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汐与南宫穹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把戚小汐酒店里的行李搬到了南宫穹的公寓开始了他们的别开生面的新婚夫妇旅程。
别的新婚夫妻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连空气都充满着暗昧而他们倒像一对陌生的人住在一起,说不出的尴尬。
傍晚时分,他们外出用餐回到住处,看着各大商场送来的物品堆积在客厅,这些是南宫穹为戚小汐新购买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戚小汐站在尚未拆开包装的衣物前不知措。
这些都是她的物品,但不知道将这些物品安置到哪个角落。
她之前巡视过这房子,这里设备齐全厨房、客厅、饭厅、健身房、茶室,不同风格的两间书房,一间大得离谱的主人房。
“你累了,先去洗澡,这里我来收拾就好。”南宫穹拉着戚小汐向主人房走去,拉开衣柜。
“我……”戚小汐按住欲帮她拿下衣柜里睡衣的大手,“我还不累,我……我自己的衣物我收拾就好。”
她不习惯别人来来整理她的衣物。
南宫穹便由她去,把客厅里的衣物提进来堆放在衣柜旁边沙发上,他自己去收去客厅里零碎的物品。
两个人沉默把衣物和行李收拾好,当一切收拾妥当,戚小汐抱着睡衣逃进了浴室,她不习惯和南宫穹单独相处,尤其经过拉斯维加斯那一晚“新婚之夜”,再和他“无言”对峙下去她会窒息而亡。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南宫穹再一次看向手腕中的手表,按耐不住举步到紧闭的浴室门前,有节奏敲打着门,“戚小汐,戚小汐……”
“来了……”窒内突然传来玻璃坠地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似乎越收拾越乱。
“戚小汐,怎么了?”南宫穹侧耳倾听。
“没,我就好。”又是兵荒马乱的声音。
半晌才看见戚小汐拉开浴室的门,她拉拉了睡衣的衣襟道,“我好了。”然后越过南宫穹,端雅地坐梳装台前,梳理着原本就很直顺的头发。
“若是累了,先睡。”南宫穹看着她说,说完向屋外走去。
“嗯。”戚小汐温婉地点点头。
对,先睡。
她要在他睡之前睡着,这样就不用与他面面相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思定,戚小汐利索地上床,顺便把室内的灯光关掉,只留下两盏昏暗的床头灯,躺下怀里抱着一只哈趴狗,把头埋入被窝里。
感觉有人来拉她的被子,心一惊,双手死死地拉住被子。
“戚小汐,是我,南宫穹。”外头传来南宫穹低沉的声音,她松手,被子便被拉开进入眼帘是南宫穹那张好看的脸庞。
“戚小汐,把这牛奶喝了会好睡一些。”他扶她起来,看着她听话把牛奶喝完,接过杯子,揉了揉戚小汐有些零乱的发丝,“一会儿,我要处理点公事,你先睡。”
当他说完这话明显看到戚小汐松了一口气,他看见戚小汐乖巧地点点头,依言睡下。
傻子都能看出她越来越紧绷的情绪,南宫穹明白戚小汐的心理,毕竟他对她而言只能算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因此他找个借口让自己出去。
南宫穹快速洗澡便去了书房,坐在电脑前,想着发生的一切想似作梦般不真实,他从来不敢奢想那个曾经对另一个男生呈现变化千万的有趣表情的调皮女生会扬着讨好的笑容向他乞求着宠爱,甚至会主动提出结婚。
然而,这是千真万确,戚小汐是他南宫穹的妻子,他配偶栏上已写上她的名字。
一想到这,自从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他对戚小汐的感情有了质的变化,心中洋溢着满满的爱恋,对戚小汐深深的爱恋。
他是喜欢戚小汐的,这份喜欢一直在叠加,从未歇止,而这份喜欢经过拉斯维加斯之旅上升到另一个阶段。
夜深人静时分,南宫穹轻手轻脚回到房里,坐在她的床前,她杯里抱着从拉斯维加斯带回来的哈趴狗般大小的白色布偶,可能真的累坏了,他在坐在她面前不曾醒来,凝视着她睡熟的容颜,俯身在她的唇办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没有深入,怕惊醒戚小汐,“晚安,戚小汐。”
晚安,我的妻子。
戚小汐又回到她原来的世界里,刻意在南宫穹面前保持的客套,对于南宫穹的热衷戚小汐显得恬淡。
然而南宫穹的关怀和体贴丝毫不减,衣、食、住、行一一安排周到。
开始为戚小汐准备着她所有喜欢的一切,叫工人把一间书房重新装修,书架上摆满着各种各样的漫画;家里的冰箱里放着各种口味的奶茶,在阳台里多了一张咖啡色的藤吊椅;客厅到处散落着大小布偶的踪影,粉的,白的,黄色,色彩缤纷。
因为戚小汐的住入,原来的钟点工从原来的一个星期来打扫三次变成每天,并且料理三餐。
在南宫穹印象里,只要是戚小汐喜欢的,他都一一为她张罗着,尽管戚小汐对他所做的一切表现得很冷淡,甚至连一声道谢都没有,他欣然为戚小汐做着一切。
至少他不用再驾着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寻找着戚小汐的身影,只要回到家,他就可以看见她她在他的视线里做着她喜欢的事情。
他喜欢看着她看漫画时的抿笑;喜欢看着她把自己藏在宽大的藤吊椅里抱着巨大的坏蛋兔布偶安然入睡;喜欢用左手握着她的右手一起散步,这样可以把两个对戒紧紧的握在一起。
他像一个刚刚坠入情网里的小毛头一样时不时偷袭着她的吻,不管偷袭成不成功,她生气与否,他都心情大好,此乐不彼。
戚小汐从愤然抗拒到淡然接受,南宫穹知道戚小汐在慢慢地接纳他,这样的戚小汐足够让南宫穹每天眉开眼笑。
为了戚小汐把公司,工作都弃之不顾南宫穹终于在行政秘书的小养的催促下回到了他久违的办公室。
堆积如山的工作让南宫穹很快投入了工作。
“南宫。”寂小寞几分憔悴走进来站在他的面前。
南宫穹抬头看着寂小寞,他惊讶地看着淑女装的寂小寞,他的惊讶里有着寂小寞的装扮改变也有着自己在拉斯维加斯到现在竟然没有想起寂小寞的存在。
是,还有寂小寞。这个他妈妈喜欢的儿媳妇人选。
他怎么会忘记寂小寞的存在,这个他曾经以为共渡一生的合适人选?
他应该与寂小寞说清楚他们曾经被公认的关系已经不成立,他已经成为有妇之夫。
“怎么了,寂小寞?”南宫穹不解地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寂小寞目不转睛地盯向他的左手——左手,是在盯他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吗?
南宫穹难得羞涩地笑了,他用右手遮住左手上的戒指,不想让寂小寞因为戒指的廉价而嘲笑他的孩子气。
“南宫……那是什么?”一步一步靠近,越是靠近越是觉得恐惧,怕事实的揭开会剥削掉自己仅有的希望。
她知道南宫穹与戚小汐去过拉斯维加斯。
“哦,是说这个吗?”南宫穹重新亮出左手在寂小寞的晃了晃,像小孩子向大人献宝般,“这只是廉价的戒指,廉价到付不起顿晚餐的费用。”
她听到了,他说只是廉价的戒指而已,寂小寞握住在她面前晃动的大手,用指尖轻轻抚摩过戒指上廉价的塑胶玻璃。
它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塑胶琉璃戒指,并没有毁掉她的希望。
“寂小寞,我必须告诉你——这廉价的戒指也是我与戚小汐的婚戒。我、戚小汐已经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
寂小寞,我必须告诉你——这廉价的戒指也是我与戚小汐的婚戒!
我、戚小汐已经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
南宫穹的声音宛如空旷山谷中的回音,不断地从山谷的另一边回应着,缥缈而虚幻,水草一般缱绻而来,将寂小寞重重的包围,如同突如其来的剧痛席卷她的全身。
从南宫穹嘴里说出简单的话语就宣判了寂小寞的死刑。
戚小汐,戚小汐已经冠冕堂皇的登堂入室。
一趟拉斯维加斯之旅,戚小汐就已经捷足先登成为南宫穹的妻子。
南宫穹已然成为别人的丈夫,手上还炫耀他们关系的廉价戒指,南宫穹在她的面前如此迫不及待公开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这不是她想要听到的结果!
不是!
寂小寞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幽幽地在南宫穹的面前倒了下去。
“寂小寞!”南宫穹及时接住了寂小寞下滑的身体,抱她到寂小寞到沙发上,“寂小寞,醒醒。寂小寞……”
简单的急救并没有让寂小寞醒过来,她还是柔软靠在南宫穹的身上。
南宫穹抱起寂小寞跨步走出了办公室。
“发生什么事,小寞怎么了?”小养拿着一份文件欲走进办公室刚好碰见南宫穹抱着寂小寞出来。
“程秘书,快通知司机在楼下等待,马上去医院。”一个员工快速跑到南宫穹的前按下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