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过小郡主也要答应奴婢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再完娘就要饿肚子了!”
夜,静悄悄的,卧室之内只留了一盏引路的小灯,昏黄的亮光柔和的扑洒着,柳桥在一阵微痒中醒来。
“醒了?”
看着眼前精神奕奕的脸,柳桥咬了咬牙,没好气地道:“什么时辰了?”说完,看了一眼床榻外,“天黑了?”
“嗯。”易之云道,随后说了时辰。
柳桥听了抬手掐了他,不过下手的时候还是没舍得用力,“柳柳呢?”
“睡了。”
“你看过她了?”柳桥又问道。
易之云点头,“放心,看过了,等她睡着了才回来的。”
“没闹腾?”柳桥又问道。
易之云失笑:“放心,我们的女儿如今长大了,懂事了,这不,还给你做了糯米鸡了。”
“怎么不叫醒我?”柳桥锤了他一下。
“你累了。”易之云道,脸不红气不喘的。
柳桥瞪着他,“你还要不要脸!?”
“可以不要。”
柳桥决定不理这不要脸的男人,挣扎的想要起身,这不动还好,一动便觉浑身酸疼,再看眼前这精神奕奕的男人,又是一阵咬牙切齿的,“让开,我要起身!”
夫妻多年,易之云自然看出了妻子的心思,“生气了?”
“没空!”
“别生气。”易之云继续不要脸地腻歪,“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这般放纵,更不会让你……”
“易之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了!”柳桥恼怒地打断了他的话。
易之云低着头,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在了一起,“阿桥,这样就好。”
柳桥心中一酸,什么怒火也没了,伸手抱着他,“嗯。”
“好。”易之云笑道,低头亲了亲她,“起来吧,你女儿给你做的糯米鸡还在厨房温着呢,说谁也不让吃,就连我这个当爹的也不让。”
柳桥失笑,“这话怎么酸酸的?”
“是酸,很酸很酸。”易之云没否认。
柳桥挑眉,“酸是正常的,我的女儿当然疼我多一点!”
易之云没反驳她这话,起了身随后便是伸手抱她。
“易之云,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柳桥拒绝道。
易之云挑眉,却没有停下,“我以为我已经证明了我的伤好了。”
柳桥脸一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是,证明了!”这男人!
柳柳小朋友大了一岁了,不过这厨艺却没增进多少,去做那根本没做过几次,而且没有其他人会做的东西,那就更糟糕了。
易之云看着眼前那名叫“糯米鸡”的东西,摸摸鼻子,“要不先放着?”
“给你!”柳桥很大方地将宝贝女儿的杰作推到了夫君的面前,“这样便不酸了。”
易之云苦笑,“可以不吃不?”
“你说呢?”
“这糯米鸡……”以前没听过也没见过,但是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吧?
“我发明的。”柳桥没等他说完便道,“虽然这做的不怎么样,不过也是你女儿的一份心血,不能浪费。”
易之云叹了口气,只要硬着头皮将拿起筷子。
“好了。”柳桥笑着将那一坨夹在米跟饭之间的东西拿开,“跟你开说笑了!”他不介意她还舍不的。
易之云笑道:“就知道我夫人舍不得,为夫现在就去给夫人张罗其他的,夫人稍后!”说着,靠上前去偷香一枚,方才前去。
柳桥没好气地瞪着他,嘴边的笑意却是不减,在意那般多做什么?只要她守好自己的小家便成,她承认她很自私,可她能够做的,想做的,只是守好她的小家,跟她爱的人一辈子好好过下去。
易之云很快便回来了,想必也是对自己女儿的厨艺没什么信心,所以早有准备,可等他想要再进一步不要脸地讨自己媳妇欢心之时,下人却来报说萧瑀来了。
柳桥听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消了,跟随秦钊的下场都很惨,只有一个例外,那便是萧瑀,秦霄并未公开宣称他是他的人,不过却以他悬崖勒马救出了明睿太后为名保住了他,之后,更是以救驾有功为名让他官升了好几级,挤开了他老子当上了兵部尚书,一举成为如今的朝堂新贵。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萧瑀是谁的人,自然也包括承平帝,只是,承平帝却默许了秦霄的赏赐。
个中原因,柳桥不想去揣测。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今萧瑀前程似锦!
“他又来做什么?!”
易之云也是蹙眉,之前萧瑀来过,是来道歉跟解释的,柳桥没见他,易之云却是见了,不过却也没听他的解释,便是不听也明白,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即使不是真心的,伤害造成了便是造成了,再怎么解释道歉也无法弥补,“不见!”
“可……可管家说……萧大人喝醉了……”
易之云眉头皱的更紧。
“喝醉了便喝醉了,直接让人扔出去不就成了?”柳桥语气带着厌恶,“喝醉了便来耍酒疯,当易家是青楼还是客栈?!”
易之云握住了妻子的手,“别生气。”
“让他滚!”柳桥直接扔了筷子,怒道,若说之前她对萧瑀是生气,如今则是厌恶,他想报复无可厚非,可是用这般极端的办法……严格来说当年姚家并未对不起他们母子,他恨萧嵘就罢了,可是现在竟然用如此手段毁了姚家……
荆家被灭了九族,姚家虽然没惨到这个地步,但是也落了一个满门抄斩,而随着姚家出事,萧瑀的发妻暴毙,他的嫡母之后也病故。
这若是没有他的手笔,她怎么也不信!
对付姚家也便算了,可他的妻子——
再恨也是结发妻子,多年的枕边人!
“外面传着当年陆家的事情是姚家人在背后下的手。”易之云岂会看不出妻子的心思,也不是要为萧瑀解释什么,只是单纯不想让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