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真不知道怎样回答老师的问话,他不想将此事告诉老师。就算是陆民的事情败露天下而人人唾之,可对于初言来讲,却永远是一件抹不掉的耻辱。
“快去呀!看看陆民还在不在,他是世袭医家,他会有办……办法的。”老师的身体似乎很虚弱,不长的话,说起来是那么的费力气。
“老师,你没事吧?”葛云焦急地向老师喊道。
“我没事,我歇一会就好。”话音刚落,身影就消失在椅背下面。
葛云犹豫了,但看到初言虚弱无力的样子,葛云把牙一咬,狠下心来。
“陆民!”葛云觉得生命的延续和完结,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什么。葛云心想,这个时候不能因为陆民的一点道德上的小节,就放弃了对初言、一个生命的挽救。
“过来!听到没有!”葛云看见陆民忐忑不安地从椅背后露出头来,眼睛里闪动着恐惧与不安。
“叫我?”陆民故意装糊涂。
“叫你听到没有!”葛云怒目圆睁地直视着陆民,举起拳头朝陆民晃去。那意思是说,不听话,小心我抓到你一定收拾你。
“葛云哥,你不会收拾我吧?”陆民哪里还敢怠慢,急忙走到葛云的身前,并与葛云保持着一点的距离,显然陆民心有余悸。他知道葛云脾气暴、出手狠,领教过葛云的怒气后的拳头厉害。
“我警告你,你给我手脚干净点,如果再要是犯这种毛病,别说我把你的双手给躲下来。”
“是,葛云哥,我记住了。”陆民哆里哆嗦的连忙接话,转身就要‘逃’去。
“等等,谁叫你走了?”葛云看见陆民那副狼狈相,差不点憋不住笑。
“你还有事?”话问的没有一点底气,就像一个惹了祸的孩子,想办法躲过惩罚。
“废话,你没看见初言还不省人事吗?”葛云低头望了初言一眼,感到揪心地难受。“你是木头嘎嗒。
“这个……”陆民知道葛云想叫他做什么事,可是陆民……他慌里慌张地赶忙垂下头去。他不敢看葛云,甚至也不敢瞥一眼初言。他心里明白,初言已经生命垂危,刚才自己不但没有及时尽到自己的义务,还趁机猥亵他的身子,真是罪过。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葛云无心和他斤斤计较。正应了那句老话,叫做兔子跑的再快,也逃不出猎人的手掌。“我不敢!”
“为什么?”葛云猜测着陆民的话外音。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情感。”陆民从未有过的坦诚和无所畏惧。
“什么,你说什么?”葛云被陆民的坦白搞昏了头脑,他用疑惑的目光审视着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家伙,今天这是怎么啦。“你爱初言?”葛云试探地向陆民问道。
“嗯!”陆民还是不敢正视葛云的眼睛。随时准备挨揍。“我只是暗恋,从来没有向初言表白过。”
葛云的目光游视着眼前,这个让他根本没有注意的暗中情敌,片刻之后,葛云不知为什么对陆民刚才的猥亵行为感到理解,原来,陆民不是****的荒诞者。
“这样吧,我原谅你刚才对初言的过格行为,希望你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请。因为初言是我的女友。你听明白了吗?”葛云想用自己的宽容感化陆民。
“这……”陆民犹豫地迟疑着。
“怎么,我说的话,你好像没有听明白似的?”葛云提示他说道。
“听明白了,只是你叫我救治的方法,或多或少,不可能不触及到女性的禁区。”陆民偷偷地抬头窥视了一眼葛云,感觉葛云没有理解,就接着解释道。“救治的方法无外乎就是两种:一是胸按;二是人工嘴对嘴呼吸。葛云哥,您叫我怎么做,即便是我做了,请问您能看的下去吗?最好还是你给你的女朋友做好了。只要记住要领,没什么复杂的!但有一点你要知道,时间有时决定着一个人的生命!晚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陆民真是一条狡猾的狐狸,最后的那句话,表面是在提醒葛云要快点救治,实际上,陆民是想给葛云施加压力,在这短短的有效时间里,你这个门外汉,你有把握把初言救活吗?救不活怎么办?有朝一日,你怎么和初言的家人交代。
葛云实在对自己救助初言没有把握。他心里也相当清楚,假如时间扯久了,耽搁的不仅仅是时间,而是初言的一条生命0好,我同意你给初言做胸按。”
陆民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内心却在偷偷暗笑。
“需要我帮忙吗?”葛云问。
“你可以在旁边给我作证,我对初言的行为……”陆民狡猾地解释道。
“……我还是去一边等着吧!”葛云忍受不了别的男孩,对自己的女朋友有性感肢体的接触,然而又无可奈何,只好如此。
“好吧,人工胸按没有效果,人工呼吸只能是你的事了!”陆民‘坦诚’地瞅了葛云一眼,那诚信的神态里,看不出半点邪念。
陆民解开初言的外衣,将手按压在他的胸上,有节奏、有规律地一下一下做人工胸按。因为他为别人做过这种救治,可以说有点点的经验。当他感觉初言的心率在随着他的按压中有所变化时,他高兴中的不得了。初言白质的身体,柔软而滑嫩,手扶在上边,让异性的男人避免不了想入非非,何况是陆民这个喜欢动歪脑筋的家伙。陆民见时机不可多得便邪念又起。他用余光探视周围没有人在注视他的行为后,还是向初言再次伸出了罪恶之手。
从他表象上看,他还在不停地上下运动,尽职尽责地为初言做胸按救治,远处丝毫看不出他另有企图。实际上,他那双罪恶之手早已象一条游蛇般地滑进初言身体中的每一道峰峰谷谷,蹂躏着他自以为心动刺激的地方……
“啪!”
粹不及防的陆民,被来自身后的柳杨一记耳光打落水中,如同被人扔掉的一条装有重物的破旧麻袋坠入水中,溅起好大一片粉红色的浪花。其实,这一记耳光,打的并不重,只是陆民缺乏维持自己直立的体力、再加上他做贼心虚、精神很脆弱的缘故罢了。
“你这个畜生,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动歪脑筋,就不怕被雷劈死!”柳杨胯骑在初言座位的椅背上,双手掐腰,细眉高挑,脸上写满了恨意。
葛云此时正沮丧地龟缩在机舱的一角,听到异常的声音后,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向四周观望。当他看到柳杨怒气冲冲的架势,赶忙从后几排的座位赶来,疑惑不解地向柳杨开口问道,“柳杨,你在干什么?”
“这个王八蛋,他在耍流氓!”柳杨怒目圆睁地用手指着落在水中、正扑腾的陆民骂道。
“耍流氓,耍什么流氓?柳杨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葛云燥意地瞥了一眼余怒未消的柳杨抱怨说,“陆民是给初言在做胸按急救!”
“得了,别来懵我了,你以为我傻啊?中学的时候,老师就给我们讲过有关急救的常识。可陆民在做什么?他在……”
没等柳杨把话说完,葛云就厌恶地朝柳杨摆了摆手,不让她讲下去。“别胡说了,打住!”
“什么,我胡说,是陆民胡来,他在玩弄初言的乳……”后面的话,柳杨这时看到有几个苏醒过来的男生,听到争吵后也凑上前来,柳杨当着众人的面,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咽回到嗓子眼里。
“柳杨,你一定是误会了陆民,这事我知道。好啦,别再闹啦!”葛云此时不知该怎样才能把话说明白,使柳杨消除误解。
“你同意陆民这么做?可他在做什么,你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允许别人来伤害一个无辜的女生?你变态呀?”柳杨感到惊讶。他气得哭笑不得。
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接连一下子蹦出几个为什么,让葛云不知该从哪里回答是好。
葛云的心绪被柳杨搅得一塌糊涂,他真没想到,平时给人以大大咧咧的柳杨,竟然能够有如此严密的逻辑思维,看来,还真不能以貌取人。葛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乱哄哄的。葛云瞅着淹淹一息的初言,心里焦虑万分。
“好了,我们不去争论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眼下初言的情况危险,如何救治初言的生命是至关重要的!”葛云有意岔开话题,俯下身去,将手指伸到初言的鼻下,查看初言的鼻息是否恢复了正常。
“笑话,我简直不能理解你葛云,为什么总是这么地袒护陆民这样的邪恶之人,难道你欠他什么,还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人家手里,用牺牲别人的利益这种方式来做一个了断?”
“好了,柳杨,你就别再闹啦,好不好?”葛云不想和柳杨争辩下去,他眼下只关心初言的身体健康情况。
“什么,我胡闹?哼!”柳杨眼中擒着泪水,委屈地用眼白了葛云一眼后,又把仇恨的目光落到了站在水中观望的陆民脸上。“你还有脸站在这里,呸!你真是缺了八辈子德!”
陆民从心里爱着初言,只是自己没有信心,不敢和他的所谓情敌去争去抢。此时,他也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后悔,但他不敢承认自己的行为,免得日后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还怎么做人?陆民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佯装出一副君子不与小人斗的大将风范,不露声色地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对葛云道,“葛云,那我就先回去休息去了!记住,想办法给初言弄点水喝,她现在身体很虚弱,这点很重要。”陆民是从心里发出的实话,却让柳杨更加地感到愤怒。
“快滚吧,别******假情假意地关心初言,瞧你那德性演技简直不得了,要是你这次真的死不了,我劝你去考中国戏剧学院,说不定学院知道你的表演技能,会破格录取你!”柳杨好厉害的一张嘴,骂的本来就少言寡语的陆民无地自容,脸红的跟泛了红的西红柿,青一块红一块的,那个尴尬样子,换做任何一个男生也是无法接受的。
陆民平静的脸上毫无怨言显得异常稳重,迎向怒射过来的目光,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费解地摇了摇头。
“柳杨,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人?”葛云实在听不下去柳杨的大放厥词,高声地呵斥着柳杨。
“怎么,他那么缺德的事都肯做出来,骂他几句,脸皮子就承受不了啦,?”柳杨的话里有话,因为她的的确确刚才看见陆民不怀好意的在初言的胸上、身上乱摸乱抓。可葛云不分是非极力为陆民开脱罪责,使柳杨气愤不过。
“嗯——”初言娇柔却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尽管声音很微弱,还是被身边的同学感触到。
“初言,初言。你醒了!”葛云惊喜地俯下身去,悄悄地拢住初言的双臂低声地喊道。
初言糯动了几下薄唇,眼睛依旧闭着。
“葛云,快!快去给他弄点水来!”
“好!你先照看一下初言!”葛云闻后,急忙站起身来对陆民交代说。
“嗯,快去吧!”陆民点了点头就要欺身凑上前去。
“住手!”柳杨大喝一声,伸手挡住了陆民的脸前。“不许你碰她!你给我滚远点,臭流氓!”
“柳杨,你脑子被驴踢了,你是不是想亲眼看着让初言去死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柳杨被葛云的怒骂有些感到吃不消,但又不知道怎样让葛云接受自己的观点。高挑细眉,眼中流露着失望的愤恨。
“那就赶紧给我放开手!”葛云真的火了,像一只争雄对斗的狮子,怒吼道。
柳杨眼里露出敌意,恨不得给葛云一个重重的耳光,真是恶善不分。但是柳杨她不敢,再不满也得忍着,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葛云发这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