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红色记忆:走进革命老区盐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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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宁夏工委、回汉支队在盐池(2)

1948年,粉碎了国民党军队向陕甘宁边区的重点进攻后,为了适应革命形势飞速发展的需要,中共中央西北局又批准将绥宁工委分设,组建新的宁夏工委。8月31日,西北局决定:以赵忠国(孙殿才)、孙璞、梁大均、何广宽、李健、张广珍、薛池荣、王志强等8人(之后又补充了回汉支队队长刘思孝)为宁夏工委委员。以赵忠国为书记,孙璞为第一副书记(孙璞的盐池县书记兼县长原职仍保留名义,盐池工作由副书记郭文举、副县长聂秉和负责)。梁大均为第二副书记,仍兼回汉支队政委,梁东泉为该支队副政委。宁夏工委统一领导党在宁夏国统区的工作,在极其困难的环境中,同马鸿逵的反动统治进行斗争,使党的力量有了一定发展。

播撒革命火种宁夏军阀马鸿逵,反动统治十分严密,特务暗探组织密布,共产党的工作很难深入,党的地下组织多次遭到破坏,因此党在宁夏的工作基础比较薄弱,党的政策对宁夏群众的影响较小。但宁夏人民对于马鸿逵的统治怨声载道,群众朴素地相信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军队是能为人民办事的。相比之下,国民党在伊盟的统治比较松散,加上十多年的工作基础,党的政策对伊盟的影响较大。据1949年2月25日中共三边地委给中央西北局的《第一次综合报告》称:关于外部工作,1947年马鸿逵进攻边区以前,党在宁夏地区和伊西地区(内蒙古伊克昭盟西部)共发展党员300多人。在马鸿逵统治区的13个县、市中,除了中卫、磴口县外,其它11个县、市都有单线联系的党员,其中灵武县最多,有党员80余名,其次是金积县(今吴忠市利通区)和永宁县,各有党员20余名。

战争开始以后,大部分失去了联络。1948年春,人民解放军在西北战场展开战略反攻,中共绥宁工委(1947年元月,中共宁夏工委与伊西工委合并成立绥宁工委)随回汉支队返回定边、盐池、环县边界地区,一方面领导回汉支队开展游击战争,收复失地,一方面向宁夏和伊西方面开展工作,寻找原有党员(大多为单线联系)和发展新党员与新关系。截至1948年末1949年初,在宁夏方面发展新党员7人(灵武县2人、瓷窑堡1人、惠农县1人、陶乐边境3人)。与原有党员接上头的31人(国民党盐池县3人、金积县21人、灵武1人、永宁1人、边区内部5人)。并在金积和瓷窑堡各建立三个人的党小组一个。银川市原有党员5人,正在联系之中。伊西方面,原有党员67人(不包括军队与内部党员其中乌审旗26人、鄂托克旗37人、宁夏2人、外情工作2人)。新发展党员9人,共76人。

情报工作在战争中的作用是十分重要的。据中共三边地委1949年2月25日《第一次综合报告》:宁工委在宁夏境内建立了两个情报据点,吴忠堡和惠安堡各一个,每处3人,都能起到情报作用;在大水坑、南马坊各建立了一个回民工作据点;在金积组织了一个农会小组;在下马关、韦州、灵武、金积和国民党盐池县等地共建立了19个社会力量和外情关系,在银川市有2个外情关系。其中有哥老会大爷、宁马地方武装中队长、绅士、乡长、失业公务员、小学教员等。这一时期,对金积、灵武、吴忠、惠安堡、下马关、韦州等地进行了初步调查,掌握了宁夏党政军等方面的一些情况。另外新打通了国民党盐池县清乡团大队长1人(殷万赞,回汉支队解放盐池县萌城时将其抓获,宣传了党的政策和时局形势,殷表示痛改前非,以后为共产党多做工作)、地方中队长2人、文书1人、班长1人;派杨长清、唐克举到贺兰山搞武装工作,同时初步了解了郭拴子的情况;另派一人到惠农、石嘴山一带进行群众工作,了解了当地的一些情况。还派了一些人做宁马部队的工作。

统战工作方面,1948年以来,加强了对宁夏方面的工作,增加了干部配备,更重要的是使用力量的范围扩大了,使用了较广泛的社会力量。通过这些社会力量,对金积、灵武、吴忠堡、惠安堡、下马关、韦州、惠农、石嘴山等地情况,进行了一些调查,掌握了许多新的信息。另外派人做宁马部队的工作,与一个在宁夏军队中的旧有关系接上了头。并派杨长青、唐克举二人到贺兰山搞武装工作。又派一人去石嘴山、贺兰山一带进行群众工作,俟群众工作稍有基础之后,进一步搞武装工作。同时对宁夏惯匪郭拴子的情况,作了一些初步了解。1949年元旦前后的三个月中,在宁夏建立了21个统战关系,其中有哥老会大爷、宁马地方武装的中队长、绅士、乡长、失业的小公务员、小学教员等,中上层关系很少。此外,在盐池县的大水坑和南马坊各建立了一个回民工作据点,在金积县组织了一个农会小组。

由于共产党统战工作的影响,加上解放大军节节胜利,使很多人改变了态度。如新任的中宁县长苏盛华(回族)对一些年长的回民说:“现在的红军不比二十五年的啦,什么武器都有。大军一到,千万不敢堵。”吴忠河东八大家之一的马四说:“红军来了,要马把马拉上,要吃菜把羊拉上。”惠安堡有一个小学教员,以前外情工作人员拉他,他装腔作势地说什么他信仰三民主义,人各有志等。到1948年初,那位教员则来信赔不是,说以前是爱莫能助等等。

1949年4月17日,中共三边地委开会研究宁夏工委与回汉支队工作。关于宁夏工委今后的工作方针,在巩固与提高现有的工作基础上,培养干部,就地“生根开花”,巩固原有阵地,解放新区,扩大工作阵地。

争取马腾霭早在1948年下半年,解放战争进入夺取胜利的决定性阶段。在解放大军压境的形势下,敌人内部发生了动摇。加强情报工作,分化瓦解敌人就成为一项急需的工作。于是三边情报组与盐池县委决定,派情报员俞生貴、张铎(张新民)以情报组长张广珍和县委书记孙璞的名义去做教主马腾霭的工作。因马腾霭与马鸿逵素有矛盾,愿为共产党做事。马腾霭又主动通过亲戚关系做通了马鸿逵部团长俞正超的工作。1949年9月人民解放军十九兵团进攻宁夏时,俞正超率先带几个人跑回吴忠,将所带的4支冲锋枪和手枪交给了解放军,俞正超在青铜峡的部队也不打自散了。

1949年9月9日,宁工委书记孙殿才带领宁工委干部及一个警卫排40余人由三边动身,路经惠安堡、石沟驿到吴忠与十九兵团相会。20~22日在吴忠与三边外勤工作人员和建立的统战关系接头,了解情况,布置任务,并收缴敌便衣及散兵枪支马匹等。23日早张广珍与马教主接头,并由他派人领张广珍找到敌团长俞振超。俞谈他的军队驻青铜峡已各自逃跑回家,他带5~6人回到吴忠。俞振超是马教主在马鸿逵军队中拉过来的一个团长。当日上午,孙殿才书记带领工委干部及警卫排随十九兵团司令部开往银川。(据张广珍《解放银川前后一段工作的回忆》手稿)

1949年9月23日宁夏解放后,宁夏工委完成了历史使命,奉命撤销。

二回汉支队在盐池

回汉支队的诞生1946年6月,国民党撕毁“双十协定”,开始发动全面内战。马鸿逵部不时派兵对边区进行袭击、骚扰,边区军民被迫进入备战状态。由中共宁夏工委领导的盐池余庄子、红井子和鄂托克前旗三段地3个工作据点,根据上级关于扩兵的指示,分别建立了游击队。到是年冬,余庄子游击队发展到80余人,红井子游击队有50余人,三段地游击队10多人合编于余庄子游击队。与此同时,受三边地委领导下,共产党员金三寿(回族)、马立凯(回族)、彭华庵等在定边县城西关回民乡和盐场打盐队回族群众中动员力量,成立了一个回民游击队,近100人。上述革命武装力量,在经费和装备极为困难的情况下,几经曲折,终于保存下来。

1946年末,为适应解放战争保卫边区、向宁夏地区发展的需要,经西北局批准,三边地委和军分区决定将余庄子、红井子游击队和定边回民游击队合编,成立回汉支队。1947年元月10日,在定边城南关召开了回汉支队成立大会。三边地委、宁夏工委和三边军分区领导高峰、吴志渊、曹又参、郭宝珊、赵忠国(孙殿才)等出席了成立大会并讲话。回汉支队在政治上隶属于中共宁夏工委领导,在军事上受三边军分区统一指挥。它的建立,标志着宁夏人民的武装诞生,肩负起保卫边区、解放宁夏的重任。

回汉支队为团级建制。刘振宇任支队长,金三寿(回)任副支队长,梁大均任政委。支队成立之初,共有232人,其中党员47人,回民65人,宁夏籍人占90%。回汉支队设正副队长、政委、参谋、政治干事、副官,教官、书记、军医、事务长、上士(生产管理员)、通讯排、号目长等。支队下辖3个中队,中队部设正副队长、指导员、司务长,文书、上土,号兵。每个中队下辖2个分队(其中一中队有3个分队),分队下设3个班,每班6~8人。一中队70人,二中队54人,三中队68人,支队部25人,学习班15人。

回汉支队成立后,根据三边地委指示,开赴盐池县四区政府所在地一一雷家沟,进行整训和扩军。这次整训,主要以政治教育为主,辅以军事常识学习和简单的战术训练。还举办干训班,对班以上的干部进行了一个多月的专门教育。西北局的指示回汉支队要继续扩充到500~1000人。为此,部队除在盐池四区扩充人员外,还派人到红井子、余庄子、三段地联系扩军数十人。雷家沟整训,对提高部队战斗力起了积极作用。

改编为宁夏人民解放军1947年3月,宁夏马鸿逵和马鸿宾部向三边进攻。在马鸿逵部暂九师先头部队进抵距雷家沟约20里时,回汉支队连夜撤离,经北马坊、太平庙、坂窑,撤上羊圈山。与此同时,马鸿逵部已相继侵占了盐池、定边、安边等县滩地。在这种情况下,回汉支队决定转入南部山区进行游击战争。

4月初,当部队转移到定边南山吴阳山时,三边地委常委、保安处长邓国忠来到驻地,传达了三边地委、军分区司令部的决定:改编“回汉支队”为“宁夏人民解放军”,扩大编制,造成声势。宁夏人民解放军司令员赵忠国,政委邓国忠,副司令员梁大均,政治部主任何广宽,参谋长刘振玉。下辖—支队和第八挺进支队。一支队队长刘振玉(兼),政委梁大均(兼),副政委马立凯,参谋张俊,下辖3个大队;第八挺进支队队长金三寿,政委何广宽(兼),副政委彭华庵,参谋杨继德,下辖3个大队。

部队改编后不久,当转战到达陕甘宁交界处的王标台村时,恰遇马鸿宾部骑、炮各一个连,经王标台、刘崾岘向环县进军,双方发生了遭遇战。八支队因抢占了大坝嘴塬上的高地,没有遭受损失。一支队在与敌军交战中,遭猛烈炮轰,战斗—开始就处于被动地位。接着又被敌三面包围,后面是一条大沟,被迫背崖作战。加上兵力、武器的巨大悬殊,形势非常险恶。战斗至夜间,战土们跳崖撤退,支队长刘振玉负伤被俘。当晚,部队突围撤退到范源畔与八支队会合,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向环县老爷山前进,争取与陇东军区保安二团会合。到达老爷山后,在保二团的帮助下,收拢了王标台战斗中被打散的部分人员。这次战斗宁夏人民解放军共伤亡40余人。

次日,宁夏人民解放军司令部在老爷山敬崾岘召开会议,研究决定将部队撤向吴旗整训。部队到达吴旗,与三边地委和军分区取得了联系。此时,宁夏人民解放军保持原建制转移到吴旗的还有300余人,而且将盐池县五区的干部和民兵以及土改工作团部分干部带了出来,因而受到三边地委和军分区的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