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小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小手又触到最柔软的地方,夜千泽心房乱跳,偷偷地就亲了寒初蓝的小手,寒初蓝瞪他一眼,命令着:“以后在外面不准再像刚才那样笑,会惹祸的!只准在家里笑,对着我和娘笑!”
他的人本就美得过份了,再一笑,他想把清水县所有女子都招来吗?他是她的相公,那绝色倾城的笑,只准让她看!
霸气的命令!
夜千泽拉开她的小手,垂眸深深地看着她,答着:“好!我以后只对我娘子笑。”
寒初蓝颇为满意地嗯着,从他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小手,扭身就走,并在扭身时对他说道:“千泽,你知道劳务市场吗?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她要雇几个人帮她的忙。
“劳务市场?”
夜千泽听得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寒初蓝在心里低叹一声,她又把现代的习惯带了出来,笑了笑,她简单地解释着:“就是我想雇几个人帮我的忙,那六亩的荒田需要犁过,然后用锄头勾分为一行行或者一列列的,方便我种菜。我一个人,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所以必须请人。”
听她这样解释,夜千泽总算明白她说的劳务市场指的是什么了。
他没有问寒初蓝为什么会用“劳务市场”这四个字,而是笑着:“蓝儿,你需要请人帮忙,可以在张家村里请的,像张四哥就可以,为人老实,又能干。就连四嫂做事也是一把手,不过四嫂尖酸刻薄了点。”
瞟他一眼,寒初蓝应他一句:“如果不是我们家里穷,老是依赖着四哥的帮忙生存,四嫂也不会对我们如此的尖酸刻薄。”事出必有因,不能只怪别人对自己不好,要先找找别人为什么对自己不好的原因。
夜千泽一塞。
细想之下,他觉得小媳妇儿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那我们不用去劳务市场了,回村里后,我就找四哥去,除了四哥,村里还有谁老实能干的。”寒初蓝对张家村里的人,还没有完全摸清楚性子,仅知道几个特例的,她只能通过夜千泽来选择。
夜千泽柔柔地看着她,宠溺地说道:“蓝儿,你不用操心这件事,我帮你办好它。”
想到他毕竟在张家村生活了十几年,对张家村的人都很了解,这件事又不用挑,不用提的,就是动动嘴皮子,他应该能办好,寒初蓝便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回家吗?”
夜千泽更加温柔地望着寒初蓝,能帮寒初蓝的忙,他的心甜滋滋的。
“先逛逛市集。”
寒初蓝说着,便朝闹市走去。
她打算买几斤白面回去做点馒头包子,方便她去田里忙活时吃。
她还要买些小鸡小鸭回去。
目前,她有很多要解决的事情,一件件都像山一样堆压在她的面前,要是静下心来想着,就觉得心里压力很大。水田里的庄稼都没有肥,她要是不施点肥,冬季的水稻收成又会不好。还有那两亩红薯长满了草,她还要去除草。还有种菜的事,砍柴赚钱的事……
夜千泽像个保镖似的,跟着寒初蓝在人流之中穿梭,他似乎对市集的一切都没有兴趣,眼里只有他的小媳妇儿。
“走开,我们这里不请人,别防碍我们做生意。”
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少年被人狠狠地从一间米铺里推出来,小少年身子瘦弱,被人这样发狠地推着,跌倒在街道上,寒初蓝眼尖地看到他的手碰到地面,被擦伤了。
她正想上前去相扶,一道小身影比她更急,更快。
“哥哥。”
一名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心急地从米铺里冲出来,急急地去扶起小少年,看到小少年的手受了伤,她心疼地叫着:“哥哥,你的手受伤了,他们怎么能这样?我们只是想找点事情做。”
小少年安抚一下女孩子,轻轻地说着:“哥没事。云儿,我们走吧。”小少年看一眼米铺,刚刚把他无情地赶出来的那名男子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他拉起叫做云儿的女孩,扭头就走,又转入了下一家店铺里,寒初蓝听到他用着犹带着稚气,却充满了乞求的声音问着店家:“请问你们这里要请人吗?”
“不请,不请,走,走,别妨碍我们做事。”
店家极度不耐烦地应着,挥手就把兄妹俩无情地赶了出来。
寒初蓝不是多事的人,可她不由自主地就注意着那对兄妹。
她看到小少年拉着妹妹,沿着街道走,一间一间商铺地问着,每次带着希望走进商铺里,又每次被人无情地赶出来。有些人脾气不好的,直接就把他踹出来,他被人无数次地拒绝,还被人无数次踹倒或者推出来,受了不少的皮外伤,可他依旧不死心,依旧带着妹妹继续地问下去。
很固执,也很坚强的人!
她,欣赏!
远方,小少年又被人无情地赶出来了。
寒初蓝迈步就朝那对兄妹走去。
“大叔,请问你们这里请人吗?”
“不请,不请,走走走!”
小少年瘦削的脸上染满了失望,但他没有放弃。他乞求着:“大叔,我和妹妹什么事都会做,我们不要工钱的,只要有个地方住,一天三餐有个馒头吃就行。”
店主瞧了兄妹一眼,年幼,瘦弱,脏兮兮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洗个澡了,他嫌恶地挥手驱赶着:“走走走!”
小少年咬了咬牙,拉着妹妹的手,不知道第几次失望地转身。
“你想找工作?”
温和清脆的声音在他的面前响起,他抬眸,看到站在店铺门前的少女,一身的粗布裙衩,衣服上还打着不少补丁,但掩不住少女的聪慧,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温和地看着他,眼里有着对他的欣赏,也有着怜惜,让他没来由地就心一暖。他和妹妹被继母赶出家门后,已经在外流浪两天了,没有得吃,没有地方住,他想着找份工作做,只要不饿肚子,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栖身就行,可是他年纪小,就是没有人肯给他工作做,还尝尽了人情的冷暖,从来没有人用如此温和的眼神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