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易之云仍是不为所动,他不是十来岁不知世事的小子,不管她说当年阿桥难产一事跟她有关系一事是不是真的,他都不信她如今是真心求他!“云柔,你跟秦霄之间的事情……”
“秦霄他就是一个畜生!”云柔厉声打断了他的话,随后松开了他的手,却并未消停,而是去扯自己的衣裳。
易之云面色更加难看。
“易大哥,你看!你看!”云柔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脖子下的一片肌肤,却是青青紫紫的,瘆人之极,“易大哥,他就是一个畜生!”
易之云眯起了眼。
“这两年所有人都说他进退有度,说他低调有礼,可是他也害怕,他心里也恨!”云柔含泪的眼底泛起了癫狂之色,“他不敢让人知道,不敢让人发现,可心里又不舒服,就折磨我来发泄!易大哥,我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易之云盯着她,“我……”
“易大哥!”云柔不待他说完,便忽然扑上前,紧紧地抱着他。
易之云心里一怒,抬手推开。
这一次云柔没有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只是却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而是勾起了嘴角,直直地看着他的身后,像是在炫耀什么似得。
易之云顿时心生不妙,猛然转身,便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柳桥竟然站在了门口,手里还牵着一脸怒意的女儿,“阿桥……”
“坏女人!”话还没说完,柳柳便冲上前,想要去揍那勾引他爹的坏女人。
柳桥沉声喝道:“易柳!”
听到了母亲连名带姓地喊自己,柳柳顿时停了下来,不过还是满脸怒气的,用眼睛去杀人,当然,也没忘赏自己的“笨”爹几刀子。
易之云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女儿,忙上前要解释,“阿桥,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柳桥却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倒还是温和,可却仍是无法消除易之云心里的着急,“太子妃,这就是太子府的待客之道?”
易之云这时候才发现旁边还有人,看着站在一旁的太子妃,还有云柔方才得逞的神色,心里顿时怒意翻滚,这件事若跟秦霄没关系,他将头割下来给他!“太子……”
“还是太子府觉得本宫的日子过得太寂寞了,所以给本宫添添热闹?”柳桥不等易之云说完便又继续道。
易之云紧张地看向她,担心她一怒之下会伤到自己,“阿桥,你别……”
柳桥轻轻一瞥,便将他的话给截断了。
易之云苦笑。
太子妃脸色也十分不好,“姑姑息怒,此事是太子府的不是,你放心,我一定会严加处理的!”说完,目光转冷地扫向了云柔。
云柔却像是什么也不在乎一般。
太子妃眸色更冷。
“那就请太子妃好好管管!”柳桥说完,便对易之云道,“走吧。”
易之云上前,“阿桥……”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柳桥轻声道,随后扫向了仍是愤恨不已的女儿,“柳柳?”
柳柳狠狠地瞪了一眼仍在地上的云柔,然后上前牵住了娘亲的手,“娘,你小心点,千万不要生气,弟弟要紧!”
“就你懂!”柳桥敲了女儿一下,佯怒道,“走了!”
“娘你小心……”柳柳一脸小心地扶着母亲,没看那蠢爹一眼。
易之云赶紧跟上。
“柳桥!”云柔却忽然喊道。
柳桥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终于正眼看了她,“云侧妃还有何事?”
“你能受得了他一时,守不了他一辈子!”云柔一字一字地道。
柳桥却笑了,“我从来没有守过他,事实上,是他守着我。”
云柔眼底恨怒弥漫。
“你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他。”柳桥继续道,“不过你这手段似乎越来越回去了,当年我初到京城的时候,你还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可却已经能够将我们耍弄的团团转了,怎么这般多年过去了非但没有长进,还退步了?设了这样的一个局,你想得到什么结果?我相信易之云真的被你勾引了?然后跟他断绝关系?或者干脆伤心之下一尸两命?云柔,你是当侧室当傻了吗?”
云柔抿紧了唇,却并未反驳,只是也难掩眼中的怨毒。
柳桥继续道:“别说是这般场面,就算你们脱光了躺在床上我也不会相信我的夫君会背叛我,还是为了你!你真当你是天仙还是有过人的魅力?”说完,不等云柔回应,便又道,“不过你蛊惑我婆婆的本事却是不小,关于这事……”转过视线看向太子妃,“太子妃的确该好好管管了,我婆婆的诰命虽然不高,但也是堂堂正正的诰命,便是太子侧妃也是有品级,可怎么说也是妾室跟命妇往来,便是太子府不要脸面,皇家还要!”
太子妃低头道:“姑姑教训的是,我一定会严加管教!”
“走了。”柳桥牵着女儿的手,起步离开。
“终有一日,我失去的一切都会夺回来!”云柔一字一字地宣告道。
柳桥没有回应,甚至脚步也没停下,仿佛没听见一般。
待这一家三口离开之后,太子妃方才收起了谦逊歉然的神色,不过也并未震怒,而是淡淡地看着云柔,“你就这手段,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云柔冷笑:“怎么?太子妃要处置我了?”
“你是殿下的侧妃。”太子妃神色未变,“虽然我是这太子府的主母,不过还真的没有资格处置你,至于殿下怎么处置你,那是你们的事情!”说完,又笑了笑,问道:“不过本妃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想做什么?不会真的这般天真的以为永安姑姑会这样被你气着了一尸两命吧?”
云柔没有回答,只是眼底的冷意更浓。
太子妃也没有继续,“你自己慢慢玩吧,本妃还有满院子的客人需要招待。”说完,转身离开,云柔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不过还真的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至于这件事秦霄是否有参与,亦是无从揣测,只是,这跟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