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呯!”的一声,待姚依依回神,翟墨正好将她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对上他盛怒的俊脸,姚依依突然觉得这个时候把话说清楚了也好。
翟墨看着她努力和自己对视的样子,突然想到她刚来这里的时候,他设计让她背了个黑锅,吃饭的时候,他将大大的一个鸡腿夹到她碗里,算是给个各好的信息,谁知这个小丫头不仅将鸡腿扔回他的碗里,还回了个特傲娇的眼神。当时他就乐了,觉得自己好像在逗一只小奶猫,惹急了她,就给你挠上一爪子,既然如此,他当时就想若是他顺着她的毛撸,她是不是会躲在自己怀里撒娇逗乐呢……
“姚依依,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你的心就这么硬!”
“你放开我,我就是心硬,你不要理我不就好了吗?”她从来不主动招惹别人,就是雷炽也是日久生情。
气氛因着她的话变得相当的尴尬,姚依依感觉到翟墨越来越急促的喘气声,身子不由自主地绷紧,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想若是现在有一根针掉地上,她都能听到声音,甚至敏锐地察觉方向。翟墨这个人太危险,她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是害怕。
“你再说一次。”咬牙切齿的质问声带着一股子摄人的冰冷。
下意识地缩缩脖子,姚依依抿着嘴唇,犹豫一下,哽着脖子,双眼鼓足勇气对上他盛怒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被人赶鸭子上架,不喜欢被人摆布,更不是你的所有物,我们平等,所以我不愿意,不接受,你若不喜欢,你可以不要理会我。”
“你……”
瞄到翟墨握着的拳头和发白的指关节,姚依依猛地推开他,乘着他短暂失神的瞬间,身子一猫,从下方闪出他的怀抱,匆匆开门跑回房,不管下面是不是还有着一堆的客人,她都关紧房门人,没在出去一步,反正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是她想请的客人,他们到底开不开心,快不快乐都与她无关,至于收尾工作做得好不好,她想那都是翟墨自己的事,与她无关。
喘着气,看着电脑,眼泪突然就冒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刚才她真的很害怕,可是就因为年纪的原因,就因为翟墨的“懂事”,她说的一切都没有相信,不能让人怀疑她的不对劲,她只能像个真正的孩子一般缩在家长安排的屋檐下,老老实实地生活。
“雷炽哥哥,为什么还不回来,我尝到了被宠爱的感觉,尝到了随心所欲的感觉,尝到了被人纳入羽翼细心关怀的感觉,可为什么等我品尝到,甚至习惯后,你要带着这些远远地离开。”咬着嘴唇,不让哭泣的声音从嘴里溢出。
楼下,翟墨阴着脸把林宵找来,让他帮着照顾客人,他自己上门准备找姚依依的时候,只是扳了一下门把,他就猜到她已经从里面把门锁死了,贴近一点,听到里面微弱到不仔细听就会忽略的哭泣声,他突然不想跟她面对面地对质了。
转身回房,翟墨仰躺在他最喜欢的那张欧洲进口的King—size大床上,双手枕于头下,双眼盯着天花板上那精致的吊灯,看着那柔和的灯光洒满整个屋子,带出一种莫名的温馨。
依着他的性子,他不该这么简单就放过姚依依的,可是听到她的哭声,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好像不可察觉地痛了,待到他认真去感受的时候,那种痛楚好像又消失了。有些失神地伸出右手放在心脏处,感受自己的心脏有力地跳动。
“姚依依,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听我的话。”
这个生日宴会算得不欢而散,到最后原本应该由寿星分蛋糕的,可惜一直到他们离开,寿星和主人都没有出现,就连送别的时候也是由林宵他们几个在做。
姚依依第二天早早地起床去了学校,虽然不需要这么早,以她的成绩也不用临时抱佛脚,可她真的不想和翟墨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讨厌被束缚的感觉,就像一个扯线木偶一样,一步一个动作还要听从别人的指挥。
可惜考试只剩这么一天,她就是想赖在学校也不行,谁让她跟别人都没有什么交流,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在外面挨到晚上八点,她才慢慢悠悠地往住处走。
回到住处,开门进去,意外地看到翟墨和林宵一人搂着一漂亮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喝红酒,看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红晕,姚依依想应该已经喝了不少了。
“你今天回来的很晚。”翟墨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迫力,双眼犀利地盯着姚依依,却没有再说别的话。
“有点事情,你们玩,我上去休息了。”淡淡地点点头算是跟他们打招呼。
林宵看着翟墨眼里一闪而过的怒色,摇摇头,出声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墨,小女孩还是不要管得太严了,不然会反弹的。”
旁边的两个年轻女人原本对姚依依有敌意,现在一听是妹妹,脸色马上好转,靠在翟墨身边的穿粉红裙子的女人,一脸的妩媚,玉手将酒杯送到翟墨的唇边笑着道:“小女孩都喜欢别人哄着,太严厉了都会不自觉地想躲、想反抗。”
挑挑眉,翟墨突然扬唇邪笑道:“你的经验之谈?”
“呵呵,算吧,女孩子谁不让当别人掌心的宝,谁都不喜欢被人控制。”穿粉红裙子的女人娇笑几声,回道。
林宵看翟墨的注意力还是在姚依依的身上,觉得在继续呆着,他们不仅什么都不能做,而且还不自在。“墨,我前几天得了一瓶好酒,要不要去我哪里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