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媛媛愤愤的想着,然后又半眯着双眼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可心情却有些平复不下来,他们……真的去打仗了吗?
“据说是皇上让他们回宫后亲自下的旨意,不过这也合情合理,皇上这天下也是靠着一身的武艺打下来的,他当然也会让自己的儿子学会历练。”熏皓月缓缓的说着,皱着小脸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南宫寒和南轩澈都去了?这皇帝脑子抽风了吧,把自己的儿子派去战场也不怕出个什么意外,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一眨眼就没了。”熏媛媛翻了翻白眼,幽幽的开口。
“大概就是因为这江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所以皇帝的想法也跟别人有点不同。不过,娘,这都不关咱们的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短时间内,他们是绝对不会回来的了,还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呢。”熏皓月耸了耸肩,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他也只是想让他娘知道罢了,也省的她整天担惊受怕的,看的他都心疼。
“嗯,皇帝他老人家果然是个明君!”熏媛媛赞同的点点头,满脸的惊喜。熏皓月无奈的看着熏媛媛叹了口气,一会说皇帝脑子抽风,一会说他是个明君,把他现在都弄糊涂了,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皓月,那南擎宇呢?他已经回京了吗?”熏媛媛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开口问道。“南擎宇?肯定回京了吧,皇上紧急调他们回城,然后宣旨,南擎宇应该也跟南宫寒他们一起回去的,但去没去碧银城,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娘,你怎么突然问到他?怕他趁着南宫寒和南轩澈不在再抓咱们?”熏皓月晃了晃脑袋,趴在熏媛媛的肩头撅着小嘴问。
“不是,只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熏媛媛拧着秀眉,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像悬在那里似的,不是很安定,有种慌乱的感觉。
“不好的预感?娘,你这预感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自己?”熏皓月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熏媛媛严肃的表情,难道是传说中女人的第六感?
“南宫寒,南轩澈,南擎宇,龙月,龙月宫,地位,重金,信号,碧银城,打仗……”熏媛媛像是没听到熏皓月说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动着唇低声冒出这些词来。
“什么?”熏皓月挠了挠头,疑惑的看着她。怎么感觉今天他娘怪怪的,难道是真的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不对!儿子,赶紧收拾收拾包袱,我们去个地方!”熏媛媛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拉着熏皓月就往里屋走去。
“哎哎哎……娘,等一下,我们这是去哪里啊?”熏皓月急急的跟着她的脚步,大叫着,什么重大的事能让娘店都不开门了。
“龙月宫,我们去龙月宫。”熏媛媛边收拾了包袱边说道,突然,天空上又响起了一阵闷雷,叫人心底不禁一颤,熏媛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娘,咱们为什么要去龙月宫?你知道龙月宫在什么地方?”当熏媛媛和熏皓月坐在马车上时,熏皓月十分纳闷的问。
“嗯,不知道。”熏媛媛老老实实的摇摇头,熏皓月摔倒,还好这是在马车里。他立刻爬着坐了起来,一脸无语,“你连龙月宫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还怎么去啊?”
熏媛媛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了一枚菱形的金色令牌,上面的纹路很是清晰,一条条的,可她认不出来到底画的是什么东西,“这是龙月给我的,他说如果有事的话就拿这个去龙月宫找他,可他丫的就是没告诉我,龙月宫在哪里!”熏媛媛原本平静的口气突然亢奋了起来,那****临走的时候,塞给她,然后在她的耳边暧昧的低语,可她当时没顾得上问,只是一个劲的拿起这金色的玩意放在嘴里咬了咬,欢呼雀跃的认定了这是块价值不菲的金子,然后她还清晰的记得,当时龙月黑着脸怒瞪她的表情,堪比锅底。
然后,她不好意思的将这印上了她牙印的小令牌放到了怀中,而她也完全不知道此令牌的重要性和份量。
熏皓月突然瞪大了眼睛,抓过熏媛媛手中的令牌,指着令牌睁着大眼睛似乎一口提不上来,熏媛媛一愣,又无所谓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子,蛋定一点,这的确是金子,虽然我见到这个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但……人要学会蛋定,明白了吗?”
不知是熏媛媛的话起到了作用还是熏皓月已经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真的蛋定了,又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下小令牌,然后手一丢,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度,稳稳的落入了熏媛媛的手中,他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小令牌,“娘,只不过是个可以调动龙月宫里所有人员和资金的令牌,没什么了不起的。”
熏皓月说完便看向窗外,熏媛媛也十分慎重的点点头,一脸赞赏,“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孺子可教也。”
熏皓月看着窗外,默默的在心中念着,1……2……3……
“啊啊啊啊啊啊!”只见穿梭在树林中的那辆马车晃动了,里面发出惊人的叫声,惊飞了路过停歇的鸟儿,马儿也被吓的停了下来,就这么停在了路中间。
“皓月!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熏媛媛瞪大了血红色的大眼睛,抓着熏皓月的肩膀,猛地晃了起来,声音大的响遍了整个树林。
“娘,蛋定一点,这的确是可以调动龙月宫里所有人员和资金的令牌,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人……要学会蛋定,明白吗?”熏皓月十分淡然的看着她,然后将刚才熏媛媛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小脸上满是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