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吗?”舒傲岚故作一副白痴相地问向身旁的六皇子舒傲钿。
“有,但是不重要。”舒傲钿淡淡地回道。
“六哥,怎么连你也跟着五哥一起胡闹?”
与那两只讲不通,傲白索性踏进府,不再搭理他们。而那两只则亦步亦趋地跟着。
来到皓宇居,傲白推开房门便要进卧房更衣,然,才撩开珠帘的一刹那,他便突然旋身将也跟着进来的五六皇子以及小厮余庆赶了出去,并顺手在门上加了拴。
“我说,七弟,大家都是男人,你还怕羞不成?”五皇子舒傲岚戏谑出声。
“有奸情!”六皇子舒傲钿虽然语气淡淡,却口出劲爆之言。
余庆退至一旁静候着,起先还有些疑惑,不过下一瞬他便明了了,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偷偷憋着笑。
傲白没空理会门外那两只对他的揶揄,再度撩开珠帘,赫然见到穿着他衣衫的曹草依旧躺在他的床上,且大喇喇地摆成一个大字型,腰部的一截麦色肌肤还果露在外。
这女人,她到底有没有自己已经嫁做人妇,而且还是个王妃的自觉?
他晨起上早朝之时,她睡得正香,他因一时心软便没叫醒她,想着她会在他早朝回来的期间起床离开。结果,他根本就是料错了她……
傲白的眼皮不自禁地跳了跳,随即便走过去替她盖好被子。
“嗯……”曹草一声嘤咛,随即翻了个身,双臂抱住傲白的腰。
一时不察被抱住的傲白,身体登时僵硬个彻底,他感受到那禁锢住他腰部的两条干瘦手臂下,一片灼热透过衣袍传达至他的肌肤……傲白的脸情不自禁地红了……
“梅……”曹草搂着傲白的手臂更紧了紧,随着低喃出口的莫名音节,眼角竟也滑落一行泪水。
“喂!你给本王起来!你……”傲白的手搭上曹草的手腕,那掌心的灼烫感令他不由地消了音……
哐啷一声,门外立着的舒傲岚和舒傲钿被大力的开门声惊了一跳。
“七弟,你发疯……”
“余庆,去请大夫过来,快去!”傲白急急说道,随即又唤来两名丫鬟进去照顾曹草。
舒傲岚舒傲钿这时才明了为何傲白会急急将他们关在房外,原来那小子真的有在“金屋藏娇”!
王妃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
这消息传进落梅居李寄真的耳内,令她的心情大好。
但是,小王爷片刻不离床前照料王妃,而且五、六皇子也特意前来探看王妃的病情。
李寄真咬牙,脸色阴沉,呸,一个草包丑女,不,是一个伪装草包的阴毒丑女居然如此好命,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呯呯嗙嗙”的瓷器破碎声自落梅居传出,雪莺雪燕吓得捂住耳朵缩在一角。
“贱人!贱人!贱人!”李寄真连骂三声,一声比一声狠戾高亢,瞅着地上狼藉的瓷器碎片,眼里透着嗜血的红光,就好似那些瓷器是曹草的身体,她要狠狠地毁之、踏之。
发泄之后,李寄真的心情舒畅多了,肚子也饿了,于是让雪燕去端吃的,让雪莺收拾满地的狼藉。
精致的景瓷碗内盛着人参燕窝粥,透着珍珠般莹润的色泽,袅袅升腾的热气中,一股诱人的甜香沁入肺腑,着实令人食指大动。
李寄真纤纤莲指捏着汤匙,轻轻搅动碗内的人参燕窝粥,一脸贵妇般的傲然神情,尝一口,倏尔皱起柳眉:“雪燕,这燕窝的味道怎不似从前?”
“呃,姑娘,那个,最好的燕窝被青荷取走了,说是要替王妃补身子!”雪燕回道。
“当”一声瓷器摔碎的脆响传来,那碗令人食指大动的人参燕窝粥就这么随着碗的破碎而溅落一地。
李寄真“嚯”地起身,一脚踢倒脚边的凳子,一张娇俏的脸孔透着几分阴青的狞狰之色。青荷那个贱蹄子,以为那个草包得势就敢踩在她李寄真的头上么?哼,她会让那个贱蹄子知道得罪她李寄真的下场!
岫月居内。
“王妃如何了?”
傲白问向正给曹草把脉的一位年长大夫。
“七王爷请放宽心,王妃娘娘只是染了风寒,只需喝几服药便能康复。还有就是,王妃娘娘的身体太虚,需好生调养才是!”大夫开了个药方,递给青荷去煎药,随后便离开了。
“大夫都说无碍了,七弟你就不要再拧着眉头了!”舒傲岚一边摇着纸扇,一边说道,脸上的面具依旧戴着。
一样戴着面具的舒傲钿则是坐在一旁轻啜茶水,喝茶时,手一拉面具下端,“哧啦”一声,面具的大嘴张开,看来颇为搞怪滑稽。
傲白继续选择忽略那奇怪的两只,不放心地又伸手探向曹草的额头。
还是好烫!
丫鬟重新打来一盆冷水,用冷帕子替曹草降温。
傲白一直在边上观察着曹草的反应。王妃昨晚究竟经历了什么?今日早朝,甄璧德因身体有恙而告假,而王妃又恰是昨晚冒雨逃出甄府,这两者很难不让人将其联想到一起。
傲白看向曹草的神情很专注,就好似要将她的长相刻印在自己的脑海中那般,眸光深幽暗沉。
舒傲岚与舒傲钿互相对视一眼,相同的鬼脸面具下,不知他们在交流着何种“灵犀一点通”的心思。
“王爷,药煎好了!”青荷端着药走进来,而她前脚才进,李寄真就领着两名丫鬟跟了进来。
“王爷安好!五王爷、六王爷安好!”李寄真盈盈施礼,而后便转脸看向床上躺着的曹草,一脸的哀婉焦急之色,“不知王妃娘娘的病情如何了,奴家好生担心得紧!真希望娘娘能快些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