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后,兰花看到兰儿与李和恩爱,但又分居的的生活很是羡慕。她独守空房,她想起了吴辽,那时这家伙不时的过来求情谅解他,每次都被娘骂走了。娘恨这个没有良心的“女婿”,骂他是个负心汉。吴辽与陈玲莉的事已经在哪些檫鞋女中传开了,传来传去传到兰花娘耳朵里。兰花娘没想到,现在公然有这样的人,包个小房不说还在外玩女人。兰花娘对柒娴也有埋怨,一个妻子还管不好自己的男人,还在眼皮底下让他与自己的表妹勾搭在一起,她没想到柒娴是这样的女人。
吴辽恨透了这老太婆,原来在一起时,在心眼里他没把兰花娘当成他的岳母。他认为与兰花是玩玩,至于以后再说。而这老太婆要兰花生一个孩子,那不是把他给拴祝自有了陈玲莉,他就来缠兰花更少了。
一天吴辽来到兰花住处,兰花忧郁的问,“你是不是想真地与我好?”
吴辽忙说:“柒娴盯得太紧了,我没时间出来……”之乎也者,就是不挨主题。他还说:“柒娴,她为吴家生了个孙子,她得意啊!她又能把店里生意做好,我父母太器重她了,你看我怎么办。想与她离婚都难呀!”
在一旁的兰花娘听后就挖苦他,“是不是又养了一房?”
吴辽气愤地说:“你造谣,你在这里还管天管地。”
兰花母亲生气地说:“你敢对值吗?你真是太欺人了,想当初兰花是这个不嫁,哪个不嫁,可甘心做你的偏房。后来你仅把她气出来了!”
吴辽说:“老太婆,什么偏房不偏房,我们是同居过。好就在一起,不好就散活,你懂吗?”气得兰花娘破口大骂,兰花又气又恨,赶吴辽快走。
这下惊动了檫鞋女们,都来劝架。兰花当着这些檫鞋女的姐妹们面前指着吴辽道:“当初我是为了救黑牯哥家的小念山,自己才不要脸跟了你。现在我卖身也还清了你的钱,从今后你不要在踏进这屋子半步。快滚。”
吴辽厚着脸皮说:“这几年不是我把你养的白白净净,你就同她们一样早就是黄脸婆了。现在出来了,还是我吴辽的女人。”
在场女子们吵道:“檫鞋女怎样啦?黄脸婆怎样啦?不象你,看是人模人样,其实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色狼。”
在场的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吴辽忙灰溜溜跑了。兰花这时跑回房把门关上痛哭了一场,她哭自己的命怎么这苦,也哭了自己一肚子的委屈。
檫鞋女们在门外叫兰花开门,有的隔门安慰她。那时艾兰还没死,她道:“马归海,你看兰花关在房里,小心出事。”
马归海是李和告诉的,兰花家正闹得不可开交,而且把吴辽又来打扰兰花的事说了一遍。马归海二话没说就赶到兰花这里来,他要帮助兰花走出这困境。然后俩人在没有任何阻力的情况下发展俩人的爱情,他爱兰花已在心里暗恋了几年。
马归海喊道:“兰花,别想不开呀。你看伯母都急坏了,大家都为你担心,你的委屈大家都知道,你再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了。”
兰花在里面听到母亲及大家的担心,又听到马归海的声音,打开门一下扑到马归海怀里痛哭来了。艾兰示意大家离去,待这些檫鞋女离开后艾兰带上大门,站在门外不许人进去。
兰花娘也上来抱着女儿,哭道:“女儿呀,你可要想开些呀。你还年轻,你也可怜下老娘,我就指望你了。”
马归海安慰兰花母亲道:“伯母你别乱想,兰花是个坚强的姑娘,一定能挺过去的。再说还有我呢,我一定把你当亲娘一样。”
这些年马归海对兰花的暗念与保护兰花都看在眼里,作为一种道德,她不能再接受他的爱,所以总是把他当哥哥。这时听到马归海对母亲说的话,知道是马归海向她交心。她深情地看了马归海一眼,这眼神只有那初念的女人才拥有的,马归海陶醉了。
兰花一股羞愧涌上来了,她对马归海说:“你还年轻,好女孩多的是,我现在这样不值得你爱。”
马归海却说:“我爱你,这是没办法的。自从见面那一天起我是无时无刻的不想念着你,只是当时条件不允许。”他说的意思兰花懂,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她才知道她爱的是马归海,她相信这个男人会一直爱她。
兰花记得,马归海拿出自己的积蓄为自己再租一处房子,免得吴辽来缠。兰花拿出钱交给马归海,说:“这些年我还存了点钱,你家还等你把钱寄回去呢,我不能连累你。”
马归海显得不高兴。兰花又对他说:“你的好意我理解,我不是拒绝你的感情,我现在有点钱就用了再说。再说回来我也不能坐吃山空,我还有事做。”可是,现在马归海你在哪里呀?兰花多么希望见到马归海呀。
兰花思念马归海,曲二公司发展要招文秘人员。这时生活无着落的左晋文应聘了,通过考试左晋文过关了。曲二也不计前嫌,收留了左晋文,他真还有点兴赏左晋文。
左晋文除了会文秘外,还有能喝酒这特长。除此,那就是很会拍马屁。不过,他与曲氏集团签的是个临时工,要变成合同工还得九牛二虎之力。左晋文到了文秘外事组,可是这个组长老谢就是没发挥他的特长,老谢这人死板,与外面搞不好关系,所以根本用不上左晋文。新调来个组长可是个逗人喜欢的人,听了曲二老总的指示,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搞得很好。在公司里没有别人不求他的,也没有他办不了的。当然啊,那为公司的饭局就少不了,可他是个对酒过敏的人,别人看得重,这礼尚往来是少不了的。为了对付饭局上的应酬要个代酒的,可新来人生地不熟,正一筹莫展时被正察言观色的左晋文看到了。左晋文献殷勤道:“组长,有什么难事?”组长见他还蛮会来事,就直言不讳地说:“想找个同事同我去剪彩会,到时帮我挡下酒。”左晋文道:“那带我去呀,我可是组里有名的酒桶。”组长抱着试试看就带左晋文去了饭局,回来后表扬他能替领导解难,是个好同志,真是个酒仙。左晋文挺着大肚子感谢组长的关怀与信任,就这样凡有饭局,组长都带王晓悟同去,一下成了处长的左右膀。后来,曲二知道了左晋文还有这能耐,就把他调到秘书组,随他在外面应酬饭局。这下,在这个秘书组里左晋文是在秘书组长一人之下,多人之上,就连副组长也要让他三分。
有了给曲二代酒的机会,有了饭局上的酒量,左晋文也结交了好多酒朋友,凡是求曲二的人都先求他,通过他走通曲二的关系。这下左晋文在曲氏集团的名声大了起来,凡曲二每次的饭局都离不了他。一次,临江民企办副主任夏崴高带外省民企家们组团来临江城参观学习到曲氏集团,曲二请他们吃饭,也叫左晋文去了。因为曲二酒量很小,别人客气敬酒不能不喝啊,所以得要个人自报奋勇地去代酒,这就少不了左晋文。同来外省参观团一道来的还有曲二的好多老熟人,他们想灌曲二的酒都被左晋文喝了,吓得这些人再不敢灌曲二了。这夏崴高看了看左晋文后对曲二说:“这个小左同志不错,为了搞好民企办接待工作能不能把他借调民企办里呀?”曲二当然同意,并说:“只要左晋文为临江城的民企露脸,我就高兴给他开工资。”夏崴高副主任道:“这同志虽借调我们那里,他的工资还是按原来的数给,就算我们单位的临时工吧。以后有机会还解决合同问题。”
于是,左晋文成了民企办里人。到了民企办,夏副主任常带他到外面出席宴会,在宴会上他为夏副主任挡了好多好多的酒,夏副主任夸他能喝,简直就是个喝星。左晋文觉得同夏副主任可以同起同坐了。就是曲二到民企办有么事情,左晋文不是直呼其名就是拍肩称兄道弟,忘了自己实在几斤几两,曲二十分反感。
好景不长,吃喝风要刹住,那个夏副主任被降职去了别的单位,左晋文也被退了回来。回来后,曲二也没有原先重视他了,他还是做原先的临时工。得不到重用的左晋文也被秘书组与文秘组的老同事们瞧不起,时不时还有人挖苦他,他听到了“不就是个酒麻木,不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角!”怀才不遇的左晋文每天读书看报,那读的是小人书,那看的是街头小报。一天他看到一公司老板要找个会喝酒的攻关(搞公共关系的人),他心想不如去试下,反正自己是个临时工,不如去应聘。
在那老板那里,他灌倒了竞争的应聘者被录用。在这公司,在饭局上他为这老板搞了好多订单。做成了好多生意左晋文的大酒量让别人臣服,见机行事让别人喜欢,满脸带笑让别人高兴,一张铁嘴死的说成活的。于是从攻关当上了公司联络部长,酒桶加铁嘴成了左晋文的代号,名声一大就有人来挖。于是,左晋文从这公司跳到那公司,又从那公司跳到这公司,成了个公司老板的最求。
就这样,左晋文工资高了,人也胖了,血脂也高了,更可怕的是肝脏成了酒精肝。还得了糖尿病,这糖尿病一得人就飞速减肥,在酒席上真是吃得多,喝得多,而且小便也多。公司的人都羡慕他“环保攻关”,吃多了不胖,喝多了能尿——有酒路子。待到左晋文实在受不了时,到医院一查是:糖尿并高质血症、冠心并酒精肝并肝功能损坏,已经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