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长株潭情有独钟。大学四年就读于湖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写的是长株潭,研究生毕业以后在湖南省城市规划设计院、海口城市规划研究所、湖南省人民政府经济研究信息中心工作,工作期间对长株潭研究较多。可以说,在城市地理学、城市规划学、经济学等方面,我对长株潭有比较多的研究,这些领域的研究丰富了我的城市群知识,提升了我的城市群研究能力,也为我从政治地理学领域研究城市群提供了强实基础,加上博士学位论文写的就是长株潭政治,因此,《中国城市群联市制研究:以长株潭为例》水到渠成。
城市-区域一直以来是客观存在的空间结构的核心问题,城市群逐渐成为城市-区域发展的新趋势。“十六大”报告提出5个统筹,其中城乡统筹、区域统筹便涉及城市-区域问题。几个近邻的城市便构成城市群。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斯蒂格利茨曾说,中国的城市化与美国的高科技发展将是深刻影响21世纪人类发展的两大主题。其实,中国的科技获得了快速发展,“经过60年的发展,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瞩目的科技大国,科技实力稳居发展中国家首位”(全国政协副主席、科技部部长万钢,2009)。城市群本身就是一种城市-区域系统,城市群是一个有机体。
城市群的进一步发展受到“行政区经济”负面效应的影响。政府是“行政区经济”的实际履行者。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奇迹的创造有“行政区经济”的一份功劳,但“行政区经济”也有负面效应。可以想象,没有“行政区经济”负面效应,中国奇迹会更加明显。中国已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主要标志:过去设立经济特区,现在设立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行政区经济”负面效应更为突出,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新奇迹的创造,迫切需要弱化“行政区经济”负面效应,“行政区经济”负面效应的弱化可以说也是中国新奇迹的重要表现。“行政区经济”负面效应的一个重要表现是政府寻租。“行政区经济”负面效应突出表现在城市群。
中国的城市群发展已到了新的历史阶段,新的历史阶段的主要标志是城市群的继续发展需要创建城市群发展新模式。新模式有利于“行政区经济”负面效应的弱化。城市群“行政区经济”负面效应的弱化有赖于城市群政治结构变革,但至今尚无城市群政治结构研究,这既是政治结构研究的主体问题,又是城市群研究的客体问题。城市群是一种比较突出的地缘政治区域,因而存在城市群地缘政治。
联市制是城市群发展新模式的最佳选择。创建城市群发展新模式已处于风口浪尖。中国市制是混合体性质的单一制市。由单一制市组成的单一制城市群已不适应城市群的发展,城市群政治结构孕育变化,联市制是城市群政治结构变革方向。所谓联市制,就是城市群各市让渡部分权力给城市群政治组织,这个政治组织就是联市,联市是“主权”性质市;城市群各市变为联市的成员市,成员市具有部分“主权”特征;成员市下辖街区,街区自治。
长株潭城市群独特,是体现城市-区域概念的经典,是中国城市群建立联市制的首选。2007年12月14日,长株潭城市群成为国家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对于城市群,资源节约、环境友好新机制的形成,传统工业化成功转型新经验的积累有赖于城市群发展新模式的创建,中国适宜担当形成“两型”新机制、积累工业化转型新经验和创建发展新模式三大重任的非长株潭城市群莫属。长株潭城市群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担负着创建城市群发展新模式,率先形成有利于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新机制,率先积累传统工业化成功转型的新经验的重任。①长株潭城市群是中国城市群中城市群上级政府干预最早、最久、最深刻的一个城市群,是权力、空间、制度三者关系最为紧密的一个城市群。长株潭城市群在自然地理城市群基础上发展成了经济地理城市群,孕育向政治地理城市群迈进。②长株潭城市群是国家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作为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的城市群并不多见。不同于以前的经济特区,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更倾向于政治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是综合配套改革的中心环节。对于城市群,单个市的政治体制改革效果远不及城市群层次的政治体制改革,城市群层次的政治体制改革就是建立联市制。③长株潭城市群地域范围相对稳定,不像其他城市群经常变化,并且意见并不统一。④长株潭一体化程度最高。
长株潭城市群政治结构从过去到现在再到以后经历合、分、合3个发展阶段和1市→2市→3市→市联→联市5种形态。最早只是一个市,也就是长沙市;后来分化,形成2个市和3个市;再走向联合,成立市联;再复合,变为联市。现在已进入对复合制的强烈要求时期。建立联市制结构是长株潭城市群自组织政治变革最佳选择。
长株潭联市制有适应机制,也需要一定的运行环境。
长株潭联市制开创了城市群联市制新纪元,开创了城市群发展新模式,是城市群综合配套改革试验的样板,印证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是政治特区的含义。
长株潭联市制有重大实际意义:长株潭城市群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能否成功,城市群政治结构是否有序是关键。长株潭联市制的建立,构建了一种统一性的多样化体制。长沙市、株洲市和湘潭市的发展不能沿袭单一发展模式,长株潭联市制有利于“两型”社会建设和生态城市群的形成,有利于新型工业化和城市群综合竞争力的提高,有利于三市自古一体地域政治文化的稳定和和谐城市群的建设。
本书有很多创新之处:①创新了城市群发展模式新领域。以往城市群发展模式是就城市群空间结构而言的,作者提出政治结构是城市群发展模式的应有方面。提出了城市群联市制,开创了城市群发展新模式。
③提出了联市成员下辖街区、街区自治思想。④开创了城市群研究新领域——城市群政治,把城市群提高到了政治城市群高度。⑤开创了政治结构研究新主体——城市群。
本书是多学科综合,研究难度大;本书很有创意,立论正确,具有前瞻性、针对性、战略性、科学性;本书框架合理,方法得体,论据充分,结构合理,逻辑性强,资料翔实。
本书可供政治学、人文地理学、经济学、城市规划学专业人员学习,也为城市群政府官员和城市群上级政府官员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