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一辆救护车从采沙船上接走了落水者和采沙船老板手里的几千块钱!这几天江面被封锁了,大牛那里的工程差点没停下来,他可要抓紧到采沙点采沙!等闲下来再去医院看看那有缘的落水者吧!
这年头投江自杀的人可是逐年翻翻,以至于院方也没有太过注意这个幸运的落水者,虽然他心脏的跳动比例有点不正常,但身体的各个器官的功能还是完好的,就连江水都没有嘴下几口,这样的落水者还能活着?不能不说是天大的幸运。
“小姐!你去六床照顾那个落水者吧,那活儿轻松。”护士长很无奈的看着何秋云,家势显赫,却在自家的分医院里当小护士!啥活都干,这还是千金大小姐?
“嗯,半个小时后,给这床的病人加点滴!药费算五折好了,这年头百姓也不容易!”说完便朝着六床走去,只留下护士长在那里摇头苦笑,这是医院,还真当是义务救护所啊!还好,小姐一个人的善心还不足以把医院给拖垮掉,不然还真没地方哭去。
“嗯,这人怎么这么眼熟!”望着六床上的病人何秋云陷入了沉思!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嗨,这不是小姐要找的人吗?刚送来的时候,我也没认出来!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他左手臂上的胎记才记起来的。”一旁忙得前脚贴后背的护士忙中插嘴道,一溜烟,急匆匆的去药房拿药去了。
“是他!”两道人影重叠,“这才几天?变化这么大?做整容手术了?”伸长脖子去观察!
突然,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陈致远,一个诈尸!挺了起来,将凑近准备研究一翻的何秋云给吓得高声尖叫,却发现那家伙已经睁开了眼睛四处描,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又到医院了!真他奶的邪门了。”
可把何秋云给气乐了,“能不邪门吗?自杀都自杀上瘾了,这次投江你也挺不容易的啊。”
白眼一翻,闪!咱现在可是通缉犯!留在这里等警察?
“站住,你上哪去?”何秋云匆忙逮住陈致远娇喝道,两次都让你溜走了,这次再让你溜走怎么行!
“干嘛?我当然是回去了!”陈致远一点也不客气的甩掉她的手臂!这丫头一定是报警了,这是在拖住自己
急了,“你还没付医药费呢!”说完何秋云很是不好意思,人家采沙老板已经付了几千块,虽然还差几十块的出院费,但打个马虎眼也就过去了,不过为了留下陈致远她使出了杀手锏。
“又是钱!”陈致远一个头两个大,咱现在可是身无分纹,要是想不付钱就强行出院,估摸着还没出院门,警察就来了,看着何秋云,“要钱没有,要命,我给,你也不敢要啊!拖着吧!有钱了,我会来付帐!总不能你们家医院还想留下我包吃住吧!咱小旅馆住得起,这医院的病床可住不起。”
这么无耻的话也说得出口,可把何秋云给气坏了!“想逃单,门都没有!”眼睛滴溜一转,“不过你要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同意免了你的医药费!怎么样?”
“就你这小护士?”蔑视的语气差点没让何秋云暴走。
“答不答应在于你!”语气很是不善!不愧是看破生死,一死再死,死不掉的家伙!瞧这人品,啧啧啧!
“说吧!”淡淡的两个字,眼睛若有若无的瞥了眼病房大门。
何秋去喜上眉稍,“我最近在研究一篇有关自杀侧向的论文,很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宝贵的素材。”
嘴角一阵抽蓄,如此漂亮的小妞,居然有着这样奇物的嗜好,“变态!”转身。
“喂喂,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想当小人!站住。”急了,鲜活的论文就在眼前,哪能让他跑了,激将法甩了出去。
鄙视了她一眼,如看白痴一般,“我又没有答应你!”风一般的奔向电梯。
“可恶,可恶,可恶!”气愤的何秋云,只能用那小蛮靴跺着地板气呼呼的说道,“算了,算了,总不能为了几十块钱,让保卫把他给劫下来吧!到时候还不让那坏家伙,把咱医院吹成屠宰场。”大好的研究论文就这样长腿跑了!哎!
咦!警方道歉了?稍微化了点妆的陈致远看到街道上的屏幕电视惊疑不定!定下脚步,才发现,原来通缉自己的警方一把手被送进了监狱!罪名是滥用职权、收受巨额贿赂、以权谋私等等!而陈浩然也被以协助恐怖份子的名义被提审!公告的下方打出了国安局的印章。
有了国安局的保证,陈致远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是在说谎话骗自己进入陷阱里。虽然曾经也有警察用警方的声誉当成诱骗某些潜逃犯罪嫌疑人回来自首的诱饵,但这些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这位先生,您来警局有事吗?一楼是民事办事处!二楼才是民事协调处,三楼是刑事报警、撤诉处。”
刚走到警局的陈致远就让服务台上的警察给叫住了,那温柔的微笑,实在是让人陈致远感到不可思议,警察什么时候这么礼貌?难道是为了挽回民众对警所失去的信心?“我叫陈致远!”眼睛随意的瞥向四周,只见四周的警察自自己的说出这句话时,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惊愕的表情显露无疑。
五个字,如惊雷一般,轰得那警察瞪大了眼睛尖叫道:“陈致远?你真是陈致远?”见陈致远把脸上的灰尘给抹开,还真有五六分像,惊喜,“您别担心,请稍等一下,我去叫路局长。”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路局和一干领导狂奔而出,疑惑!“陈致远?不太像啊!”
“难不成这名字还是香馍馍?用得着别人来冒充!”淡然的语气带着刺儿。
讪讪一笑,“那倒是!”脸色一正,“我代表警方正式向您和风安然小姐道歉。”鞠躬!“请相信我们的诚意!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太让人愉快,但我保证,将来决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我可以不计较你们对我所做的事情,毕竟那是我自己和陈家的恩怨,怪不到你们头上去,可是安然呢?仅仅只是这样的话,相信新的一轮战斗将会在警局里打响。”双眼寒光闪闪。
“呵呵!”尴尬一笑,“对于我们工作上的疏忽,我们再次道歉,风安然的事情我们会妥善的处理!相关人员将会被移交司法机关从严判处理,风安然也将得到五十万的赔偿”看着要发飚的陈致远,路局也是很无奈,总不能让你把已经送进司法处的警察给干掉吧!
“致远!”一声轻轻的呼唤!打断了他们一谈话,风安然在风飘飘的掺服下走了出来,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苍白的脸色,让人看着就一阵心疼,只是那双执着的双眼,流露着激动的光芒,心急之下,多迈了那一点点步子,“呀!”整个人都跑着向前趴去。
“小心!”一声惊呼!路局只觉得眼前一花,呼!一阵风吹过!头发飘飘,已经失去了陈致远的踪迹!咕!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冷汗都流出来了,这就是A部的实力!难怪他敢张狂得跟全明阳市的警察挑战!
倒在陈致远怀里的风安然羞涩的红起了脸,却幸福的在他的胸前划起了圈圈,“别怪他们,他们能做的已经做了,我们回家好吗?”
回家,这真是一个温暖的词语,八尺铁血汉子也会被家给溶化了,抱住她,好像抱住了一切!她是一个好女人!一个值得自己付出的好女人,“我们回家!”拦腰将她抱起。
“放我下来,这多不好意思啊!”风安然轻轻的挣扎了下,促狭的眼神偷偷的扫了眼四周的警察。
“咳咳!路局啊,我瞧着这大厅的吊灯挺漂亮的,咱们到一边研究研究,以后好回自己的窝弄点这灯?”苏团长识相的在陈致远还没把眼睛投过来的时候转移话题。
“飘飘,辛苦你了。”单手一只手的陈致远轻轻的抚掉风飘飘眼角的泪珠说道。
“呵呵!不辛苦,跟妈妈一比,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我们回家吧!”喜吉而泣,虽然很心酸,但见到陈致远安然的回来,还是让她十分的高兴。
抱着风安然走向厅门,没有人阻拦,陈致远立住了步子,回身,单手从怀里抽出一个摇控,在路局疑惑的目光中扔了过去,“我在路上捡的,有可能是恐怖份子留下的炸弹摇探器!”
“什么?”骇然,手一抖,摇控器差点掉地上了,冷汗唰唰直冒,回神一望,刚要破口大骂,陈致远已经消失在大厅门前。
“这混蛋,还真敢下狠手啊!不就是和谈!怎么连这东西都用上了。”一想到这,临时局长心就一阵颤抖。
抹了把冷汗,路局把摇控器递给助手,“最快速度全部拆除,出一点皮露,后果自负。”吩咐完这一切,偷偷的松了口气,“老林啊!这说明一个问题,警方的信誉已经降低到一个极点,我相信你会重振警方声威,好好干。”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人!
“别再让今天的事情重现!这让寒心啊!警察是国家的利器,人民的守护神,不是一个集团的狗腿子!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你也不用求助我了,咱地方驻军没空搭理你的地方政务。”虽然能隐讳的得到陈致远的和谈信息,但苏团长还是警告了下这家伙,省得他得意忘形了。
市领导走了上前来,“虽然老苏的话有点难听,但事实如此!这说明了问题的严重之处,一个月之内给市领导一个满意的答案!”
临时局长狂喜,只要这一个月好好干,市局局长是我的了!就差仰天狂笑,敬礼,“是,保证完成党和交给我们的任务!”
几个领导点点头,快步离开,明阳市新一轮的大洗牌该开始了,只怕这次就是书记大人也得吐血三升,没事跟陈家走那么近干啥?活该!
回到家里,这里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的,连门都换上了,被抱着走了一路让无数行人行注目视的风安然脸上泛上了片片红晕,第一次被这样抱着,生性温柔的她很享受这种温馨却让人羞涩的举动。
“怎么了?”刚要迈入卧室的陈致远疑惑的看着单手紧紧抓住门延的风安然。
“我的房间在那里。”瞥了眼一旁的客房,双眼有些不安,如果没有飘飘在身边,也许安然会很乐意的接受陈致远的爱意,但现在
呼!无奈的吐了口气,“好吧!你说了算了。”走入客房,轻轻的盖上被子,吻了她的额头,“好好休息!”
本想在家里陪着安然,不料却被她赶了出来,理由还相当的充份,这些天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为了自己的事也出了不少的力,人都没事了,再不去上课,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原本还想使使坏的陈致远只能带着飘飘往学校走。
“陈老师!”刚踏入校大门,一旁开着光观车的保安靠了过来,笑呵呵的样,好像见到了一陀金子一般,“请上车!校长有请。”
空荡荡的校园,让陈致远多感疑惑低头望着‘哧哧’偷笑的风飘飘,“你告的密?”
白了他一眼,有过几次男女之爱的风飘飘,这白眼煞是风情万种,“谁让你只顾着跟妈妈秀恩爱!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打手机,是你没注意罢了。”
说得陈致远一阵不好意思,安然确实是一个值得让人疯狂的女人。
观光车经过绿色的小林地后,露出那宽阔的绿色足球场,三千的明星艺校学生排列整齐的坐在那里。
“全体起立!”叶校长高声呼喝道,清脆的声音显得很动听。
唰唰唰唰!所有学生起立,对陈致远行注目视,就像是在阅兵一般。
“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越是接近主度台,陈致远的心就越不安,干脆直接跟我说,你被开除了,这太让人难受了。
“请坐好。”叶校长面容严肃指了下不远处的位置,很显然陈致远的级别还不够坐到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