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馨怒了,这什么思想啊?
可是很快又镇定下来,带着疑惑看向着秦剑,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蛮不讲理起来,平日里就算有所接触也是不屑于她多说话,经常就是炸毛似的逼着她出手,如今却像是要故意挑起她的怒气一般,专挑她不爱听的。
“无论如何,今日我一定要与你一较高下,不然你就替那女人收尸吧!”
秦剑知道自己的用意被猜到了,而且柳洛馨的话的确激到他所以便借着由头莫名发起火来,手中的利剑挥了上来,可惜的是明显底气有些不足,还有着放水,像是有什么目的一般。特别是剑锋在快要触及到眼前的人之后,明显减缓的速度,像是很急切希望对方出手应对。
柳洛馨很没有危机意识,眼看着剑都过来了还很悠哉,将手里的野兔子一扔,随意捡起了一根树枝。起来的时候,正好!生生地接下了那一招,而且树枝并没有断,连痕迹都没有,动作快得难以想象。之后再虚晃一招,趁着秦剑分神将树枝递了过去,迫向了他的左胸,那力道不大却难以抵挡,好像是起了杀念,因为若是一把真正的剑,此刻就是刺穿了他的胸膛,不单单是划破衣服那么简单了。
很意外,自己竟然那么快就处于劣势,秦剑有些愣了,因为树枝还抵着他的左胸位置,没有松开,透着很强劲的内力。
其实,柳洛馨直接几招解决了秦剑这样的高手,是很废力气,但是为了速战速决,同时给他予威吓,不得不耗费内力来应对。而且恰好这秦剑今天心不在焉,给了她可以短时间内取胜的机会。
气氛僵持着那里,秦剑也不说话,无奈之下柳洛馨只好先打破沉默,冷声道:“你先想好该有谁愿意来为你收拾吧!爷是看在你师傅哀求的份上才不与你动手的,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以为天下第一剑就了不起了,那是老子没有和你争!”
“你……”
秦剑有些尴尬,被戳到了痛处,就是因为师傅的反复叮咛甚至不惜去哀求眼前的断魂公子,他才会这样不断地纠缠要与之一较高下。而且,如今看来却也是如此,几乎是被废多少力气对方就将他制住了,十分地不留余地。
“爷以为你虽然冷傲孤僻,却也不失为侠义中人,可是没想到你却为虎作伥,做起了走狗!”
随着语气的强烈,柳洛馨的树枝也更进了一步,秦剑的胸前渗出了血丝,却没有丝毫闪躲。
“这件事,在下是有责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秦剑若是有丝毫的皱眉,便不是男人!”
“你真不是男人!看着无辜弱女受辱,看着那帮畜牲欺凌百姓,甚至还帮着他们掳走爷的人,你连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就想死?你他妈休想,你这个懦夫!”
秦剑原本就想和这断魂公子一决高下后,自行了断,或者干脆死于其剑下。算是对之前的事情有所交待,其余的他不想多说,依着他看来,这些事情做了便是做了,任何理由都不能弥补,若是对方不问青红皂白杀了他都是理所应当。所以,眉头都不眨一下,等着自己的命运走向终结,只是在被骂懦夫的时候愣了下,有些不服气。
小半晌过去了,秦剑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连那树枝都收了回去,一双带着灵气眸子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的身子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那样的目光很淡,却有着很深的意味在其中,让秦剑所有的逃避和隐忍都化为于无形,甚至变得窘迫起来,越发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过不多久,秦剑终于支撑不住了,开始没话找话,道:“你的女人在屋子里,她没有事情!”
“少给爷顾左右而言他,爷的知道他没有事情,不然你早死了!”
柳洛馨似乎已经触及了事情的大概,现在看来这秦剑该是有什么不得已,还没有到草菅人命的地步,不然初蝶活不到现在,估计现在这人该是在屋子里吃饱了养精神呢。
还未等秦剑诧异,就听到一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嗔怪,道:“爷,奴家就知道你舍不得,这么快来接奴家回去了,爷……”
初蝶很挑时候的出现了,如蝴蝶般扑在了柳洛馨的身上,吸取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十分愉悦。
“哼!你倒是自在,要不,别回去了?这里多好呢,还有新鲜的鱼片粥喝,美不死你!”
一句话让纪如瑾讪讪然,让秦剑恍然大悟。想起了有年冬日偶遇,他为了能够让断魂公子和他比试,不惜亲手应要求煮了一锅他最讨厌的鱼片粥,没想到粥喝完了,人趁着他洗锅的时候跑了,为此他郁结了很久。
“不要啦……爷……奴家,奴家回去给您做好吃的!别理这木头男人了,一点情趣都没有啦!”
纪如瑾拈指一笑,眼带桃花,让秦剑的脸部直抽搐,看来是被他玩狠了,有了心里障碍。
“你先滚一边去,把爷猎的那只野兔子洗了,爷回去要吃!”柳洛馨推开纪如瑾要靠过来的脑袋,很嫌弃,因为他应该几日没有洗澡,浑身上下都有股子怪味。
“哼!”
等纪如瑾如小媳妇般坐在那里一边生闷气,一边利落地给兔子拔毛,柳洛馨才继续开口问道:“你和凤祁是什么关系!”
又是一句话,问出了事情的根本,让秦剑生出几分钦佩起来,再也不隐瞒什么,简单回答着:“他救了我,我还他恩情!”
“还恩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