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党的十四大、十五大到十六大,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领导集体,富有创造智慧地把原来的第三步,即21世纪头五十年,又分为“三步走”:第一步,到2010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初步定型,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处于初级阶段;第二步,到2021年,建党一百周年之际,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达到较高水平;第三步,到2049年,新中国建国一百周年之际,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人民生活总体上实现了由温饱到小康的历史性跨越。十六大赋予了小康社会以社会化、现代化、全球化的崭新时代内涵,提出了:经济更加发展、民主更加健全、科教更加进步、文化更加繁荣、社会更加和谐、人民生活更加殷实。具体而言,包括经济、政治、文化和可持续发展四个方面的目标。并认为“这是实现现代化建设第三步战略目标必须的承上启下的发展阶段,也是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扩大对外开发的关键阶段”。所以,“全面小康”是建设一个惠及十几亿人口的更高水平、更全面、发展比较均衡的小康社会。它所指向的目标是基本实现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拉近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型文明与中华文明历史的联系、与中华民族心理、民族理想的联系,与普通百姓、日常生活的联系。
二、“全面小康”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的关系
把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作为中国21世纪头二十年的战略目标,不仅要管十六大到十七大的五年,要管到2010年,更要管到2021年。如果说江泽民“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思想和理论亮点,我们更多地是从“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和怎样建设党”的角度来认识和把握,那么,江泽民十六大提出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无论是初级阶段还是较高阶段,都应当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丰富和发展邓小平社会主义理论形态。邓小平理论,基本解决了“什么是社会主义和如何建设社会主义”这个为中国共产党人长期苦苦求索的问题。邓小平理论之所以称之为理论,就在于具有比较完整的特质形态。这主要有:区别于对社会主义盲目优越感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这是奠定邓小平理论体系的理论基石;区别于对社会主义计划经济论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论,这是邓小平理论构成新的理论形态的根本标志;等等。在党的十三大阐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后,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后,党的十四大报告将邓小平理论概况为9条,使它第一次呈现出比较完整的科学理论体系;而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的全面概括,使其成为具有基本纲领的新内容,是党的十五大。可以说,从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的实践者和开拓者。十六大报告的开篇部分,从理论思维高度总结了十五大以来的八大历史成就,以及第三代领导集体乃至整个中国共产党执政兴国的十条基本经验,从而为21世纪中国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我国的国情决定了中国共产党要走的是邓小平开辟的、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并发展了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历史进程尽管至少需要一百年时间,“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那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需要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但是,如何根据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发展的特性矛盾,分阶段、有步骤、持久战地实施治国方略,第三代领导集体抓住了顺党心、符民意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体现了情势的实然之新、制度的应然之新和精神面貌上“返本开源”之新。所以,十六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最根本是坚持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强调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断解决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巨大的突破是超越传统的劳动价值论,提出了合法的非劳动收入要保护的思想,并且超越了传统的“按劳分配”,确立了资本、技术和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大小参与分配的原则;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要求把“共同富裕”提到更加突出的地位,提出了“以共同富裕为目标,扩大中等收入者比例,提高低收入者收入水平”;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对“效率优先、兼顾公正”有了新的阐述,提出了“初次分配注重效率,发挥市场的作用,鼓励一部分人通过诚实劳动、合法经营先富起来。再分配注重公正,加强政府对收入分配的调节功能,调节差距过大的收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还提出“就业是民生之本”等全新理念。
总之,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最根本的是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而发展经济的根本目的是提高全国人民的生活水平和质量。要随着经济发展增加城乡居民收入,满足人们多样化的物质文化需要。继续大力推进扶贫开发,巩固扶贫成果,尽快使尚未脱贫的农村人口解决温饱问题,并逐步过上小康生活。
三、“全面小康”与“三个代表论”的关系
1921年,嘉兴南湖,中国共产党一大上,把马克思主义“写”在中国共产党的旗子上;1945年,延安杨家岭,中国共产党七大上,以掌声,将毛泽东思想“写”在中国共产党的旗子上。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十三年来的理论思考和建树,就其内容上,大体分为两段。在党的十五大以前,主要是建构邓小平理论,1997年党的十五大,把邓小平理论“写”在了中国共产党的旗子上;十五大以来,继续、丰富和发展邓小平理论的成果,最主要的理论创新就是与时俱进地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尽管从2000年春天江泽民视察南方时才首先提出“三个代表”思想,但是实践已经证明了,“三个代表”思想不仅是对邓小平理论的创造性发展,而且是对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理论的伟大创新。从1923年党的二大,提出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中最具有革命精神”的分子所组成的政党,到1982年十二大的党章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是中国各族人民的忠实代表。乃至到十五大,其基本思路是一脉相传的,我们讲了75年的先进性,大体属于“一个代表”思想。
之所以“三个代表”是我们党的立党之本、执政之基、力量之源;之所以贯彻“三个代表”,关键在坚持与时俱进,核心在坚持党的先进性,本质在坚持执政为民;之所以贯彻“三个代表”,就是要做到“四个必须”。最根本的是中国共产党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是党的理论、路线、纲领、方针和各项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最大多数人的利益和全社会、全民族的积极性创造性,对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始终具有决定性的因素。通过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的凝集,才能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才能国泰民安。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是一个继往开来、十分鼓舞人心的目标,它符合我国的国情和实际,符合邓小平同志关于实现现代化的战略思想,符合“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符合全国人民的共同心愿。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是“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必然体现和必然要求。从某种意义上讲,“全面小康”提出的目标照应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而贯彻落实“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目标就是“全面小康”。这既消除了海内外认为“三个代表”的提出,主要是为了让资本家入党造势,中国共产党要变成社会党、社会民主党、全民党;又准确而集中地体现了共产党执政的本质和目的。
四、“全面小康”与“执政党合法性”的关系
从一大到十六大,中国共产党走过了81年的历程,取得了辉煌成就。尽管2002年第9期《求是》杂志鲜明提出:“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决定并体现了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正义性、优越性和强大的生命力”,但是,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是中国共产党必须面临的重大历史课题。江泽民同志在中国共产党建党80周年的纪念大会上已经作出了深刻的揭示:“我们党已经从一个领导人民夺取政权而奋斗的党,成为了一个领导人民掌握着全国政权并长期执政的党;已经从一个在受到外部封锁的状态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成为在全面改革开放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那么,中国共产党是否和其他执政党一样,存在合法性问题,这涉及到作为执政党的法理基础。关于某个执政党的合法性问题,资本主义国家通常通过两个途径确认:一是领导革命或政变推翻原有的政权,经过一段过渡后,由民众投票予以确认;二是在多党制国家,通过政党间的竞选和角逐,获得法定多数票的政党上台执政。而合法性的本质,韦伯认为是统治的正当性与对统治的认同的总和就构成了统治的合法性;哈贝马斯把合法性问题看作是被统治者对于一种政治秩序的是否赞同、认可;利普塞特把它概括为,是指政治系统使人们产生和坚持现存政治制度是社会的最适宜制度之信仰的能力。具体说,合法性是指民众对于现存政治秩序和政权的信任、支持和认同。用小平同志的话说,就是“人民支持不支持”、“拥护不拥护”、“答应不答应”,这就是合法性。合法性的丧失就意味着人民对政治秩序和政权的不信任、支持和拥护。而得不到人民信任、支持和认同的政治秩序和政权很容易崩溃。毛泽东说过:人民要解放,就要把权力委托给能够代表他们的、能够忠实为他们办事的人,就是我们共产党人。毛泽东同志的话说明了我们党自己没有权力,一切权力来自于人民;共产党如果不代表人民,不为了人民,人民会把权力收回去。苏共执政74年下台的教训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后,最初的政策是打土豪分田地,动员农民参加革命,满足农民最基本的土地要求,换取最大多数农民对共产党的支持。因此,建国之初,共产党的合法性是革命得来的合法性;后来也包括毛泽东等第一代领导人的个人威信维护了合法性;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邓小平提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通过经济发展获取了人民的支持,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主要通过老百姓获益来体现。但是,合法性和经济效率也是辩证统一的关系。严格意义上讲,执政党合法性的维系主要应当靠体制和制度。在新形势、新阶段,我国处于经济全球化、科技产业化、信息网络化时代,必须寻找新的合法性资源,增强合法性基础。江泽民同志从共产党执政规律的高度,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把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的性质进一步表述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增强了党的阶级基础,拓展了党的工作范围,扩大了党的群众基础。并把奋斗目标定位在有广泛群众基础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上来,把解决现代化建设问题、解决发展问题作为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而且强调“把坚持党的先进性和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落实到发展先进生产力,发展先进文化,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上来,推动社会全面进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所以,只有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才能使国家长治久安,人民安居乐业,才能使我们党拥有执政的强大而持久的合法性基础;只有用执政的有效性,即执政为民,实现小康目标水平,才能体现共产党执政的根本宗旨和本质,才能证明共产党执政的前提、目的和根本任务是“执政兴国”,才能证明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而合法性的意义更在于当其不能给人民带来积极利益的时候,人民能够与之达成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