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做出任免决定:免去邹伟友同志中央政法委书记秘书、办公厅主任的职务,任命其为广东省委常委,广州市委常委,广州市委代书记,暂时全权主持广东市委的工作。
“邹书记,欢迎你光临寒舍!”布凡站在别墅门外,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迎接邹伟友。
“欢迎可不是只用嘴说,要用行动啊!今天,我好不容易来你这里一趟,你快去拿几瓶‘国窖’出来。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喝得痛快。”邹伟友拍着布凡的肩膀说道。
“几瓶?你以为我的国窖是黄汤啊!”布凡没好气地说道。
得知邹伟友今天要来,杨宛如她们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们也没有去公司,而是不约而同地钻进了那间很久不曾光顾的厨房,不停地忙活了起来。说是忙活,其实也只能算是梅若兰一个人。杨宛如做西餐还行,做中餐那就啧啧……不好说了。至于林嘉妮那是从小当君子——远离厨房(君子远庖厨)。典型的一个碰个锅碗瓢盆叮当响,切个蔬菜鲜肉也能切到手指的主儿。
邹伟友走到客厅没有人,又听见厨房里有声音,不禁走到厨房门口,笑着对林嘉妮她们打招呼:“三位美女,辛苦你们啦!”
三个女人听到邹伟友的声音,不禁将头向门口看去,对邹伟友善意地笑了笑。而杨宛如则充分地想要行使主人的权力,准备抛弃手里的“洗菜大业”,走出来替邹伟友泡茶,却被邹伟友委婉地拒绝了。
“外面有布凡那个小子。他会给我泡,不麻烦你们做菜啦!”邹伟友笑着向杨宛如说道。
杨宛如听到邹伟友的话,脸蛋不好意思地红了起来。说是做菜,其实只是在洗菜。何况,杨宛如清楚就算是洗菜,自己洗的菜恐怕也不怎么干净。心里虽然尴尬,但表面功夫却要做足。杨宛如很有礼貌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请到客厅里面坐吧!这里油烟大。”
邹伟友朝杨宛如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转身拍了拍站在旁边的布凡,羡慕地对布凡说道:“四弟,你真有福气!三位弟妹不但人长得漂亮,事业上是一把好手,而且还能够下厨,做得一手好菜。三哥真羡慕你啊!”
虽然邹伟友的话是对布凡在说,但声音却不校邹伟友的话一字不漏地进入了三个女人的耳朵里面。如果说邹伟友刚才的“美女”称呼,三个女人还能镇定地接受,而现在说出的“三个弟妹”着实让三人尴尬不已,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红得像熟透了番茄。
邹伟友是客人。就算三个女人恼火,也不好意思朝邹伟友发火。既然不能朝邹伟友发火,那么在这里的发火对象就只剩下了一个人,那就是我们无辜而可怜的布凡同学了。
三个女人凌厉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一旁的布凡。布凡很是无奈地笑了笑,急忙拉起邹伟友朝楼上走去。一路上,邹伟友脸上都挂着令布凡感到深恶痛绝的笑容。如果不是顾忌到这栋别墅里面还有三个女人,布凡绝对会在邹伟友的脸上上演一出很暴力的武打戏。
布凡将邹伟友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将门锁住,一步一步地走向坐到床上的邹伟友,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道:“这里的隔音效果好得不能再好,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看到这里,各位的脑海里面多半出现了类似的镜头。 别误会,布凡之所以这样做,只是想和邹伟友谈一些秘密的事情。
“让我整得这么神秘,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布凡坐在邹伟友对面的椅子上,对邹伟友说道。
邹伟友轻轻地笑了笑,缓缓地说道:“不愧是大富翁,住的别墅果然和我们简陋的公寓不一样。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好久送我一套啊?”
布凡听见邹伟友的话,没好气地白了邹伟友一眼。邹伟友的公寓,布凡是去过的。虽然那间公寓不能和别墅比,但至少也是一两百万的东西吧!如果那样的公寓都算是简陋,那些租住旧民居的人知道了,还不气得吐血,翘辫子。何况,这套别墅最少也值一两千万。如果真给邹伟友,邹伟友还真不敢明目张胆地要。
“一套别墅对于我来说,还给得起。可是真的送你,你敢要吗?”布凡一想到刚才邹伟友在厨房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事情快说吧!两个大男人关在一间屋子里面,我还真害怕林嘉妮她们看见了乱说。”
邹伟友淡淡地笑道:“我知道你女人多,事情也多。我就直接说事了。首先,我要跟你,那个花心海已经被我摆平了。虽然没有让他吃枪子,但也够他一辈子受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后半辈子多半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布凡朝邹伟友点了点头,嘴上却没有给邹伟友说“谢谢”,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感激神色。
“四弟,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但有些话我却不能不说。”邹伟友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对布凡说道,“忍虽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有些时候还是应该退一步。小不忍则乱大谋。就像这次,那个花心海是云家的人。如果不是我们通过‘除虫’计划占得了先机,恐怕云家绝不会这样轻易地放弃花心海。”
“嗯!我知道了!”布凡朝邹伟友点了点头保证道,“以后下手,我会注意分寸。不过,若是他们惹到了我的底线,我也不会给他们面子。就像这次的花心海一样。”
邹伟友感受到布凡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心里由不得打了一个冷颤,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不提花心海。三哥,你有什么事情继续说吧!”布凡收起了杀气,淡淡地对邹伟友说道。
“经过这次的‘除虫’计划之后,重新洗牌的地方不仅仅局限于广东这南部一隅,中央同时也在暗中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变革。”邹伟友手指向上,小声地对布凡说道。
布凡轻轻地点了点头,只是认真地听着,没有说话。
“现在,司马书记在常委会的地位比起以前提高了不少。你的干爷爷佟老已经完全接手了国安局,用不了多久就将成为仅次于丁光根——丁老的第二军委副主席。在军队的威望和权力对比中,佟老将会第三号人物,仅仅次于主席和丁老。这些是已经看到了的变化,而还有一些看不见的变化。”邹伟友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今年就要过了,用不了多久就是新的一年了。而明年开春的时候,中央就会举行新一轮的选举。主席和总理只干了一届。根据惯例,主席和总理会继续连任。那么常务副主席和常务副总里这两个职务就成了最有变数,也是最关键的职务。”
“司马书记就会凭借‘除虫’计划的成功,彻底打败云家的人,当选副主席,准备接主席的位置,成为下一任、下一任的主席?”布凡顺着邹伟友的思路向邹伟友问道。
“如果不出太大的意外,基本上就是这样。”邹伟友点了点头,对布凡的分析表示肯定。
布凡眉头不禁微微地皱了皱,心里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司马国安会全力支持自己去对付金家了。原来,他是想从中赚取一大笔和云家对抗的政治资本。当然,司马国安对付金家的用心也不能排除是为民除害。布凡之所以会皱眉头,并不是对司马国安的用心感到不舒服,而是由衷地佩服司马国安敏锐的眼力和超乎常人的魄力。
自己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儿,政治上几乎是一片空白,而司马国安却把赌注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试想一下,如果这次“除虫”计划失败,没有彻底扳倒金家。金家势必会如受伤了的野兽一样,疯狂地反扑。云家绝对会利用金家的反扑对司马国安发起致命的打击。届时,司马国安可谓是腹背受敌,大好的仕途将会彻底断送,政治生命极可以就此走到尽头。
邹伟友似乎看穿了布凡的心思,淡淡地朝布凡说道:“司马书记的魄力不可估量!”脸上充满了对司马国安的崇敬。
“除了中央之外,以广东为中心的地方也因‘除虫’计划的成功而发生着有利于我们的变化。广东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中央将会重新任命广东的重要干部。我这次出任广州市的代理书记,就是中央任命的一部分。”邹伟友淡淡地说道。
“三哥,你出任广州市委书记,而伯父现在又是广东省的一把手。中央难道不让你们父子避嫌吗?”布凡开口对邹伟友问道。
“避嫌肯定是要的!只是中央考虑到现在广东的局势还不稳定,而我父亲又在广东干了一段时间,对广东的干部相对熟悉,所以中央财没有立即把父亲调开。”邹伟友顿了顿,又补充说道,“据说,过了年之后,父亲将会调任上海任上海市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