窄呀!”
刘宇浩心中暗暗腹诽了一番后,冷笑一声,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玩味的冷意,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先生们、女士们,耽误大家一点时间,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几位新朋友。”
威廉走在前面,自然没有发现刘宇浩刚才那一刹那神色的变化,拍了拍手,招呼着正围成一圈的人们。
“怎么,怎么会是你?”
张维回头看了一眼,先是一呆,随即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了,阴沉着使劲拉长,冷哼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埃蒂克当然也看到了刘宇浩,眉头不自然地跳动了几下后,满脸错愕地说道:“刘,刘先生?”
“是我,埃蒂克先生,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刘宇浩脸上露出很灿烂的笑容和埃蒂克打了个招呼,然后双手抱拳,似笑非笑地又道:“张老,久违了!”
“久违了!刘专家!”
张维的双眼眯缝了一下,阴阳怪气地朝刘宇浩拱了拱手,随即把头扭向一边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一句久违了道出刘宇浩和张维的心声。
威廉他们听不懂刘宇浩和张维在说些什么,但葛大师却听的清清楚楚,顿时神色一滞,纳罕地瞥了一眼刘宇浩,又把目光投向自己还算熟悉的张维,想知道两人之间究竟是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怨气。
葛大师哪里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多伦多的那次交流会上,刘宇浩利用异能“做旧”了一面据说是褚老从他的老师那里得来的子冈牌,换走了张维辛辛苦苦才弄到手的鸡缸杯外加一百五十万加元。
而事后,褚老却又转手把子冈牌赠予了刘宇浩作为新婚礼物。
虽然刘宇浩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人,但古玩圈子就那么一丁点大小,褚老赠予刘宇浩子冈牌的事很快就通过其他渠道传到了多伦多。
张维听说那个消息以后还不止一次不屑地嗤笑过。
做为师兄,张维敢百分之百肯定他拿鸡缸杯加一百五十万加元换来的那面子冈牌就是当年老师的遗物,既然已经到了他手中的物件,褚老又怎么可能转赠他人呢?
可为了保险起见,张维还是慎重地为那子冈牌做了一次全面的科学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