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往昔是亲切的。我想起
很久以前的某个傍晚,
我和父亲一起沿着黑暗中
覆盖着白雪的街道回家。
当我们的狗在前面欢快的跑着,
我听见父亲说,有灵魂的牲物
一样发出人类的声音。
就是这样,亲爱的,记忆和雪
同样不可抗拒——虽然
我时常感到可怕,对一片
渺小、陈旧的内心来说,
缓慢、博大的鲁中平原
就是他一生走不完的罪愆。
直到现在,我倾心于回忆
这些琐碎的事情,我深知
往昔的力量,草木流转,谁不是
在这些空洞的词语中成长、忘却,
像树枝一样坚守着陈年的
宿命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