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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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起死回生

原来贾仁禄经郭淮提醒,忽然想起很早以前曾看到过一则故事,故事讲述的是南北朝时宋朝大将檀道济,出师北伐,连胜三十余阵,直至历城。北魏拓跋氏被打怕了,龟缩不出。檀道济连战皆捷,大意轻敌,轻军冒进,却不防北魏军两翼骑兵突然袭击,邀其前后,并放火烧了檀道济的粮草。檀道济军马虽然骁勇善战,但士兵饿着肚子肯定不为主帅卖命的,檀道济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退兵。北魏军乘势合围。檀道济军中大乱,檀道济却不慌不乱,就地安营扎寨,当晚便唱筹量沙。北魏细作欺到营前一看,信以为真,以为檀道济营中军粮绰绰有余,大吃一惊,急忙赶去报知北魏将领。北魏将领在檀道济手下吃了不少亏,一听檀道济军粮充足,便不敢冒然进击,檀道济乘机溃围而出,全师而退。

檀道济是南北朝时宋武帝刘裕的铁杆粉丝,而刘裕正是第一个成功将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司马氏政权送入坟墓之人,在他之前也曾有几个敢于吃螃蟹的,如王敦、恒温、桓玄等辈,这些人既有贼心又有贼胆,可不是本事不济,便是运气不佳,最终螃蟹没吃成,反被螃蟹钳子给狠狠的夹了。其中桓玄最为可怜,都已逼司马氏禅位,改弦易辙,却不防半路杀出个比他更适合当皇帝的刘裕,硬生生的将江山给夺了回去。

这些人都因种种原因失败了,只有刘裕笑到了最后,他可谓是名符其实司马氏的克星,而檀道济在这位司马氏大克星的熏陶下,大胆创新,锐意进取,自是青出于蓝,虽不能说胜过刘裕,但也差相仿佛了。贾仁禄拿他主意来对付司马氏的始祖司马懿倒也算是对症下药,大收其效。司马懿果然信以为真,原本他欺贾仁禄军中无粮,打算围而不打,待得贾仁禄大军粮尽,军心涣散之际,再乘势出击,一鼓作气将其消灭。当听闻贾仁禄军中粮草充足,足堪一战之时,他心中的计划可谓全盘落空,出于对贾仁禄忌惮,担心贾仁禄吃饱了饭再想出什么损招来泡制他,便打算乘他肚子空空,没精打采之际,先发制人,给他来了一下狠的,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眼,乖乖地倒着爬回去。没想到贾仁禄军中根本就没有粮食,只利速战,根本不能持久,这一失之毫厘,自然就谬以千里,上了贾仁禄的大当,被他狠狠的摆了一道。

司马懿偷鸡不成折把米,只抢到了一堆根本不能下咽的沙了不说,还把大营中白白花的大米拱手送给了他们,不禁大为郁闷,不过此时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引兵退去,一口气奔出五十余里,惊魂稍定,方重新下定寨栅。收拢败兵,损折近万,倒不是很多,但粮草全被抢去了,大军没了粮草,难免怨声载道。

司马懿看着聚在营前,大叫大嚷,眉间心头,均含愁意,长长地叹了口气,令人速去晋阳、邺城搬运粮草,接济军前。

司马懿营中的粮草也不甚多,贾仁禄命大军饱餐一顿。次日一早,便拔寨起程,后队改过前队,缓缓而队。撤退时,贾仁禄令众将均着便服,乘着驷马高车,施施然而退。又令乐工紧随其后,一路吹吹打打,但闻丝竹悠扬,锣鼓铿锵,好不热闹。魏军细作觉得十分怪异,忙报知司马懿,司马懿刚被蛇咬过,自然更怕井绳,担心这又是贾仁禄的诱敌之技,倒也不敢穷追,贾仁禄全师而退,回转介休安营扎寨,令马忠赶回长安请示方略。

马忠到了长安径投相府,诸葛亮听闻贾仁禄军中来人求见,忙放下手头事务,亲自接见。马忠将前线情况一五一十说了。诸葛亮等不及次日早朝,当即便带着马忠,赶到未央宫中。其时刘备正搂着淑妃看歌舞。这淑妃乃是吴懿之妹,颇有几分姿色,新进入宫。刘备对其宠爱有加,不旋踵便即封为淑妃,可谓青云直上。最近刘贵妃肚腹渐渐隆起,刘备不能再为非作歹了,便终日在吴淑妃宫中流连,乐而忘返。

正悠悠哉哉间,近侍来报,丞相求见,刘备眉头一皱,挥手令众舞姬退下,吴淑妃行礼告退,刘备便于殿中接见诸葛亮,诸葛亮令马忠将前线战事叙述一遍,刘备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道:“好!好!仁禄果非常人,这种主意都能想得出来,朕有仁禄何愁天下不定!”

诸葛亮道:“如今军中缺粮,无法进取。到底是该调拨军粮接济还是令仁禄退兵,还请皇上定夺。”

刘备道:“自然应调拨军粮接济。仁禄好不容易才打到并州,占了介休,如今正是收复并州,直取邺城的大好时机,岂能半途而废?”

诸葛亮道:“仁禄出师已久,兵士接连苦战,已如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如今仁禄也有意休兵,故令马忠来请问方略。是以臣认为,还是暂令仁禄退兵为当。”

刘备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过兵士风餐露宿,饥寒交迫,朕心恻然。”顿了顿,又道:“这样吧,令仁禄率师南退,驻守平阳休养士卒,候旨出征。”

诸葛亮觉得刘备分派十分妥当,点点头,应道:“皇上圣明。”刘备微微一笑,下旨重赏马忠。马忠见到整整一托盘的金锭摆在自己面前,金光夺目,笑得嘴也合不拢,忙不叠的谢主隆恩,行礼之后,与诸葛亮退了出去。刘备眉开眼笑,又将吴淑妃及一众舞姬叫了出来,继续享乐。马忠领了刘备口谕,马不停蹄的赶往军前。贾仁禄虽说关键时候绝处逢生,上演了一出大逆转的好戏,不过仍算是输了一阵,不禁大为气馁。他见兵士个个累得好似死狗,实已不堪再战,听闻皇上口谕自是满心欢喜,大赞吾皇圣明。当下便和众将商议了,派郭淮、孙礼、郝昭各领军两万协驻介休、中阳、兹氏三城,互为犄角,以防司马懿来犯,大军南旋,退守平阳候旨。

贾府中一众夫人如夫人,自是对贾仁禄十分记挂,令赵二派一名精干心腹常驻未央宫门前的大街上专司打探军中消息。那日马忠一到,那人便探听明白,忙回府叫上三个五精壮家丁,待马忠领了赏赐,屁颠屁颠的出了宫门,不由分说,拽了便走。

马忠没想到天子脚下的治安也如此差劲,大白天的竟也有人打劫。不过这伙贼人倒也奇怪,不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之类的切口,对他手里捧着的金子更是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不住的推搡,拥着他向前走去。更奇怪的是宫门口守卫对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竟然熟视无睹。马忠不禁大为纳闷,问明原委之后,才知是贾府夫人有请。他知贾府中的女子个个美若天仙,心中自是极盼一见,忙加快脚步,与众人来到贾府,将前线战况,详详细细的说了。其中精采曲折之处,自然是添油加醋一翻,将整个过程,说的十分惊心动魄,将贾仁禄夸得好似有三头六臂一般。

众夫人听闻贾仁禄面临如此绝境,竟也有法子克敌制胜,逃出生天,不禁将他当成神来祟拜。几位夫人相互搂在一起,又笑又跳,喜极而泣,眼泪从面颊上不住淌下。马忠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夫人,也从未见过美女发疯,下意识的挠了挠头,以为自己走错门了,不是到了贾府,而是到了疯人院一般。可略一凝思,想起贾仁禄平常的言谈举止,已明其理,心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果然大有道理,这几朵鲜花终日和贾仁禄这堆牛粪呆在一起,在他的熏陶下,自然也就神神怪怪的,不足为奇。再者如此美妙的夫人,自己连做梦都没见到过,如今让自己见到了,当真是一万生有幸。假若有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未嫁,既便她疯得不可救药,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娶了。当然如今这些女子早已心有所属,自己除了流流口水之外,那是啥也别想了。

甄宓又询问马忠几句,马忠从未见过如此美女,希望多呆一会,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甄宓反复寻问,问得实在没什么好问了,觉得耽误他不少时候,万分过意不去,便令人重赏马忠,马忠觉得能见到这几位天仙般的人物,便已是不虚此行,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好了赏赐,哪还敢再要赏赐?当下百般推脱,可甄宓坚持要给,马忠不好再推,屁颠屁颠的收了,告辞离去。

几位夫人如夫人知道心上人安然无恙,大为高兴,又听说他驻守平阳的消息,便令赵二差人送些衣物用品到平阳面交贾仁禄,并带上口信,说家中大小平安,盼望骠骑将军早日凯旋归来。大家都知贾仁禄见到三国时那些曲里拐弯的文字便想睡觉,也就不费神写家书了。

过了十余日,前去探视刘蒙的人回报。刘蒙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虽说仍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不过已能开口说话。刘邈服药之后,病情也大为好转,大夫复诊之后,说二人均已脱险,只要按时服药,悉心调养,不出十数日便可康复。

本来人参、鹿茸、熊胆、虎骨这样的珍贵补品,孟夫人这样一个乞丐是无论如何也买不起的,但贾仁禄家财大气粗,虽说不能将这些东西把来当饭吃,但每日让刘蒙父子俩服上少许,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刘蒙父子在孟夫人精心照顾下,面色日渐红润,病好得越来越快了。又过了十余日,刘邈已恢复往日活力,开始同邻家的孩子嬉笑打闹,不亦悦乎。刘蒙由于长年卧病在床,身体虚弱,只能在孟夫人搀扶下,勉强下地行走。

这日孟夫人将刘蒙扶出草房,坐在门口一块大石上晒太阳。刘蒙看着刘邈正同几位年纪相仿的孩童玩闹,面上露出微笑。孟夫人向刘邈招了招手,道:“邈儿快回来,病才刚好,别累着了。”

刘邈向孟夫人扮了个鬼脸,继续玩耍,孟夫人无可奈何,轻轻地叹了口气。

刘蒙道:“没事,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比他还顽皮。”

孟夫人道:“可他毕竟才刚好,万一再有闪失,可如何是好?”

刘蒙向孟夫人瞧了一眼,道:“这次医治我和邈儿,一定花了不少钱吧?我虽说不通医理,不过世代经商,对药材也略知一二。那些药材都甚为名贵,有几样更是十分稀有,咱家哪来的钱买如此珍贵药材?”

原来孟夫人怕提起贾仁禄令刘蒙生气,加重他的病情,便对此事只字不提,好在刘蒙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偶尔问起来,孟夫人便巧言搪塞一番,其时刘蒙头脑昏沉,也就没有深究,信了她鬼话。

孟夫人道:“我不是说了,这钱是从你经商时的一位好朋友那借的。他看我们可怜,便借钱给我,让我不必急着还。”

刘蒙呆看前方,喃喃地道:“朋友叫什么名字?”

孟夫人道:“这”

刘蒙道:“怎么,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孟夫人道:“曾经和你一起到他家去过的,知道是你的好友,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刘蒙道:“叫贾福吧。”

孟夫人全身一震,道:“不不是他!”

刘蒙向她瞧了一眼,道:“你根本不会说谎,一说谎脸就红。”

孟夫人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嗯,你说的没错,这钱是他家的。如今他远征在外,他夫人作主,出钱替你们治病。”

刘蒙道:“那她们开出了什么条件?”

孟夫人摇了摇头,刘蒙一家祖祖辈辈都是商人,刘蒙打小就同商人接触,商人的逻辑根深蒂固,自然知道无利不起早,没有利益的事肯定没有会做的。要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给钱,相反若是没有见到东西便给钱,那人脑子肯定有问题。是以孟夫人摇头,不禁大为惊讶,问道:“她们没开条件,就给钱了?”

孟夫人点了点头,道:“我原本说,只要她们出钱医好邈儿,我便到他家领死,一命抵一命”

刘蒙道:“当初我起心不良,诱你失身,才有了这孩子,你又何苦为他送命?她们怎么说?”

孟夫人道:“她们为此事大吵一架,最后甄夫人力排众议,决定救人。你们稍微好转时,我便到了贾府领死,可甄夫人却没要我的命,把我放回来了,还说这钱是她借给我们的,等我们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不迟。”

刘蒙喃喃地道:“我们还可能有钱么”

孟夫人道:“她嘴上虽说让我们还钱,但言外之意,我还是听出来了,她根本没打算让我们还这钱。”

刘蒙道:“她们一共给你多少钱?”

孟夫人道:“前后共给三次,差不多两三万钱的样子。”

刘蒙喃喃地道:“两三万钱”说着望了一眼刘邈,又道:“扶我去贾府。”

孟夫人道:“你还没好利索,还是改日再去吧。”

刘蒙板起脸来,喝道:“快扶我去!”

孟夫人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嘱咐了刘邈几句,扶着刘蒙向贾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