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次有韩宇痕从中庇护,动用关系,心狠手辣的韩虔也必须为杀人付出代价!
因为韩虔是故意当着他的面,杀掉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在看过白姬儿的尸体之后,肖峰俊脸惨白走出了停尸房,高硕身影带着人静静走在走廊上,一路沉默,然后他再次接到了父亲肖承宇打来的电话,肖承宇正在电话里大发雷霆:“管家告诉我,你又为了外面的这个女人,抛下了景静!但是我现在告诉你,这个女人并没有死,她现在是阮部长的人,已经被阮部长带上宴会了,肖峰你趁早死了这份心,不要再给我们肖家带来无尽的麻烦!”
儿子一定要明白,这种女人并没有心,她只是披着各种漂亮华丽的外衣,游走在达官权贵之间,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又何必伤害家中的景静,对这种女人念念不忘?!
迟早,他会被这个女人害得家破人亡,悔不当初!
“什么意思?”肖峰则双眸一眯,已是迈开长腿阔步往前走,坐上自己的车,往酒店方向匆匆赶来!
宴会上人来人往,大家对肖峰的出现并不惊讶,因为他是第一财阀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肖家的大少爷,过来参加阮部长的宴会再正常不过!
他们并不惊讶,纷纷走过来向他问候,邀请他一起喝酒。
对他的到来感到惊讶的人是肖承宇和景天陵!
肖承宇万万想不到儿子会这么快赶来这里,刚才那通电话,只是为了让儿子死心,并不是让他重新燃起希望!
难道儿子还看不明白,这个女人就是游走在各种权势之间,男人对于她就是呼风唤雨的工具?
肖峰当然明白父亲心中的忧虑,知道父亲是为了他好,不忍他再这样错下去,但是肖承宇不能明白这种死灰复燃的心情!
在刚刚看过白姬儿的尸体,遭受各种重创之后,这边突然传来她还活着的消息,他怎能不激动?!
尸检报告上写明她是被卷在了轮船底下,但是现在她还活着!
于是他匆匆赶来了这里,信步走进这华丽的宴会厅,注视着面前每一位衣装华丽的达官名媛,一张沉稳内敛的俊容下,双眸幽暗,心跳越来越快。
宴会厅里并没有这位父亲所说的白裙女子,一身白色中山装的阮部长身边也没有这位女子,大家都在喝酒聊天,相谈甚欢。
不过他注意到,这位大权在握的阮部长长相俊美,成熟迷人,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贵气,谈吐得体,并不是五六十岁的老者。
于是他径直走过去,在肖承宇与景天陵的介绍之下,与阮部长互相认识。
阮部长问候了他家中的妻子,祝早日康复,然后与肖父景父站在一起聊天,笑声朗朗,聊起了公事。肖峰则在这个时候失陪,走到人群中,看到休息室方向走出了一个白裙女子。
白裙女子明显是在休息室休息了片刻,然后踩着高跟鞋走出来,身段高挑而又凹凸有致,穿着一身白色晚礼服,性感之极。
她缓缓走进了人群中,拖着那华丽的裙尾,游走在人群之中,没有看到这边的肖峰。
肖峰却睿眸一亮,欣喜若狂,疾步朝她这边走来,用他的大掌一把撅住了她雪白的手腕,“跟我走!”
他撅紧着她,将她飞快的带离这片人群,重新来到了休息室!他将柔弱的她禁锢在自己的体魄与墙面之间,低下头,阳刚的气息微微粗重,刀削斧凿的五官溢满喜色,贪恋的盯着她那张雪白的容颜,“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他差点以为她死了!
肖峰将白裙女子拉进了休息室,把失而复得的白姬儿禁锢在自己的身体范围之内,想吻她拥抱她,可是他发现,死而复生的白姬儿有一些不对劲,她正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谁?”女子问他道,并将右手悄悄放进自己的手包内,去拿防狼器。
肖峰又是面色微变,越来越觉得白姬儿不太对劲!
首先,这么近距离去看白姬儿,他会发现此女子比白姬儿稍微胖一点,雪白的肌肤透着一股少妇的风韵,身子上带着一股幽香,那双晶莹澄澈的眼睛却没有白姬儿来得深幽,水润润的,比白姬儿更加柔弱。
其次,此女子虽然穿了一身保守纯美的白色长裙,但是裸露的锁骨位置却白嫩如玉,完整无暇,没有一处擦伤,或者枪伤!而且此女子在细看之下,与白姬儿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似,至少她们的眉形不太一样。
他注意到了这一点,立即放开怀中的女人,一双深幽眼眸狐疑的盯着她,并将高大身躯后退了一两步!
在白姬儿的那段艳情视频被人恶意曝光之后,网络媒体上面疯传的并不是白洁的名字,反而是另一个名字——苏黛蔺!
所以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白洁’实质上是滕睿哲的老婆苏黛蔺,锦城市滕家的大少奶奶!
他为这个认知感到震惊,而且心凉,高大身躯后退了几步,在灯下怔怔望着这个稍显陌生的女人。
虽然这张脸让他感到很熟悉,但是两人的气质确实不一样,至少白洁绝不可能像面前的这位苏黛蔺一样的柔弱,似瓷娃娃一般易碎!
“对不起,我可能认错了人。”他哑声道歉,伟岸身躯已经渐渐退向了门口,准备转身走出去!
然而这个时候,在宴会上发现他身影的韩虔也往这边寻过来了,正端着一杯酒站在门口,冰冷眼眸里噙着一抹邪笑,对面前的两人鼓了鼓掌,“恭喜你啊,肖峰,终于让这个贱女人死而复生,重新回到了你身边,打算什么时候与景静离婚,转而娶她?”
肖峰转过身,定定看着面前冷嘲热讽的韩虔,一双深幽的眼眸逐渐的锐利阴沉,薄唇抿直,然后一掌推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走了出去!
他高大的身影走在走廊上,韩虔则在身后肆无忌惮的大笑,冷笑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另攀高枝,根本就不把你当一回事?你是她用来报复我的棋子,我对你的信任正毁在这个女人手上,我们都是被她陷害的那一方,而你却为她的‘死’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