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胎坚硬,与天一色,含水欲滴,釉带斑斑小点,在光线下观察七彩纷呈,灿若星辰,难得一见的好手艺呀。”
老者也在仔细观察那天蓝釉鹅颈瓶,看到赏心悦目之处也禁不住发出阵阵赞叹之音。
“老先生有没有发现这鹅颈瓶有一很奇特之处?天蓝釉本来是当时妙手偶得之作,可这个瓶连刻花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刘宇浩的内心非常吃惊,从那鹅颈瓶的开片、线条、图案以及造型上,他始终找不出任何破绽,尤其是在五十倍放大镜下,刘宇浩发现找遍整个鹅颈瓶居然只发现了两三个釉下气泡,和文献上记载的一模一样。
老者笑而不语,也不同意,更不否定刘宇浩的说法,只是静静等待刘宇浩轻轻放下瓶后才又拿起到一旁用自己的方法去观赏去了。
“的确是连香灰胎也模仿的很像。”半晌后老者才意犹未尽的放下鹅颈瓶点了点头说道。
所谓“香灰胎”是因为汝瓷胎质细腻,胎土中含有微量铜,迎光照看,微见红色,胎色灰中略带着黄色,所以大家就给它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是的老先生,这鹅颈瓶胎质薄而细密坚致,轮削精致釉汁精纯。釉光莹润如玉,蓝而不艳,灰而不暗,汁水莹厚如堆脂,釉片细碎、呈隐约的冰片纹。裹足支烧,底有芝麻细小挣针。器皿内外满釉,釉质丰润均匀,颜色不论深浅,整体给人一种稳重、敦厚、纯朴之大气。”
刘宇浩笑着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越看越觉得这天蓝釉鹅颈瓶就算是仿造的赝品也是下足了功夫的,把玩在手时竟然给他留下了一种割舍不下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支钉烧造是汝官窑的一大特征。大部份是三或五个支钉,也有四或六个以上的支钉但较少数,中期大多支钉断口呈灰白色,断口稍大并稍粗糙些,后期大多支钉断口呈香灰色,断口稍细较规整,可这个鹅颈瓶显然没有支钉。”
老者摇了摇头爽声一笑,虽然他对这个天蓝釉鹅颈瓶也有很多怀疑的地方,但最后因为他认为只要是汝窑就一定具有支钉的特征否定了鹅颈瓶是真品这一说。
在刘宇浩和老者对话时旁边也有一些有心人安静的听着,当然,有人同意老者的说法,也有人反对这种武断的结论,但不管如何,大家持怀疑的态度还是居多的。
刘宇浩没有加入众人的辩论,而是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暗自施展八锦异能之术投向那天蓝釉鹅颈瓶。
他对这个汝瓷有太大的好奇心了,能模仿到这种地步绝对不是一般的治瓷高手能做到的,刘宇浩想彻底的弄明白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