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振华,林桐的第一印象就是务实,这还有个侧面的结论,那就是不通人际,第一次见马振华时林桐本想套套近乎,没成想人家真就把你当保镖了,根本没搭理你,跟马振华见面的一个小时中他一直在收拾东西,让林桐很是不爽,琢磨着要不要给这老头子安排点儿“意外”彰显一下自己的能力,帮起忙来也会积极点,不过这也只能这么一琢磨而已,这马老头能让局长直接下调令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小脚色。
见马振华也没空搭理林家兄弟,叫做曹鹏的猥琐中年便先安排林桐两人找个宾馆住下,车上,林桐跟林琼合计了一下,去挖坟可不是一个很安全舒服的事,即使是修士也吃不消,若是碰到东周以前的墓说不定还会挂了,还是先搞清楚才好免得到时候出什么意外,这老头子死了不要紧,自己的命可金贵。
“曹叔,你们这次事挖,不对,是去哪儿考古啊?”
正在开车的曹鹏转头:“对了,还真要先给你们交代一下,虽然你们看起来还是半大的孩子,但是我知道你们这类人跟普通人不一样。”
这话莫名其妙的,林桐只能尴尬一笑,曹鹏问道:“你们知道,最早的盗墓活动是出现在什么时候的吗?”
不是行内人,说不定还真给问住,但是林桐上辈子就喜欢看一些恐怖小说,还有历史文献,对曹鹏的问题还真能答上来。
好像是初秋时期周幽王墓。
相传春秋时期有两个农民穷困潦倒,偶然在一处荒山发现了一座古墓,两人晚上打了盗洞进去后,在里面发现了两具全身栩栩如生的青年俊美男女平躺在古墓之内,吓得两个盗墓者狼狈逃了。
“额,没看出来啊,小林兄弟知道的还不少埃”
“我这也都是听别人说的,要是您再问点儿我还真答不上来,话说回来了,这次的盗墓,不是,考古活动跟这周幽王有关?”不会是盗周幽王的墓吧。
“我先给你看样东西。”曹鹏从自己随身的背包中抽出了一打文件,林桐接过来一看就迷糊了,一堆古怪的符号还算整齐的排了十几排,应该是从什么东西上影印下来的,乍一看还有点像什么文字,绝对不是篆体字,也不像甲骨文啊,难道是象形字?嘿,你别说,林桐还真看不出这些符号像什么东西。
“这?”
“林小兄弟可认识这个?”
“瞧您说的,我才多大点啊,这东西别说认识,连见都没见过。”好你个曹鹏,故意给我找难看是不是?
“这就是在周幽王古墓中出土的玉简,出土的时候就放在周幽王的棺木内,本来我们以为是记载周幽王生平的东西,可是后来研究后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文字!”
“不是文字?那是什么东西?乐谱不成?”按理说这周幽王一亡国之君,他的墓里应该没什么值钱玩意儿才对啊,当初周王被犬戎族宰了,第二年就换了新天子,国家****不应该能有什么稀奇东西陪葬吧?
“玉简我们请安全局的高人看过,他们说只是普通的玉,上面记录的东西他们也没见过,不过他们一口咬定这不是文字,后来一个高人给出建议说这东西可能是一种密码。”我靠,三千年前的密码?有前途。
“这,告诉你们是密码您就能破译啊?”
曹鹏老脸一红,慢慢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国家机器能量之大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只是这周幽王也不是什么传奇人物,要说传奇也就他那段‘烽火戏诸侯’了,没什么人感兴趣,马教授倒是感兴趣,可是研究好好几年也没有太大进展。”
林桐又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试探的问道:“您该不会是来找我们破译这玩意儿的把?我俩可连英文都破译不全。”
“看你这话说的,破译东西我们还找你俩埃”
“那倒是,那您这是?”
“嘿嘿,已经破译成了!”
“呦!谁这么大本事啊?”
曹鹏神秘一笑:“说起来这人的身份,这个年月,估计他那一行的也没有几个了。”
“总统?”
“……”
一直吃个不停的林琼也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来揍了弟弟一拳。
曹鹏摆了个老巫婆的渗人笑脸:“你们知道摸金校尉吗?”“哎?”林琼纳闷的挠了挠头,似乎在哪听过,又想不起来。
林桐惊讶的张了张嘴:“倒斗的?现在还真有专业的倒斗的?”
曹鹏点了点头:“你们这些人果然厉害,似乎什么都知道。”林琼嘀咕,那我怎么就不知道?曹鹏接着说:“不仅是专业的,而且是能人啊,对各种稀奇古怪的古代密码绝迹文字都很有研究,不然也破不了这东西了。”
“那这次这个能人是不是跟着一起去啊?”
曹鹏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先生过了今年就90了,下地都不大利索。”
“我靠,倒斗的也能这么长寿埃”
“难道是十世善人转世?那也够呛了吧?”林桐两人面面相觑,盗墓者不说损自身阴德,常年受死气侵蚀本应该不长命的。
曹鹏摆了摆手:“这个人在他们那行里被人叫‘蔡虎爪’,听说他年轻时练得一手飞虎爪很准,当然现在不行了,这人很少自己下墓,更倾向研究方面,据说曾经是干考古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倒斗了,也不知道图啥。他家里成分不好,是大资本家,建国后被打倒了,他外逃了,一直到80年才从国外回来。”
“靠,这成分还真复杂了,看来他外逃未必是真的啊,应该在内地盗了好多年斗了吧。”
“那是自然,不然也得不到这‘蔡飞虎’的名头了,要说这老爷子对考古那还真叫一痴迷,本来马教授还怕他不答应想了很多说辞,没想到他看了后一口就答应了,折腾了一个星期吧这密码破了,听说还折腾病了。”
“唉,人老了都这样,就是反倔。”
说着,说着,林桐要住的宾馆也到了,说是宾馆,其实就是招待所,开放后被所长承包了改成了宾馆,条件不大好,在京城还有这样的旅店真是个稀奇事儿,林桐两人将就了,晚上没事儿可干,索性天刚黑就睡了,也忘了还没问出他们这次到底要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