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阿磊连忙坐直身体,稳好方向盘继续开他的车,不敢再泡妞,“原来古小姐会开车噢!”在这个岛上,只有他阿磊有车,女人们都不会开车!
废话,她当然会开车!古妤气得牙痒痒,同时也被这些蛇吓得全身冰冷,用双手揪紧了座椅垫,死死盯着这些横行霸道的毒蛇。
他奶妈的,这么多的毒蛇和毒蜘蛛,他们接下来该如何回去?
刚才他们说这个洞是他们小时候用来吓美女泡妞的,这么多的毒蛇,不怕把美女给咬死啊?
“当年我们带慕柔来这里的时候,洞里还没有这么多的蛇,这不,很多年过去了,我们差点都认不出对方。”巴士驶出山洞之后,阿磊开始摇头晃脑的感慨,后座的美女也放开了慕夜澈,害羞的理了理她的头发,“对不起,刚才……”
慕夜澈淡淡点点头,表示明白。
紧接着,他抬眸看着前座的古妤,定定注视着她的背影。
只见她把手还紧紧攥在座椅垫上,身体则悄悄的往阿磊那边靠拢,防备着外面的蛇。
不过出了山洞之后,蛇群见不得太阳,纷纷溜走了,它们是不可能攻击人类的,只是坐了一趟顺风车出来溜溜,不太喜欢阳光。
但很显然,女人们都怕蛇,古妤也不例外。
“柔柔,这么多年没见,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一路上,阿磊又扭过头来与女子搭讪,眸中对女子的爱慕之情表露无疑,“当年你被你妈带走的时候,都没有与我说一声再见,你执意要与韩澈一起离开这里,坐上了他的船,结果现在,你们又一起回到了这里。”
“阿磊,当年我与韩澈没有一起走,我们只是一起坐船,然后各奔东西。”女子轻声解释道,望一眼身侧的慕夜澈,轻轻笑着,“当年他要去新加坡寻找他的生父,所以我们分开了。而我则被我妈送去了国外,与你们失去了联系。现在我妈在这里开发旅游业,我才有机会回来,我很庆幸在这里见到了你和韩澈。”
一旁,古妤听着他们的一来二去,总算明白了其中的大致脉络。
听这意思,应该是慕夜澈少年时期来新加坡寻找过生父,却不小心流落在这小岛,与这两个玩伴度过了一段最美好的少年时光。
他说他骑过自行车,载过一个白裙女孩,想必,女孩应该不是慕清如,而是这个名为慕柔的女子吧。
很难想象他穿着白衬衣,背着书包,骑着单车在这里上学的样子,与他目前丰神俊朗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搭调,呵。
慕夜澈见她疑惑,便轻启薄唇,为她解释道:“我十几岁的时候曾来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找过生父,由于是私自离家,又迷了路,我滞留在了这座小岛上。我在这里度过了一半的高中时光,借宿在石磊家。”
“对呀,当时慕柔也刚从大城市转过来静养,所以我们三个每天形影不离,是最好的朋友。”石磊也在一旁咧嘴笑道,继续一边扭头,一边开车,“哦,不对,应该是我先粘着他们两个,在路上找韩澈单挑,让他不准魅惑我的慕柔,毕竟当时韩澈太冷漠傲气了,谁都不理;慕柔则是我们岛上的岛花,不仅家世好气质好,人长得也漂亮,钢琴弹得一级棒,是我们全岛男生的梦中女神,却偏偏爱粘着这个冰棍韩澈……说实话,我也没看出韩澈比我帅在哪里啊!”
阿磊摸了摸他的鼻子,有些不服气。
古妤则静静听着他们的美好往事,掀唇一笑,这才知道慕夜澈的生命里有这么一段故事。
毕竟他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慕夜澈和韩澈,不同的两个身份,不同的两段人生;少年时期的韩澈一定会去寻找他的生父,这是必然的过程,就像后面复仇的故事也一定会发生,不足为奇!
于是她回过头,淡淡看了他们一圈,对慕夜澈笑道:“你到底是哪个澈?”
但不待慕夜澈回答,一旁的女子立即答道:“当然是韩澈!难道澈还有其他的名字?!”
古妤对这个亲密的称呼挑了下眉,看了慕夜澈一眼,把头扭回去了。
罢了,不问也罢,没意义!
但让她想不到的是,接下来又有事情发生了,正当她回头坐好,身旁的阿磊忽然试着拉了拉手刹,踩了踩脚刹,一声惊呼,“不好,我们的车子刚才在洞里被卡气缸,快要爆缸了,这辆车我开了好多年啊,伴随着我长大,我一岁的时候,我那一去不回的老爸就买了这辆二手车,给全岛的人用……”
他还在啰嗦。
古妤的唇角一阵抽搐,立即开始解身上的安全带!石磊现在至少三十岁出头了,如果他一岁买的这辆二手车,岂不是开了至少三十几个年头?而且,还是二手车!他竟然开着这二手车冲进那潮湿颠簸的隧道,引擎不坏才怪!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车头突然嘭地一声火焰高窜,犹如一颗炸弹轰然爆炸将车头炸出一个窟窿,车子突然失控,往山崖边的一棵大树急速撞去。
“Torn!”身后的慕夜澈胆颤心惊朝古妤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将她的身体从前座飞快拖到了后座,紧紧抱紧按压着她,避免她被甩飞出去。
而下一刻,车头撞上了大树,被压得支离破碎,阿磊飞快的跳了出去,后座的人则一片横七竖八,纷纷被磕破了额头。
冲击力太大了,坐在慕夜澈身边的何慕柔直接被甩到了窗边,额头被撞破,手也被割破,左边胳膊上更是插上了玻璃碎片!疼得她眼泪直流!
压着古妤的慕夜澈也好不到哪里去,俊额撞到了座椅上,撞出一片红紫!另外的内伤暂且看不出来!
古妤则被他压在身下,险险的从前面爬了过来,逃过了这被撞成肉饼的一劫!虽然刚才情况紧急,她是被从前面快速拖过来的,擦得身上疼,但被他护在身下,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韩澈,我的手好痛。”他的青梅竹马在一旁哭泣,正用手捂紧她血流不止的左胳膊,脸色苍白,“玻璃插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