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闪阳心里真比打翻五味瓶还要难受:走不是,不走又不是,是的,英敏说得对,我是一个社会人,不是家庭宅男,牡丹为什么理解不到这一点?牡丹啊牡丹,头也磕了,也下跪了,别再给我出难题好不好?以后绝对不再碰圆圆了!不过,还是要再做做样子给牡丹看的,给牡丹长长脸,不然平复不了她的怒气;还有,老爸老妈那边,我要不借着这件事,扬扬我的气概,压压圆圆的野性,以后,说不定圆圆还要变着花样欺负牡丹呢,谁也休想再欺负牡丹,我自己已经够对不起牡丹了,绝不对不允许别人对不起牡丹,包括老爸老妈!
想着,闪阳询问似的和牡丹目光相对,牡丹笑笑:“哼哼,我管不住你,我有管家;我打不过你,我有保镖,怎么样?”
“你好牡丹,我服你了,但我还真要对不起公司里几千号员工了,我非要带你回老家不可!”说完故意冷笑两声,然后顿脚出门,到门口,又故意气急败坏的说:“英敏,看好你嫂子,我出去租辆软卧车来,带着牡丹回周口!”
“你就那么多志气?——英敏,跟着他去,拉他回来!别担心我,我没事,我不会气的,你放心去吧!”牡丹急忙要英敏追闪阳出屋。
英敏唯唯诺诺站起身,也故意心口不一的小声神秘说:“我看,嫂子,就让哥带着你回周口,要干爸干妈逼着圆圆再老老实实给你下跪一次!”
“嗨,你那么小心眼,我都不为这事生气!”牡丹寥寥数语,英敏大为吃惊,禁不住面色大变,急忙按下心口,简短地说:“我去追哥回来!”
英敏起身来到牡丹病房外,急急忙忙坐到走廊里的休息椅上,打开手包,吞服几粒药丸,缓和几口气,才起身去找闪阳,一边还仍然心有余悸,忽然变得痴痴迷迷起来,她东张西望着,蓦然看见闪阳在门诊部大楼的花坛前朝她招手,似乎正在故意等她,英敏慢慢移步过去。
一到闪阳面前,闪阳就吃惊的问:“英敏,你怎么了?你的气色很不好看!”
“还用问吗?干妈和牡丹都下命令要我留住你,你却非走不行,我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格,要你听我的?我离死还有多远吗?只不过我对干妈说,牡丹住院,是因为我不小心动了牡丹的胎气,干妈可能马上就要来到了!另外,我不得不说,上午,圆圆曾威胁叶文倩要她辞职,当然,叶文倩没有直接告诉我是圆圆,我估计非她莫属,因为,叶文倩说一大早就接到一个电话,告诉她、你耍尽手段强逼要圆圆嫁给你,你强迫干妈交权让位;牡丹发现你跟我接吻,你一脚踹得牡丹流产!
你想谁能知道这些?谁最应该这样做?
还有一个怪现象,闪阳,不知道我该不该说?”英敏焦急的目光征求着。
“说!”闪阳满面疑虑。
“不知道干爸为什么把他的座驾过户给了兔哥?当初他最怕兔哥干成翡翠园的工程!刚才我来的时候,兔哥开着干爸的宝马又给我送花,那一瓶花恐怕要两千多块?你听干爸说过要换车的话吗?——我不是说干爸怎么样,是兔哥太给我添烦了!你说算什么吗?他明明看到我们俩蒙着衣服当着他的面接吻,还这样死皮赖脸的死打烂缠,有意思吗?”英敏不无担忧。
“先不讲这些,你看文倩会炒我鱿鱼吗?”闪阳却担心着叶文倩真正辞职不干。
“现在不用说这个了我已经劝醒好了她!”
“嗨,我都迷了,还管这些干么?我都要走人了*—老妈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说来?”
“我来的个把小时前!”
“你给老妈打电话,告诉她快点来,就说留不住我!”
“真要走吗?”英敏十分担心的看着闪阳。
“本来是非走不可,你的话劝醒了我,现在我担心的事情可能老妈来了会见分晓!至于我走不走,要看老妈最后怎么说了!”闪阳表情复杂,语气犹豫不决,很为难的用眼角瞥一眼英敏:“你ren是祸水,看来,我要做个祸火了。我要在老妈面前给圆圆火上浇点油,看她使出什么招数来!”
“什么意思?”英敏心中好像划过一道闪电,似乎看见闪阳在一天乌云下,遍地雨水淤积的泥泞中,艰难地跋涉着,寻找着平坦之途的突破点,但这一时却又像一团烈火,狂野的怒烧着没有道路的原野。
“圆圆不简单,不是我们过去表面看到的那个圆圆!老爸老妈似乎很在意她,而且,我在怀疑,昨晚,她的手包是故意砸在牡丹肚子上的!”闪阳仰天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闭一下眼,咬一下嘴唇,低头看着地面。
“除非你这样说了,我才敢说,我也是这样想呢,可是我不明白,她想做手脚,为什么偏偏又拉着不让我走?”英敏闻言心惊,皱眉猜疑。
“这才叫高明,身边的人越多,大家越不怀疑她会是故意的,越想到她不会傻到当着大家的面暗下杀手锏,高明啊!可惜她把心机没有用到正点上*—英敏,我太被动了,投鼠忌器呀,你给我出出主意,到底该怎么办?这件事是无法和牡丹商量的!”闪阳心急如焚的很快点了几下脚尖。
“这样看来,还真要保护好牡丹和孩子,可是三位一体呀!”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没想到她竟敢亲自下手?”
“你也怪了?为什么昨晚黑更半夜跑回来跪着牡丹?不是故意气牡丹的吗?气、都能把人给气死了,还用再下手砸打吗?”
“一言难尽,她从香港怒气匆匆的来了,我劝不回去,以为住下来好好劝劝她,没料想到正好住到牡丹二嫂打工的梅林酒店,你说这不是天意该丢丑吗?二嫂报了案,二嫂和圆圆在酒店里还打了一架,总以为二嫂会给牡丹打电话,怕牡丹气出事来,这不就……嗨,以后对你细说!”闪阳思绪纷乱的摇摇头,羞愧地打住话题。
“我怎么能帮到哥?”英敏感觉这时的闪阳最需要自己的帮助,可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