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平原,像风一样
散落在心底的树枝,用高梁
喂养我们的人:你要记住
你不可能改变无常的命运
也不可能把马车带进天堂。
那年深秋午后,风过
吹熟了高梁。那年
你用黑暗的手将我拍打:
到底要经历多少生
才能获得足够的死?
一辆马车,又能载走多少尘世的悲凉?
这一株晚年的植物,像草一样
谢幕的傍晚:没有人
能看清他的时代,也没有人
能得到内心的宽恕。
秋去了,夜静了
还有谁在思乡,坚持?
像一株虚无的高梁一样
在一张白纸上昏厥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