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是个漂亮的女娃呢,就是眼神差了点,可惜啊!”钟子佑突发感慨。
闻言,曹草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身边碍事的某只,再一次透过乌珠仔细看向那女孩。
曹草眯起眼眸,不对,那孩子不是阿莉,正如钟子佑所说,眼神不对。那孩子的眼神死灰无光,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某种魔障,亦或是灵神泛散,只剩下躯壳而已……
苏映秋与婉姨笑谈了一会儿,不多久便让婉姨领着那个外表与阿莉相似的孩子离开,而她自己则一边悠闲地品茶,一边把玩着曹草之前送给她的白纸和枫叶,四名大汉规矩地立在她身后三尺距离处。
曹草不清楚苏映秋与婉姨在密谋着什么,但见到那个与阿莉有着相同容貌的孩子后,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再加之想起董煜之前极为慎重的警告,她再一次认定在苏映秋的那副甜美长相下有着一颗蛇蝎的心。
窗外,一片阴影倏尔遮盖住原本沐浴在日光下的枫树,猝然一阵秋风吹过,几片枫叶无声飘落。
“草,你送给苏映秋的信有什么名堂么?”钟子佑再次贴过来,宽大袖袍搭上曹草的肩膀,曹草下意识地向一旁移步闪开,钟子佑因而抢到一只鱼眼,眯眸望过去,同时禁锢住曹草欲避开他的身体,“或者,我该问那女人是否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咯吱!”一阵钢针划拉壁画的声音刺耳响起,曹草屈指抓在画上,眸中燃烧着熊熊火光。
“看来苏映秋挺有一套的,居然能令你恨她入骨!”钟子佑漫不经心地说道,继续盯着鱼的眼睛瞧,完全不理会曹草想杀了他的狞狰表情,“你打算如何对付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曹草恨恨地从牙缝内磨出一句话。
“是吗?如果为师我没猜错的话,你给她的那封信是淬了毒的,且是****。你自己是不是也沾染了少许,故而才会在一接近为师我便反应强烈?虽然你对自己的意志力很有自信,但为师我还是劝你下次不要再铤而走险。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体内的脉息很混乱,虽然有人注入真气替你暂时压制住,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问你,我给你的第二本册子,你到底有没有在练?还是说,你根本就将册子弄丢了?”
钟子佑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大掌紧紧钳制着曹草的双肩,使得她连转下脖子的动作都做不了。
“哼,你很清楚嘛!”曹草被钟子佑看穿,多少有些羞恼,不过,经由钟子佑这么一说,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对钟子佑反应强烈了,于是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说道,“不过,你老人家很忙,我的事就无需你费心了!”
“草,你这是在责怪我没有尽到为人师的义务吗?”钟子佑说着,突然转脸看向曹草,因他们的脸颊本就挨得很近,故而在钟子佑突然转脸的瞬间,他的嘴唇不经意间擦过曹草的唇角。
那温热柔软带来刹那的簌痒,一种很微妙亦很莫名的感觉霎时便如电流一般流窜过曹草的身体,令她不由地一颤,下一瞬便冲钟子佑挥出一拳,气急骂道:“滚一边去,变态老色魔,再敢吃老娘豆腐,老娘阉了你丫的!”
自然,她这一拳并未打中钟子佑,她只能顺势收回来,恶狠狠地擦去嘴角边那仿佛有毒蜘蛛爬过时令她浑身突起鸡皮疙瘩的麻簌簌的感觉。
曹草气愤抓狂的模样令钟子佑再次忍俊不禁笑出声。那笑声朗朗,清越好听,带笑的神情慵懒闲逸,绝魅勾魂,蛊惑着见者的心。
从初见面时开始,曹草就明白,虽然他言辞轻浮,笑容魅惑,但其实他那双彷如闪着明璨星光的深邃幽瞳内,清明净澈,全无一丝一毫的****之意。这次的嘴唇相触也只是偶然间的意外。
但明白归明白,事出突然,她还是失了从容,待骂完后,蓦然又觉得尴尬羞愧难当,于是一张本就余晕未消的脸再一次爆红满面,火烫炙人。
“唉——”钟子佑突然长长叹息一声,眸中闪过复杂情绪,似笑,似忧,似怜惜,似淡漠,似满足,又似遗憾无奈,意味难明。
一时间,二人陷入沉默,窗外,风吹枫叶,飒飒轻响。
少卿,钟子佑突然出声道:“毒,发作了!”
曹草这才从自鄙中回神,赶紧透过鱼眼的乌珠看过去,果然见到苏映秋因身体不适而打翻了茶盏,黄绿色茶水恰好浇在她的胸口,随着呼吸的急促,那起伏高耸处的一片湿迹赫然醒目。
曹草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坏笑,好戏要开始了!
但见苏映秋的面色开始泛出潮红,整个人酥软无力地瘫趴在桌子上。她身后站着的四名大汉上前询问她的状况,却见她抬起迷离媚眼,纤纤十指已然开始剥解自己身上的衣裙。她的红唇一开一合,看唇形应是在说“好热”,继而便见她陡然扯住一名大汉的裤腰带,美眸内欲意很明显。那大汉起初还有些矜持,但在苏映秋主动送上酥白的娇躯时,他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推掉桌上的碟盘,猛地将苏映秋抱起放在桌上,人也跟着压上去……
曹草抽了抽嘴角,难以置信苏映秋这么轻易就让男人替她纡解欲火。她怔愣的片刻间,再一看过去,靠,那苏映秋已经躺在第二名大汉的身下,看她那表情,似是极致癫狂满足。
曹草看不下去了,面部肌肉抽搐得厉害。
她说要对苏映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就眼下的情形来看,她根本就没有报复到苏映秋,因为那苏映秋根本就没有像她当初那般拼命挣扎,抵死不从过,苏映秋甚至连****发作时扭曲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就已经直接承欢在男人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