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放心吧,青荷不会再动不动就软弱哭泣的,青荷会努力让自己变强,这样青荷才不会拖累娘娘!”青荷倏尔站起身,仰起脸,抬袖擦干眼泪,坚定道,“娘娘,我们一起逃走吧!”
“哈?”曹草怀疑自己听错了。
“王爷如此包庇李姑娘,这往后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了!娘娘,我们逃吧,奴婢会一辈子跟着您的!”
“逃是可以了,不过,带着你就……”曹草支着下巴为难道。
“娘娘……”青荷又要哭了……
“打住!打住!”曹草最怕女人流泪,“不就是禁足吗?本宫受得住!而且,你难道不对李寄真中毒而我却没中毒一事感到好奇吗?”
“娘娘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这个王府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值得我们去挖掘,所以,打起精神来吧,孩子!”
“噗!娘娘,您说什么呢,奴婢和您同岁,您怎么还称呼奴婢为孩子呢?”青荷笑问。
“有什么关系?”曹草笑笑,突然觉得有些困乏,想是喝下的汤药起了药效,于是打了个呵欠躺上床继续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曹草只觉得恍惚中自己做了一个与死神激烈肉搏的梦。虚弱的身体与死神那强大的劲气,变态的灵力相抗衡。她自是打不过的,只能逃跑,但可悲的是,她发现自己就如自恃过高的孙猴子那般,无论如何跑都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她的双腿跑残了,废了,绝望地倒在地上,然后她见到死神飘飞于半空中,满眼鄙夷地嘲笑着她……
“吼——”
娘的,这个梦太他妹的憋屈了!曹草从梦中惊醒,屋内没点灯,窗户开着,月色如水,迤逦一室的清辉。
曹草伸出的手臂沐浴在月光中,恍然惊觉自己全身早已汗湿透,再探向额头时,汗涔涔冰凉一片,烧已然退去。
“青荷?”
“娘娘,您醒了?肚子饿么?要吃东西么?啊,娘娘您流了那么多汗,还是先沐浴吧!”青荷端着油灯走进来,灯油正是傲白之前送来的松节油,点起来有股淡渺的清香味。
“嗯,先沐浴!”曹草起身,衣服黏腻地贴在身上极不舒服。
沐浴完,时辰也不早了,曹草便让青荷先去睡,自己因为白日里睡多了,所以精神极佳,捧着一碗青荷做的春卷坐到院内的秋千架上,一边晃着,一边吃。
之前做的那个梦让她记忆犹新,总觉得梦里的那个死神像极了昨夜拉了她一把的那个人。她并不知那人长着何种模样,只感觉到那握着她手腕的大掌坚实有力,但同时又如无生命的钢铁般冷硬异常。应该是个男人吧?他为何会救她?不,不对,应该说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明明就下着那么大的雨……
曹草一边晃,一边想,一边吃。吃着吃着,突然就诡异地发现碗里的春卷数量急速减少,而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其实只才吃了两块……
曹草的心陡然咯噔一下,不着痕迹地用手掌罩住碗口……
秋千的速度并未减慢,她依旧装作无事人似地慢慢吃着……待一抹游蛇般的暗影慢慢逼近自己的碗边之时,她原本遮住碗口的手掌倏尔一翻转,五枚特制钢针美甲“唰啦”一下抓向那暗影。
“哧——”钢针摩擦布质的声音响起,曹草一喜,抓着了!
然,下一瞬,便见那布质的东西陡然缠绕上她的手指,一个缠绞施力,她只觉右手五指蓦地一麻,五枚指甲“喀喀喀”齐齐掉落在地,与此同时,那暗影再次似游蛇一般滑至盛放着春卷的碗内,欲将春卷悉数卷走。
曹草这个气呀,既然自己敌不过那诡异的东西,那就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吧!
曹草猛地将碗掀翻在地,碗内所剩春卷直直从曹草陡然打开的两腿间向地上掉落。曹草在心里恨恨地想,我吃不着,你也别想吃!
然,就在那春卷即将沾着地面的一刹那,暗影倏然间从曹草的两腿间笔直降落。曹草感觉到有类似于丝绸的滑腻冰凉之感触碰在自己的大腿肌肤上,继而便见那暗影陡然展开,贴着地皮“呼啦”一下穿行而过,春卷全数被它救起。
在曹草的目瞪口呆中,但听一道清朗好听的男音低低庆幸:“幸好,这些好东西没落在地上!幸哉,幸哉!”
曹草忍不住一个激灵,人已经从秋千上后翻身,快速躲避到樱树的树干后方,漆黑的眸溜溜扫向周围,屏息以待。
“姑娘,别躲了,你全身破绽百出,适才你那一举着实让在下过了一把艳福瘾,正所谓,女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值哉,值哉!”
“值你妈个头!是男人的你******就给姑娘我滚出来,别在暗处装神弄鬼!”曹草这才意识到自己沐完浴就只穿了一件外裙,下身是有亵裤,但是没穿长裤,自己的两条腿还是果露在外的,虽然肤色不白皙,但也匀称修长,笔直光滑……曹草的脸隐隐地窘红。
“啧,好粗鲁!英气过剩,温柔不足!不过算了,谁让在下窥了姑娘的春光呢?放心吧,在下会对姑娘你负责的!”
对她负责?
嗤!这真是她听过的最冷的笑话了!
不过,曹草由此推断出,此人定是继那个鬼面无聊皇子之后的又一无聊男子!
“不过是个贼,居然敢大言不惭!”曹草从樱树后走出,重新坐回秋千上。
一串低笑声传来,一抹暗影若樱花般自樱树上飘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