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把老父老母扔下不管了。
“老婆子。”寒爷爷赶紧扯了老伴儿一下,小声叮嘱着:“你别说这些话,让蓝儿听到心堵。咱们现在就是给蓝儿添了麻烦,团圆的日子?回去,只会让我们伤心,何来团圆的喜悦。蓝儿不容易,咱们不能让她难过,快别说了。兔子们的菜快要吃完了,咱们去摘些回来吧。”
寒奶奶点点头。
老两口和怀云说了一声,便出了家门去给野兔们摘菜。
家里便只有怀云一个人了。
潜伏在夜家院子外面的颜氏,看到只有怀云一个人在家,觉得正是她偷鸡摸兔的大好机会,于是小心地钻出来,打算从后院进入院子里,由于竹篱笆围得很结实,她是挤不进来的。
颜氏从自己拿来的袋子里摸出一把刀,然后蹲下身去,一边留意着前面的动静,一边小心地用刀割着竹篱笆。
既然要来偷鸡摸兔,她自然要准备充足。
害她被大雨淋,被雷吓,不偷几只肥兔回去,她就不姓颜了。
很快地,颜氏把竹篱笆割断了几根竹子,她侧身得以挤进院子里。
她是从后院进去的,而怀云在屋前编织着箩筐,身后有屋挡着,夜家院子又大,寒初蓝目测估算过,足有七八百平方米。怀云不知道后院的动静,似是理所当然。
颜氏拿着袋子,小心地,一步一步地朝兔棚走去。
她的目的主要是兔子。
鸡毕竟会叫,她担心偷鸡的时候,鸡叫会惊动怀云。
兔子被关着,又不会叫,正是下手的大好对象。
等她走近兔棚的时候,发现兔子比起那天看到的更多,就是有些兔子是受了伤的,受伤的更好,容易偷。反正她是偷回家宰来吃的,兔子伤不伤影响不大。
肥兔,我来了!
颜氏有点兴奋,鸡眼眯成一条缝,伸手,她打开了兔棚的门。
扭头,她还不忘去看看屋前,怀云的身影,她都看不到,庆幸夜家的大茅草屋旁还有一间小茅草屋,正好挡住了,让怀云看不到她。
既然不会被发现,颜氏也就不客气了。
拎着袋子,走到最肥的野兔竹笼前,从上面伸手而入,寒初蓝的竹笼子本就是就地围绕而成,上面是不封顶的,主要是为了距离,不让兔子打架。捉着兔耳朵,颜氏笑咧了嘴,把一只肥兔就往袋子里塞。
冷不防,一颗小石子袭来,打在她的后脑勺上,她吃痛,差点叫了起来,想到自己此刻正在偷鸡摸兔,她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没有让自己吃痛叫出声来。
她以为被发现了,谁知道扭头一看,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只看到茅草屋。
不放心,颜氏走出兔棚,小心地走到李氏住的屋子后面,探出脑袋去看怀云,怀云还在专心地编织着她的箩筐,分明就是没有发现颜氏的样子。
颜氏疑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刚刚真的有人拿石子打中她的头了,很痛呢。
四周围地再看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有其他人。
颜氏赶紧回到兔棚,又去捉第二只兔子。
一颗小石子横空而来,重重地打在颜氏伸出去捉兔子的手背上。
“啊呀。”
颜氏痛得低叫一声,没有被打的手又赶紧去捂自己的嘴巴,再看被石子打中的手背,瞬间就红了起来,颜氏不停地抖着手,好痛,好痛,火辣辣的痛。
又一颗小石子从背后飞来,打在颜氏的腰部上,颜氏再次吃痛,这次手都捂不住她的痛叫,她痛得跳起来,拎着的袋子都掉在地上了,被她塞进袋里的野兔在挣扎。
小石子忽然像雨点一般,从四面八方打来,纷纷地打在颜氏的身上,一颗小石子都没有落空,全都爱抚过了颜氏。
周围没人。
颜氏被小石子打得痛呼,跳着,叫着,抱头四窜,当她差点踩着寒初蓝院子里的菜地时,那些小石子像是长了眼似的,迅速地打往她的脚,让她脚下一缩,寒初蓝的菜地幸免于难。
“救命呀……”
颜氏被小石子打得慌了神,全身都痛,抱着头,她大叫一声,慌不择路地往后院跑,从她刚才钻进来的地方钻出去,石子如雨点一般追来,适数打在她的臀部上,如同万箭齐入肉一般痛。
“啊呀!”
杀猪般的痛叫声惊扰了树上面栖息的鸟儿,四散飞奔。
颜氏顾不得痛,逃命一般逃得不见了踪影。
她一逃,屋顶上飘下一道小身影,那身影和寒初蓝差不多,寒初蓝稍微要比她高些许。
抛着手里的小石子,怀云嘴边噙着冷笑,主子媳妇儿的兔子,可不好偷!
以为她一个小孩子在家,就守不住这个家了吗?
怀云嘴边的冷笑更甚,她欢迎颜氏再来偷鸡摸兔,她保证会用无数的小石子,好好地爱抚颜氏,让颜氏痛得如针刺,偏偏又死不了。这种活生生的折磨,比一刀杀了颜氏更好,像颜氏这种极品的不要脸的养娘,就该给她苦头吃!
帝都。
摄政王府。
一名衣着华丽的温婉女子在两名丫环,一名嬷嬷的陪伴下,朝书房走去,沿路看到的侍卫都会恭恭敬敬地尊称女子为“周妃”。
被称为周妃的女子往往会回给侍卫们淡淡的微笑。
穿过长长的回廓,周妃走到了书房前,她没有立即敲门就入,因为门前有人拦着,拦着她的是一名白白净净的中年太监。
“奴才见过周妃。”
太监恭恭敬敬地向周妃行了一礼,周妃连忙说着:“李公公不用多礼。本妃能见见王爷吗?”
李公公为难地看了周妃一眼,然后凑近前两步,为难而小声地说道:“周妃,王爷在忙呢,这个时候,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周妃好脾气地解释着:“本妃刚从宫里回来,太皇太后和太后都让本妃带话给王爷,李公公,本妃只和王爷说几句话就会退出来,绝对不会占扰王爷太多时辰的,李公公,能不能帮本妃通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