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废都后院:道不尽的贾平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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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雏凤声清

孙平阳,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孩子。

我先是从我的朋友傅斌龙那里看过她14岁时出版的小说《旋转的木马》。后来,又从她的父亲,解放军第323医院孙大军院长那里读到了她16岁时写成的小说《萤火》。

我感叹,她的文学创作,一如她美丽绽放的花季。

我也有心把孙平阳推荐给平凹,让他“多多指教”。

经过几次撮合,2001年12月1日,平凹在大堂热情地接待了孙大军院长一家人。

平凹对323医院是有感情的,他曾于1998年开始在323医院做了长达一年之久的保健治疗。

孙院长介绍说:“现在有了类似五星级宾馆的高干病房,还引进了美国的先进技术,抽一滴血即可查出得过的或现有的疾病。欢迎贾老师抽空去检查身体,创作疗养。”

我也说:“323现在已是今非昔比,变化很大。”

孙院长说:“贾老师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说:“贾老师是文坛一支笔,孙院长可是323一支笔,不像有的人说了不算数。”

平凹说:“人不行,太贪了,弄不成事。”平凹又问,“傅斌龙弄啥呢?”

我说:“现在是咸阳323医院的政委,是孙院长的嫡系部队。”

孙院长说:“傅斌龙聪明,能干。”

我接着说:“能煽火。”我也趁机向平凹解释说,“过去很多事情是误会,书款虽然拖一段时间,但已经付清,他还想登门赔情道歉呢。”

平凹又问:“护士长张立新呢?”

孙院长说:“她已转业了,有时候也去帮忙。”

后来,我把话题引向孙平阳,说:“这娃乖,已出书的中篇小说《旋转的木马》和未出的中篇小说《萤火》,我都看过了,我不行,你给娃多指点一下。”

平凹询问了孙平阳一些情况后,他语重心长地说:“现在写小说出书的娃很多,像韩寒,是好事,也是坏事,炒作对年轻人有副作用,成名太早或许就不能坚持下去,成功与否还要看他成人以后。现在,还是要把学习抓紧,先打基础,以后写的日子长着呢。现在只是上了小学,中学,高中,写着写着就会没啥写了。”

平凹点燃一支烟,又说:“对老人最大的孝敬,就是考上大学。考上大学,家长就不用太操心了,孩子也不太紧张了。除了主课,英语一定要学好,再加上创作,也能加分。上了大学,以后时间就多了,生活也丰富了,涉猎的知识也广泛了,不愁没啥写的。”

孙平阳在凝神静听平凹讲话,我们几个大人也在洗耳恭听,都觉得:“受益匪浅”。

平凹憨憨一笑:“都是我一个人说呢,来,我给女子写几个字。”

我说:“好么。”

平凹先进画室,在画案上铺纸。

平阳站在旁边,帮着压纸。

孙院长和夫人高丽娟,还有燕玲站在一边观看。

我端起照相机,看平凹为孙平阳题写书名《萤火》时,抢拍了一张。可是,不知怎的,闪光灯一个耀眼的亮光,再也不闪亮了。

我无法继续拍照,只好“改行”帮平凹扶纸。

他又为孙平阳题写了一首唐诗:

十岁裁诗走马成,

冷灰残烛动离情。

桐花万里丹山路,

雏凤清于老凤声。

落款为:“辛巳岁,乃辰,平凹。”

写完,平凹又补题上款:“录李商隐诗,赠孙平阳。”

我们去长安稼娃搅团吃饭时,孙平阳的妈妈坐车,很快从家里取来相机。

我在餐馆门外,为大作家平凹和小作家平阳连拍两张,以作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