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守兵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元气大伤。
朗玉卿一死,玉铃兰上报朝廷,夜无极立即任命玉铃兰为主帅,率领着大军继续作战。而朗玉卿的死也激怒了大家,再一次攻打伏州时,如同狼人一般热血沸腾,杀气腾腾的,第一次打了半天都没有攻下,第二次不用半天,就把伏州拿下,俘获了一些守兵。
拿下伏州后,玉铃兰带着大军继续往前攻打,目标是大周的京城。
与此同时的东辰大军也在欧阳烈的安排下攻下了铜城,曾经强悍为天下第一大国的大周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况,而且每次交战都是输多赢少,军心开始受到冲击,军心不稳,敌军更是势如破竹,他们大周节节败退。
冬风起,白雪来临。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
眨眼间便过去了两个月。
大星已经直逼大周除了京城之外,守兵最重的朔州,东辰大军则直逼与朔州兵力相等的望城。轩辕非被两国联手打得头脑发晕了,天天都召集大臣商议战事,轩辕彻又不在他的身边,无法帮到他的忙,急得他派人去追轩辕彻回来。
他潜伏在大周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制造内乱夺得帝位,不愿意就这样输给了原本该是他去攻打的国家。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让轩辕非更加头痛的是,大历国的三皇子上官平带着二十万的大军也跑来啃他们大周一口。
天下五国,便有三国围着大周来啃咬。
大周再强,都经不起三国的围攻,而且这三国的君主都是派了最会打仗的人带兵,东辰国更是帝君御驾亲征,欧阳烈在军事方面擅于使计,轩辕非是知道的。如今大周节节败退,再多一个大历国,轩辕非自己都可以预见到大周的败局。
不甘心的他赶紧联系自己的母国——轩辕国,请求国主派兵支援。
但他想不到的是轩辕国内部如今也危机重重,有一个人带着他的爪牙在轩辕国制造着各种的麻烦,那个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元缺。
元缺当初跑一趟轩辕国,就是为了斩断大周的支援,他看准了大周若败必定会向轩辕国求助。
当然,他这样做可不是在帮助夜千泽,而是在帮着他的外甥一统天下。要是他知道玉铃兰早就倒戈于夜千泽,他此番作为便是为了夜千泽作嫁衣,估计聪明一世的他会吐血。
寒初蓝一直随着大军前进,她怀孕七个多月了,好在她习惯了东奔西跑,身子养得不错,行动还没有受到影响,可她已成了全军的重点保护对象,士兵们一看到她大腹便便地在厨房里帮忙,或者在伤兵区帮忙时,就胆战心惊的,担心她肚里的孩子会提前跑出来报到。
夜千泽派人到大历国替她采购的珍珠粉,她没有再开胭脂铺,因为没有时间去经营打理,她随军而行,根本就是居无定所。她便每到一个地方,就寻一间胭脂铺,把珍珠粉转手卖给别人,从中获利,更与那些胭脂铺签下了合同,由她供应珍珠粉给那些胭脂铺,这样她不需要去打理胭脂铺,就能赚到不少的钱。
货源,在夜千泽的帮助下,保证供应得上。
夫妻俩,一边打仗,一边赚钱,倒是忙得不亦乐乎。
冰河镇的面馆生意也是极好,星月来信,已开了两间分号,赚了不少的钱。
乡下那里的田地,冬季稻收成不算好,也存了数千石的粮,她命人暗中运走。杨庭轩和怀云已经成亲,怀云最近的来信还告她一个好消息,便是怀云的肚子很争气,成亲两个月,如今已经怀上一个月。杨府盼了多年的香火在怀云的肚子里,再也不肯让怀云为她的菜地操劳。
怀真的压力就大了很多。
好在杨庭轩甘愿接过怀云的担子,在打理着他自家的产业时,也帮忙打理着她的菜地,让她每天还有不少的银子进帐。
帝都的食福酒楼,寒初蓝没有去信询问,但帝都的醉红尘掌柜却给她来过信,告知食福酒楼经营得很好,生意依旧如开张之初那般火爆,而且食福酒楼在帝都有了几间分号,最近两个月还跑到新城去寻址开分号。
寒初蓝预估着食福酒楼每天进帐的银子将近一千两,成了她创下的产业中收入最高的。
这个功劳归于夜锦英,她未来的嫂嫂。
想到夜锦英,寒初蓝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自己那位堂兄。
“两人的一年之约将至,我哥不知道有没有去找锦英姐姐。”
寒初蓝在夜千泽的营里自言自语着。
营里除了她之外再无其他人,没有人回应她。
她手里拿着针线,在给孩子做衣服,做了两个月,连一顶帽子都没有做出来,她女红差得不忍目睹呀。说是帮孩子做衣服,不如说她是拿着针线在扎自己的手。
玉铃兰见到她的女红,都直叹她不是女人。
别看玉铃兰一直带兵打仗,女红还是不错的,至少寒初蓝出生前,她就亲手替寒初蓝做了几身小衣服,还有寒初蓝戴着的那顶虎头帽,都由她做出来的。
“蓝儿,你一个人在嘀咕着什么?”夜千泽忽然进来,眉眼带着笑,走近寒初蓝,看到寒初蓝手里的针线活还保持着一个月前的样子,他伸手就拿过了她手里的针线活,放到一边去,宠溺地说道:“蓝儿,你做不来这些,就别做了,小心又扎着手。孩子出生了,咱们可以给他买,不怕没衣服穿。”
寒初蓝微红着脸,“我女红很差。”
夜千泽笑:“我知道。”在乡下的时候,他就没有看到她做女红。
寒初蓝的脸更红了,惹得夜千泽忍俊不住,偷吻一下她的红唇,惹来她的嗔视。
手被夜千泽拉了起来,夜千泽忽然往她的手里塞进了一封信,温声说道:“蓝儿,你哥给你来信了。”
寒初蓝立即甩开他的手,就去拆他塞来的信,一边看信一边笑了起来。
夜千泽挨着她身边坐下后凑过来,浅笑地问着:“蓝儿,信上都说了什么,你这般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