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这么近干嘛!”
“呵,你这算不算恶人先告状,把我的下巴撞得这么疼,不问候一声,还指责我不该靠近。”林宵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干嘛不离得远远的说话了。
姚依依暗骂一句“悲催”,随后捂着额头看着五步以外的某人,淡淡地道:“我都说没什么话跟你说了,你若是知趣就该转身离开,现在弄成这样,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失陪了。”说罢,起身往浴室走去,关上门的瞬间她好像听到林宵的咒骂声了。
额头上青了一块,不算太大,可也不小,容别人一眼就看到。纤细的手指摸着那块显眼的青紫,姚依依突然觉得这事有些可笑,一个原本没什么交际的男人,不,还是一个讨厌自己的男人,突然之间这么和颜悦色地跟她聊天,怎么想都觉得好笑。揉揉那块青紫处,随着动作带来丝丝痛楚,想来她会这么痛,离开的那一个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出了浴室,姚依依发现林宵已经走了,复坐到原来的位置上,继续码字,等差不多了存稿,调好发文的时间,关机开始预习课本,准备考试。
姚依依的在校成绩不错,就成绩和表现而言她是当之无愧的好学生,当然前提是她若没有漂亮的外表的话会更加受欢迎。
“看昨天的我们,走远了,在命运广场中央,等待,那模糊的,肩膀,越奔跑,越渺小……”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姚依依以为是叶雪有话还没说完,又或者是周睿,接起来说了两句才发现是唱片公司打来的,通知准备下一张专辑的录制。姚依依想着考试和叶雪他们要来的时间,约好一个半月后开始录制。
按照合约,姚依依每年出两张专辑,当然唱片公司巴不得她多出两张,无奈姚依依自己不愿意,本来按她的意思是一年一张,能让雷炽注意到就行,可人家签她是为了赚钱,谈了好几次这才以两张告结。
挂了电话,姚依依把手机放到一边,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最近她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多了起来,只是再没有人能分享她内心的一切。捂着脸,眼泪自指缝中滑落,她真的好想雷炽,可是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是他忘了她,还是他出了什么事?
真的很憋屈,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不能放肆大笑,不能调皮捣蛋地如献宝一般做自己想做的事,跟着翟墨就只能跟着他预定的路线走,不然的话黑锅随时背。可能有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忍着这种情绪跟翟墨一起生活。呵呵,别忘了当年的她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那个时候表现的太过与众不同,起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她有问题。
年龄对她有很多的限制,即使她是认认真真地在要求独立,长辈听了也只当小孩子使性子,时间长了,姚依依也就听之任之了。
正想着,耳边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虽轻,虽小,却也不难发现。抬头望去,这一回出现的除了林宵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翟墨。
“有什么事吗?”
“你的额头怎么样了?我的下巴可是青紫一大片,还肿了一块。”林宵的目光直定定地望着她白净的额头,上面那一块青紫明显的很,可他偏偏要放在嘴上问。
翟墨看着她额头上不和谐的一块青紫,再瞧到她有些发红的双眼,暗自皱眉,却没有当着面斥责林宵做事鲁莽,问她为什么哭。“要不要上点药。”
“不用了,已经不疼了,等过几天就好了。”她要撒娇要卖萌要人心疼也得看对象,眼前这两位明显不是选择对象,她不想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更不想背上一个挑豆或者勾引别人的名头,平常相处已经够让人够苦恼了,现在还亲近,别人不误会,她自己都怀疑他们之间是否有JQ了。
“真的。”感觉到她的疏离,翟墨不自觉地上前一步。
姚依依不喜欢这种压迫的感觉,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问翟墨,你到底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但这种话在嘴里溜了好几回,她也没能说出口。“恩。”
林宵注意到她微微蹩起的眉,有些意动地打量了一下她跟翟墨的相处情况,以前还真没注意到,现在看看发现还真别扭,不似亲人,不似情人,好似陌生人,又好似敌人。
翟墨的霸道跟他相处过的人或者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身边围绕的要么就是有本事跟他一类的人,要么就是带着敬畏、别有所救或者想通过沾沾光的人,林宵跟翟墨的霸道相比稍稍有些理性,也许是他每每还能抽空反省一下自己的作为,而翟墨不一样,他习惯主宰一切,包括感情,如此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洋娃娃,而不是一个有着反叛心思的女孩。
“小丫头,在房里呆着不闷,要不要一起出去坐坐。”
“不用了,谢谢,我马上要考试了,多抽点时间复习一下学本上的知识很正常。”林宵的话是有缓和气氛的作用,但姚依依不想出去,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跟翟墨相处,她想静静地呆一会儿,即使是安静地怀念一下雷炽也好。
“宵,我们走吧!”
“好。”对于翟墨突然改变主意的举动,林宵还是愣了一下。
待房门被关上,姚依依起身反锁,回身躺到自己的床上,然后拉着床上的薄被将自己整个人裹在里面。
门外,翟墨和林宵并没有出门,两人一起到书房,翟墨径自拿了两个杯子,选了一杯摆在书柜边的酒,到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