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保健养生头痛眩晕对证自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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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辨证分型治疗验案(15)

珍珠母、代赭石各30g,穞豆衣、佛手、菊花、竹茹、茯苓、青皮、陈皮、旋覆花(包煎)、白蒺藜各9g,生姜3片。6剂。

12月20日二诊:前进平肝和胃、化痰降逆之剂,咳痰增多,呕吐已瘥,眩晕亦减,唯两颞跳痛,苔、脉如前。痰浊渐化,肝阳未平,再宗前意。原方去竹茹。6剂。

12月27日三诊:眩晕渐平,胸闷亦减,但觉倦怠嗜睡,脉细软,苔薄白。在肝阳痰浊扰动之后,脾胃未健,精神未复。前法加入健脾和胃之品。

珍珠母30g,旋覆花、青皮、陈皮、白术、茯苓、佛手、白蒺藜、白芍、菊花各9g。7剂。

按:本案为黄文东治疗眩晕验案之一。患者为肝风挟痰湿上攻作眩,前医迭进平肝潜阳之剂,病未稍退,只因药多重坠寒凉,不利化痰湿之故。症见胸闷泛恶,痰多苔白腻,已知痰湿阻胃,治宜平肝和胃、降逆化痰为要。

以旋覆花、代赭石降肝胃之气逆;珍珠母、菊花、白芍、白蒺藜敛肝柔肝;以竹茹、茯苓、青皮、陈皮、生姜、佛手化痰和胃降逆。前医进平肝潜阳之剂未效,加入竹茹、陈皮、旋覆花等化痰降逆之品,始见效果,符合“无痰不作眩”之说。一方到底,而获痊愈。黄氏辨证准确,论治有法,用药灵活,足堪效法。

医案出处:《黄文东医案》

验案4

陈某,女,18岁。1976年2月10日初诊。

患者突然眩晕,伴恶心已5天,不能睁眼视物,不能站立。门诊治疗无效,于1976年2月8日入院。检查:思考时神志清楚,头位始终偏于右侧不敢转动,否则即感周围景物旋转,面色较黄,两耳(-),鼻咽部未见异常,眼球震颤Ⅰ度,血、尿常规检查均正常。拟诊为内耳性眩晕症。

头晕5天,不能转动,偏右侧睡、动则作恶,欲吐。右目复视,目珠虽清但瞳神较暗淡。脉弦滑,轻按力不足,舌边尖红,苔根腻,大便已4日未解。

证属胃肠热积,肝阳上亢。治以平肝潜阳和胃,清热通腑。生石决明18g(先煎),珍珠母30g(先煎),苦丁茶、青葙子、白芍、白蒺藜、炒竹茹、沙苑子、郁李仁各(杵碎)9g,决明子、夏枯草、火麻仁各(杵碎)12g。3剂。

2月12日二诊:头晕恶心,右目复视渐见轻减,但走动时尚感头晕目眩,脉弦滑,舌尖红,苔滑腻,眼球震颤Ⅰ度,大便已解。上方去竹茹,加绿豆壳9g。继服5剂。

2月17日三诊:头目已能转动,右目复视基本消失,脉滑按之已有力,舌苔薄滑,舌尖红亦退。再予平肝,佐以扶正。

珍珠母30g(先煎),夏枯草12g,白蒺藜、白芍、沙苑子、决明子、苦丁茶、党参、茯苓、钩藤各(后下)9g。5剂。

2月21日四诊:前日已起床活动,眼球震颤消失,眩晕已平,大便已恢复正常,唯神疲乏力,体力未复,食后胃中不适并有恶心感,脉细滑,苔薄滑。再予益气健脾,平肝和胃,出院调理。

钩藤(后下)、党参、白蒺藜、白芍、沙苑子、茯苓、焦白术各9g,陈皮4.5g。7剂。

医案出处:《张赞臣临床经验选编》

验案5

黄某,女,45岁。1973年8月29日初诊。

平素双目视物不清,有时目赤,两胁作痛,溲黄脉弦。近来头目昏眩加剧,伴耳鸣欲呕。今日突然昏倒。

证系肝阳上扰为患。治以龙胆泻肝汤加减。

天麻3g,龙胆4.5g,栀子9g,柴胡4.5g,木通4.5g,黄芩6g,焦酸枣仁15g,当归9g,泽泻6g,北五味子4.5g,知母6g,生地黄12g。5剂。

按:本案据目赤、胁痛、溲赤、脉弦的种种现象,系肝阳过亢、风火上扰清空为患无疑。故主以龙胆泻肝汤直泻肝火,加天麻平息肝风,再以五味子、酸枣仁收敛上亢之阳而安神。合而用之,肝火清泻,则亢阳得以平潜。风阳潜息,眩晕自止。

医案出处:《何任医案选》

六、肝风痰浊

验案1

胡某,女,45岁。1992年2月22日初诊。

眩晕反复发作11年,复发半个月。患者于本月8日早晨起床时出现眩晕欲呕,双目难睁,耳鸣。在某医院诊为内耳眩晕症,经输液治疗后,仍眩晕如坐舟车,闭目卧床则减轻,睁目则加重,不能行走,伴恶心欲吐,间有耳鸣,心烦纳少,大便可,失眠,舌淡暗,苔白,脉细弦。

西医诊断为内耳眩晕症;中医诊断为眩晕,肝风痰浊证。治宜平肝息风,化痰降浊。

天麻10g,钩藤12g,生龙骨30g,牡蛎30g,法半夏10g,泽泻5g,茯苓15g,陈皮10g,白术10g,丹参15g,佛手10g,麦芽30g,山楂12g。7剂。

2月29日二诊:服上方第2剂,眩晕明显减轻。现眩晕已不明显,可以自己行走,无恶心,纳食增加,但仍失眠,舌淡暗,苔薄,脉细。上方去泽泻、茯苓、陈皮、麦芽、山楂,加党参12g,枸杞子10g,酸枣仁15g,首乌藤30g。继服7剂以善后。

按:本案为肝失疏泄,肝阴耗损,酿浊成痰,肝风挟痰浊上扰清窍,亦即“无风不作眩”“无痰不作眩”,治疗时注重祛内风,化痰浊。痰浊得清,肝风得息,则眩晕自止。

医案出处:《中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集——刘祖贻》

验案2

王某,女,52岁。1964年12月16日初诊。

近1个月来,自觉头晕目眩,身倦无力,胃脘痞满,口苦,恶心,不欲冷饮;大便溏泻;每日2~3次;尿黄;时有足肿,午后加重;苔薄白,脉虚而细。

此乃脾阳不振,痰湿中阻,兼肝阳上亢之证。治宜健脾益气,燥湿化痰,平肝息风。方用六君子汤加减。

菊花、生白术各9g,陈皮、半夏各7.5g,泽泻、苍术、天麻、党参、茯苓各6g,豆蔻3g。

二诊:服上方2剂后,头晕消失,仍有身倦,腹部有跳动感,口苦有所加重。因头晕、恶心等主症消失,故上方去天麻、半夏。口苦加重为肝经有热之象,故宜去辛燥之半夏,而加入酸微寒之白芍,以养血敛阴而平肝,抑木扶土而止痛。服药2剂后,口苦顿失。

按:此例眩晕系由脾虚痰湿中阻兼肝阳上亢所致,故用六君子汤加苍术以健脾益气,燥湿化痰;天麻、菊花平肝潜阳;泽泻利水,利小便而实大便;豆蔻湿行气,温中止呕。共使痰湿除而呕恶止,肝阳平而眩晕停。二诊去辛燥之半夏及天麻,加白芍之酸甘养血柔肝,抑木扶土,以善其后。脾主运化升清,但在病理情况下又是“生痰之源”。脾之功能正常,则水谷得以运化,其中之精微物质赖脾气之升清上输于肺而营运全身,浊阴下降,使糟粕得以排泄。若嗜酒肥甘,饥饱无常,或思虑劳倦,伤及于脾,则脾失健运,水谷不能化为精微,聚湿而生痰,痰浊中阻,清阳不升,浊阴不降,蒙蔽清窍,发为眩晕。若痰浊郁久,极易化火,痰火上犯清窍,亦可致眩晕加重。如《医灯续焰》说:“胸中痰浊,随气上升,头目高而空明,清阳所注,淆浊之气扰乱其间,欲其不晕不眩,不再得矣。或兼见吐痰呕饮、胸痞肠鸣等症,脉左滑。”《丹溪心法头眩》也说:“头眩,痰夹气虚并火,治痰为主……无痰则不作眩,痰因火动,又有湿痰者,有火痰者。”同时,脾之运化升清有赖于肝气疏泄调畅气机,若肝木横肆,乘及脾土,则可致使脾虚,从而形成肝气犯脾、痰浊中阻的眩晕,甚至形成虚中夹实、寒热错杂的证候。因此,在治疗上,应以健脾燥湿化痰为主,方用六君、二陈之类,根据具体证候不同,或加理气、平肝、祛风、息风之品等。

医案出处:《中国百年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李翰卿》

验案3

陈某,男,44岁。

患者肝阳眩晕,目花转旋,口腻泛恶,夜寐欠佳。治以平肝、化痰、宁神。

菊花6g,枸杞子9g,黑豆衣9g,桑椹15g,首乌藤30g,制半夏9g,代赭石20g,竹茹9g,陈皮6g,茯苓12g,珍珠母30g,白芍15g,煅牡蛎30g。5剂。

连服15剂,病愈未复发。

按:本案眩晕目花,口腻泛恶,乃肝木犯胃、痰浊中阻之故。方以温胆汤和中化痰,佐以代赭石镇逆,配合柔肝潜阳之剂,取法标本兼治而获痊愈。中医对眩晕之认识,确能指导我们临床。只要详为辨证,即能收到应有的疗效。

医案出处:《黄一峰医案医话集》

验案4

姚某,男,25岁。1992年12月12日初诊。

今年中秋,眩晕陡作,但尚能活动,耳大鸣无聋。继见泛恶作呕,眩晕加重,如坐舟船或天翻地覆之感。刻下眩晕仍较重,但泛恶已轻,视物有抖动感,进食作呛,言语有木讷感,吞咽似有困难;大便秘结;小便日行四五次,时有困难感;头无痛而昏沉;双眼球轻度震颤,血压19.95/11.97kPa;舌苔白腻滑润,中央有老黄苔;脉平有数意,有时有歇止。

决明子、菊花、当归、夏枯草、僵蚕、钩藤各10g,竹沥、枳壳、天竺黄各6g,胆南星3g。4剂。煎服。

11月16日二诊:药进4剂,无效。舌苔已化,现呈薄苔,脉平。

石决明20g,决明子、象贝母、干地龙、菊花、夏枯草、僵蚕各10g,天竺黄、竹沥、枳壳各6g,胆南星3g。14剂。煎服。

2月14三诊:药进18剂,诸症基本消失,一切行动状态一如常人。唯头位急促旋转时及大量运动时有晕感。舌薄苔,脉平有弦意。

石决明20g,熟地黄、夏枯草、当归、白蒺藜、菊花、枸杞子各10g,天竺黄、白芍各6g,川芎3g,7剂。煎服。

按:本案初诊时属肝风痰浊,两相困扰,虽然急发之期已过,但依然余威不息,故治当息肝风,祛痰浊。二诊时纵然断语“无效”,但从一切观察,已有春回大地之象,遂坚守前方,稍稍出入一二。三诊拟养营补血中寓以扫荡残余之肝阳。

医案出处:《干祖望耳鼻喉科医案选粹》

验案5

张某,女,52岁。以发作性眩晕3日来诊。

1年前患突发性眩晕,西医确诊为梅尼埃病,经治疗好转。3日前因劳累、动怒复发。现症见头晕目眩,头部不敢转动,动则天旋地转,恶心、呕吐,有强烈的恐惧感。经用西药阿托品、地西泮、培他定等,未见明显好转。查其舌红、苔黄、脉沉细数无力。

辨证属肝郁气滞,肝风内动。治以养阴清热,平肝息风。镇肝熄风汤加减。

龙骨、牡蛎各50g,龟甲、代赭石、茵陈、生地黄各20g,天冬、川楝子、麦冬、牛膝、天麻、钩藤、玄参各15g,甘草10g,白芍5g。水煎服。

服药1剂即明显缓解,已能坐起进食;2剂后可下地行走,已无恶呕之症,只是不敢突然转头。守方连服5剂,诸症悉解,调养几日后上班工作。

按:中医诊病的主要方法就是辨证施治,通过辨证以求其因,并确定治疗法则。中医基础理论中,用取类比象的方法将人体内的病理变化加以归类,认为有一类疾病类似自然界的风,并引申其义,将其与春、木、肝等联系起来,总结了其常、其变的各种表现,指出风有外风、内风之分。外风是一种外来的邪气。内风是脏腑变化导致的病变,因其特点与风类似,所以称内风,并认为与肝密切相关,乃有肝风之称。《内经至真要大论》说:“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风,是指各种风证;掉,张介宾注“掉,摇也”,即抽动;“眩,运也”,即眩晕。意思是说,各种风证,例如抽搐、眩晕等,大都属于肝病的范畴。临床上,凡是见到有抽搐、眩晕等表现,皆可以风辨治,并将其与肝联系起来考虑。本例眩晕特点为发病急骤,症状重,其病因与“怒”有关。因肝主怒,故与肝关系密切。综观其证,乃肝郁生热,热而生风,肝风内动,风热相搏,上犯清窍,因作眩晕。所以治疗从“肝风”着手,以清代张寿甫之镇肝熄风汤为主加减。方中天麻、钩藤为息风之品;龙骨、牡蛎、代赭石为镇肝降逆药;龟甲、天冬、麦冬、玄参、生地黄、白芍为养阴柔肝之物,兼以清肝之热;茵陈、川楝子入肝经行气化湿;牛膝引气下行;甘草调和诸药。诸药协同,平肝清热以息风,故疗效迅捷。

医案出处:《名师垂教——段成功》

七、气血不足

验案1

秦某,女,49岁。1992年3月18日初诊。

患者反复发作眩晕7年。发作时,自感四周景物旋转和摇晃,动则加剧,须闭目静卧休息。每次发作时间不定,尤以劳累或月经期后为甚,常兼神疲气短,汗出心悸,头昏健忘,纳少肢倦。曾在某医院诊为内耳性眩晕症,经服镇静药、谷维素等,症状稍缓。近半个月来因工作加班过劳,眩晕又作,每2~3天1次,服西药无效。面色白,唇甲少华,发色不泽,精力疲惫,言语低弱,舌质偏淡,苔薄白,脉细弱。

证属气血不足,脑失所养。治用人参养营汤化裁以补养气血。

黄芪15g,太子参15g,当归10g,白芪12g,熟地黄10g,白术10g,茯苓10g,远志10g,陈皮8g,炙甘草5g,大枣5枚。

6剂药后,眩晕减轻,精神好转,但仍觉神疲乏力,时有心慌,纳食量少,舌淡,苔薄白,脉细。原方加神曲10g。继进6剂。

三诊时见患者面色稍红润,症状不明显。拟守上方加龙眼肉10g,砂仁3g,再服。宗守上方为基础略有进退,共调治2个多月,眩晕未见发作,纳谷量增,体力增强,形丰神振。嘱注意饮食调养,常服人参归脾丸以资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