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巧巧桑迎来了清晨,铃木劝她到另室休息。这时,平克尔顿和夏普列斯登场。铃木向他俩诉说巧巧桑的期盼之苦,平克尔顿无地自容,走出门外。凯特进来,凯特限巧巧桑半小时交出孩子。孤独的巧巧桑跪在佛龛前,拿出父亲的遗物—短剑,抽出刀鞘,此时,孩子跑过来。巧巧桑拥抱孩子,唱咏叹调《可爱的宝贝》,痛哭告别。她把孩子交给铃木,走进屏风,用短剑刺入喉咙。这时,平克尔顿和夏普列斯奔上,巧巧桑向平克尔顿示意,请他照顾好孩子,溘然离逝。
4.马可之《白毛女》
1943年春节前后,在延安兴起了新秧歌运动。当时的戏剧、音乐工作者运用秧歌这种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创作了大量的秧歌剧,及时地反映了人民生活,并紧密地配合当时的各项政策的宣传,受到广大群众的欢迎。随后,秧歌剧又逐渐由小型的如《兄妹开荒》、《夫妻识字》等向多场次的如《牛贵负伤》等大型秧歌剧发展。歌剧《白毛女》就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吸取了秧歌剧的创作经验进行创作的。由当时的延安鲁迅文艺学院集体创作,贺敬之、丁毅执笔编剧;马可,张鲁,瞿维,李焕之,刘炽等作曲。
《白毛女》的剧情是根据流传在晋察冀边区河北省西北部的民间故事《白毛仙姑》改编创作的。这一民间故事流传甚广,传说不一,但各种传说都离不开“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主题思想。
全剧共分五幕十六场
第一幕(共四场)
年三十,除夕之夜,大雪纷飞,扬白劳在外躲债七天,怀着与其女儿喜儿平安团聚的希望回到家来。当与亲家王大婶和喜儿未婚夫大春一起包饺子过年时,却又被地主管家穆仁智逼去黄家还债。扬白劳来到黄家,猛听得黄世仁要将喜儿顶租,悲愤交加,昏了过去。穆仁智却趁扬惊恐昏迷时,抓起扬的手,在喜儿的卖身契上硬按了手印,并将扬推出门外。扬白劳苏醒后,在风雪中踉跄回家。看见女儿喜儿,内心极度痛苦但又无法开口。他深感绝望,遂在喜儿熟睡后喝盐卤自尽。第二天清晨大春前来拜年时,发现扬白劳倒在门前雪地上,急唤喜儿和乡亲。正值喜儿悲痛欲绝之际,穆仁智带着打手们前来抢走了喜儿。
第二幕(共四场)
喜儿顶租来到黄家充当黄母的丫头,终日挨打受骂,受尽折磨。一天深夜遭到黄世仁奸污,喜儿受辱欲寻短见,被张二婶劝阻。大春则在同村赵老汗的指点下到西北投奔了红军。
第三幕(共三场)
怀有身孕的喜儿忍辱含恨地煎熬着,盼望着有一天大春能回来给她报仇雪恨。黄世仁一面欺骗喜儿说要娶她为妻,一面却指使穆仁智将她转卖给城里的人贩子。正当他们策划用牲口将喜儿驮进城去出卖,被张二婶发现,她急忙设法帮助喜儿连夜逃出黄家,并嘱咐喜儿一定要活下去报这冤仇。
第四幕(共二场)
几年来村里传说着山里出了“白毛仙姑”。一天夜里,黄世仁从县里回村路过奶奶庙,风雨骤至,黄世仁进庙躲雨,巧遇喜儿前来去供果。一见仇人,喜儿怒火中烧,猛向黄世仁扑去。黄世仁惊呼“鬼!鬼啊”地狼狈逃命。喜儿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被说成了鬼,悲愤地奔回山洞。同时,投奔红军的大春随部队(这时已是八路军)回到家乡,王大婶闻讯赶来,母子相见,更是悲喜交加。
第五幕(共三场)
次年春天,扬格村建立了民主新政权,成为八路军抗日根据地。大春回到地方工作,担任区政府助理员。为了减轻农民负担,政府开始实行减租减息。这一法令遭到地主们的抵抗,黄世仁并利用“白毛仙姑”造谣惑众,使扬格村的工作难以展开。大春决定进山弄清“白毛仙姑”的真相。大春等埋伏在奶奶庙。片刻,喜儿进庙欲取供果,猛听得有人喝问:“你是谁?”喜儿震惊之下,大叫一声向大春扑去,大春开枪,喜儿手臂中弹,向山中狂奔而去。大春等紧追至险峻无比的老虎嘴附近的山洞中,发现了喜儿。这时喜儿在火光中发现面前的人就是终日思念的大春,顿时昏倒在地。至此,“白毛仙姑”真相大白,大春把喜儿带回村里。次日,召开了全村大会,展开了对黄世仁的斗争。喜儿见仇人怒火燃烧,向乡亲们控诉了黄世仁的累累罪行,群情激愤。当即,区长代表政府接受群众的控告,逮捕了黄世仁、穆仁智公审法办。此时,群情更为激昂,欢呼斗争的胜利,全剧结束。
5.羊鸣、姜春阳、金砂之《江姐》
根据罗广斌、杨益言小说《红岩》改编的歌剧《江姐》,创作于1962~1964年。阎肃编剧,羊鸣、姜春阳、金砂作曲。1964年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政治部歌剧团演出,是我国继歌剧《白毛女》之后的优秀歌剧之一。
该剧故事发生在1948年春至1949年冬的川东北地区,叙述了新中国成立前夕,中共地下党员江雪琴(江姐)带着党中央的指示和省委关于发展华蓥山游击队的决定,前往华蓥山游击队根据地。江姐和游击队员们在华蓥山发动群众,抗丁抗粮,截缴军火,开展武装斗争,有力地配合了解放战争的胜利进行。可是由于叛徒的出卖,江姐不幸被捕,被关押于“中美合作所”渣滓洞集中营。江姐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以铮铮铁骨,毫不动摇。最后在解放前夕,英勇就义。
歌剧《江姐》在音乐创作上,可以说是曲调新颖,富于生活气息和当时的时代风貌。其中每个人物的音乐形象都生动而有特色。如江姐的刚毅、沉着、乐观、深情,双枪老太婆的热情、真挚等等,大大地充实了歌剧中的人物性格刻画。该剧音乐戏剧性和地域性很强,作曲者在创作中重视人物的戏剧色彩和音乐的戏剧性效果。如第一场《川江号子》一下子使人进入了戏剧的特定情景之中,这种浓烈的地域色彩给全剧增添了不少情趣和戏剧效果。此外,贯穿全剧的“帮腔”(伴唱)也是这部歌剧有效的戏剧性手法之一,它不但有助于揭示人物的心理状态,更能强化戏剧矛盾。这些特点,都为新中国歌剧的创作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做出了有益的探索。
全剧共分七场
第一场
重庆朝天门码头,黎明之前。在《川江号子》的沉重合唱声中启幕。江姐带着重要任务,机智地摆脱了特务的包围、追捕,告别重庆,奔赴川北革命根据地。
第二场
川北某县城门附近,细雨蒙蒙的早晨,江姐与华为冲破重重封锁奔赴华蓥山。途中惊悉丈夫彭松涛被害,面对亲人的失去,江姐“怒火烧干眼中泪,血海深仇记心上”,擦干眼泪,昂首挺胸,走向新的战斗岗位。
第三场
华蓥山上东海寺后院,战鼓震天,红旗飘舞,游击队员们云集一起,摩拳擦掌,咬牙切齿,坚决要为政委彭松涛报仇。江姐与游击队司令双枪老太婆强压悲痛,向队员讲明了上级党的指示,使队员们认清了形式,投入到了新的对敌斗争之中。
第四场
川北某县城郊大石桥边的“幺店子”。敌警察局局长要抓江姐,中了江姐和游击队员的埋伏之计,被全部收缴了军火。
第五场
川北某县城郊,中共地下工作联络站。甫志高叛变,孙明霞被捕,形势险恶。江姐临危不惧,镇静自若,被捕前她设法销毁文件,用暗号通知其他同志转移,并与叛徒甫志高周旋拖延。
第六场
重庆“中美合作所”渣滓洞集中营审讯室,深夜,特务头子沈养斋威逼利诱,耍尽了卑鄙伎俩,都被江姐严词痛斥顶了回去,最后不得不让甫志高出面劝降,又被江姐痛骂了一顿。江姐与沈养斋开始了面对面的狱中斗争,最终使敌人瘫倒在审判席上,长了革命志气,灭了敌人威风。
第七场
重庆“中美合作所”渣滓洞集中营女牢,黎明之前。江姐面对敌人的种种酷刑,大义凛然,极大地鼓舞了其他的同志,激励了他们的斗志,并和狱中“难友”一起,绣出了新中国的五星红旗。最后,江姐在重庆解放前夕,慷慨高歌,英勇就义。
[作曲家简介]
罗西尼(Rossini,Gioacchino Antonio 1792—1868)
意大利作曲家。生于音乐家庭,(父为佩扎罗的市府小号手,母为歌唱家),学于愽洛尼亚的音乐学校。1810年,他的第一部喜歌剧《结婚证书》问世。1813年,第一部正歌剧《坦克雷迪》问世,为最早的成功之作。两剧都在威尼斯上演。《塞维利亚的理发师》原称《阿尔玛维瓦》,1816年在罗马首演时遭惨败,但日后成为他最负盛名的佳作,迄今仍为意大利谐歌剧的最高造诣。1824年任巴黎的意大利歌剧院院长,由于1830年爆发革命,他与政府签订的十年内写作五部歌剧的合同作废。但他要求政府给予年金,1835年获准。他在十五年内写了四十部歌剧,其余的岁月却只写了一首《圣母悼歌》(1842年),一首《小庄严弥撒曲》(1864年)和一些小曲,不仅令当时的崇拜者瞠目结舌,也使后人不能理解。罗西尼交际甚广,风趣幽默,其寓所成为名士会聚之地。除歌剧外,还作有康塔塔、歌曲、钢琴曲等。1868年11月13日去世,葬于巴黎肖邦与贝利尼墓附近。九年后,遗骸迁葬佛罗伦萨,有六千人、四支军乐队和三百多名合唱队员参加葬礼。
比才(Bizet,Georges 1838—1875)
法国作曲家。早年即显出音乐才华,十岁时父母(均为音乐家)送他到巴黎音乐学院学习,师从马蒙泰尔、古诺及阿莱维(后与其女结婚)。1857年获罗马大奖。在罗马三年间,下决心成为歌剧作曲家。但返回巴黎后难以取得进展。最后一部歌剧《卡门》的创作,是在写作《阿莱城姑娘》时业已同时进行,其中显露出比才的创作才华。1875年《卡门》在喜歌剧院上演,尽管遭到反对,却连演了三十七场。在第三十一场演出的那天比才去世。比才虽然是法国最重要的作曲家之一,同时也是愿望未能在生前实现的人。听众的鉴赏能力跟不上他的音乐天赋,从而使他缺乏自信,也导致他有时不能充分发挥发自己的才华。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完成了象《卡门》这样生动而真实的作品、象《阿莱城姑娘》这样情趣盎然、色彩绚丽的作品,真正是难能可贵和令人钦佩的。
普契尼(Puccini,Giacomo Antonio Domenico 1858—1924)
意大利歌剧作曲家。意大利继威尔第之后最伟大的一位歌剧作曲家,他的祖先有数代都是音乐家,达两世纪之久,因此普契尼自小就受到严格的音乐训练,后来赴米兰音乐学院师从蓬基耶利。1893年以《玛侬·莱斯科》一举成名。他的另外两部歌剧《托斯卡》(1900年)和《蝴蝶夫人》(1904年)首演时均告惨败。1924年,普契尼被查出患有喉癌,当时唯一的选择是动手术割治,该年11月,普契尼和他的儿子同赴布鲁塞尔,由欧洲最著名的一位外科医生主刀,他度过了艰难的手术,但却于11月29日因心脏病突发而不治辞世。意大利政府负担了他的全部丧葬费用,并将其遗体运回其故乡卢卡安葬。《图兰多特》的终场二重唱未能写完,后由其弟子阿尔法诺续成。普契尼有十分敏锐的戏剧感,强烈而自发的旋律天才,又学得一手惊人的和声与配器技巧,使他的歌剧成为十九世纪最成功的杰作,虽然与他的前辈威尔第相比,普契尼可能有一定的局限。可以这样说,威尔第是伟大的戏剧作曲家,而普契尼则是驾驭舞台效果的能手。
马可(1918—1976)
马可出生在江苏徐州的一个信天主教的家庭里,他的名字就是从福音书上圣徒马可那里借用来的,从小受到音乐的熏陶。17岁那年,一个波澜壮阔的抗日救亡歌咏运动在中国大地上兴起了,它像大海的波涛一样,激荡着每一个爱国者的心。他积极参加各种抗日救亡歌咏运动并表现出对音乐的兴趣和才能。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他先后参加了河南抗敌后援会演剧三队、国民政府军委政治部抗敌演剧队第十队,负责歌咏指挥和音乐创作,在群众中影响很大。1939年底,在地下党的安排下,马可去了延安。在延安,马可进入了鲁迅文学艺术学院,潜心学习,勤奋创作。1943年春节,延安的文艺工作者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掀起了红火的新秧歌运动,在鲁艺秧歌队中,马可除了编写剧本、作曲外,还参加演唱和乐队伴奏。1944年,马可参加了歌剧《白毛女》的音乐创作,当此剧首场演出时受到了党中央的热烈赞扬。《白毛女》的产生在我国歌剧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多年来也受到了国内外观众的热烈欢迎。1945年底,马可告别了延安,随同鲁艺大队来到了东北新解放区工作,在三年的解放战争中,马可的那支战斗的笔,始终没有停止过,这期间他先后谱写了《南泥湾》、《咱们工人有力量》等革命歌曲,同时还创作了《夫妻识字》、《小二黑结婚》等歌剧。新中国成立以后,马可长期担负着音乐教育、戏曲研究和发展新歌剧事业,同时还写出了百余篇音乐评论和理论文章。如《新歌剧和旧传统》、《戏曲唱腔改革中的几个问题》、《冼星海是我国杰出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音乐家》和《中国民间音乐讲话》等。直到他被“四人帮”长期迫害而卧病在床时,他还念念不忘为人民写新的音乐作品。1976年7月,这位革命的音乐家离开了我们。他走了,可他的歌还在人们中间流传着,留在了我们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