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废都后院:道不尽的贾平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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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太阳最红

2003年1月7日,天气奇冷,寒气逼人。

秦英急着要平凹的字,还要给他送画送唐装,我只好舍命陪君子,分别打的赶到大堂。

到了楼下,按响门铃,却无人开门。又打手机。

我说:“把我和秦英撂在门口,冷死人了。”

平凹说:“我在西域餐厅吃饭呢,你快过来。”

我问:“西域餐厅在哪?”

平凹说:“在周聪书店那个巷子,朝西。”

我说:“好,我和秦英过去,我俩都吃过了,要暖和一下。”

平凹说:“快过来,我等你。”

打的找到西域餐厅,一看,平凹,志平,晓莉,张洁在座,还有一个美女,后来才知道叫马英。

平凹说:“军民,你俩要吃啥,快点。”

我说:“吃过了,暖和一下就行。”

秦英说:“那就再点几串烤肉。”

平凹向秦英介绍诸君,我也在一旁补充。

我说平凹:“你介绍一下身边的美女嘛。”

平凹说:“刚认识,我也不知道叫啥。”

张洁说:“马英,我的朋友。”

大家说说笑笑,吃得热火朝天,后来,又争着买单。

老板认出平凹,说:“今天我请客。”

平凹举着两张百元红钞,说:“不收钱,下次不好意思来了。”

志平说:“多少也得收一点儿。”

张洁,秦英也争着掏钱包:“我来,我买单。”

最后,老板坚持请客,众人只好作罢,平凹连说:“谢谢,谢谢。”走出餐厅,平凹说,“我们几个坐志平的车,你俩打的到里约。”

我说:“黑狗!”因为“里约”二字远看像是“黑狗”,这绰号也叫响了。

平凹问:“你咋知道?”

我说:“你贵人健忘,我去几次了。”

在里约咖啡屋,平凹,秦英,徐颖,我和志平在一起聊天说事,张洁,马英,晓莉在外边支桌打牌。志平两边跑,既忙着招呼朋友,又不敢把老婆晾在一边。

秦英拿出给平凹专门设计制作的唐装,说:“贾老师,你穿着唐装,在大堂好看得很。”

平凹说:“不好意思,我就没有穿过唐装。”

我说:“现在兴穿唐装,APEC会议上各国首脑都穿唐装呢。”

平凹仍不好意思试穿,他说:“咋都觉着别扭。”

志平出主意:“让女老板先穿。”

徐颖大方,穿上唐装,果然又是一番风姿。

大伙都夸赞:“漂亮”,“好看”,“不错”!

这时,平凹才动心,决心一试。穿上唐装的平凹,不仅是旧貌换新颜,而且显得气度不凡。在座的朋友,一个个地争着与他合影留念。我的一条暗红色的围巾,也成了道具和装饰品,在众人中传来传去。

平凹兴致很好。再落座时,我让秦英把给平凹画的漫画像拿出来。我对平凹说:“去年2月7日,中央电视台《半边天》给秦英作节目,开始的画面就是你的漫画像特写镜头,上边写的是‘太阳最红,平凹最亲’。秦英画这幅漫画像时,还参照了我在恒河沙给你拍的一张侧面照片。”

平凹看后,说:“有意思。”但是又问,“咋把嘴画得这么红?”

秦英解释说:“平凹老师,你心巧嘴笨,这样看着性感么。”一句话,惹得平凹也笑出声来。

秦英还捎来一位漫画家笑鹤给平凹画的一幅漫画像,像佛,像佛光一样,层层扩大。平凹看后也很高兴。

我们几人争着观看欣赏。

秦英趁机拿出两帧日本画纸板,说:“请平凹老师随意写几个字。”

我正好有一支粗签字笔,顺手递给平凹。

平凹给秦英写的是:“美慧女人热情心,孤独灵魂漫画笔。”落款是:“题秦英女士,壬午岁冬与众文友聚之里约咖啡馆时深夜,贾平凹。”

平凹给笑鹤写的是:“冷眼观尘世,金刚养道心。”落款是:“笑鹤先生留念,壬午,平凹书。”平凹无印,临时画了个“平凹”章。

大家异口同声称赞,这时徐颖却不知所措。

我和秦英都说她:“应该随时准备好笔,墨,纸,砚,贾老师来一回就签到一次,一次一个字,积累下来那也不得了。”

平凹说:“古时有人就是这么收集名人字帖的,有人出请帖,他就在上边写几个字回帖,去或不去,因何去或因何不去,并写下自己的名字。久而久之,各种各样的字都有了。”

徐颖说:“这是个好办法,下次来我就准备些笔纸让你写。”

这时,平凹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写好的字,让秦英挑选。其中一幅忘记落款,平凹又收下。另外两幅字是:“清名争丽日,大节若灵光。”落款:“壬午冬,乃辰平凹。”

“自强不息真君子,从善如流大丈夫。”落款:“壬午,平凹。”

我和志平用烟灰缸先后把这两幅字压在门框上展开,让大家逐一欣赏。为了证明这两幅字是平凹的真迹,秦英请平凹坐在字旁照相。

平凹很随和,很听话,配合得很好。我斜靠在沙发另一头,连拍两张。

平凹高兴,说:“把字收好,打牌!”

秦英也高兴,说:“陪平凹老师玩一会儿,老伏案写作还行?”

大家都高兴,不说不笑不热闹么。

我说:“秦英送给你平凹老师唐装,也不送我和志平,志平挖坑,把平凹的唐装赢过来穿!”

志平说:“咱不能夺人之爱,先生爱的咱就不能爱了。”

虽说是寒冬腊月,里约仍是温暖如春。

因为,这里有平凹。

因为,“太阳最红,平凹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