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早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了,真正的开始却是在三年前。三年前的那场纵火案,让他们有了一个很不美好的开始,很不美好,甚至是厌恶。然后她的入狱,让他们之间缠成了一个死结,永远解不开,越缠越紧。
而她说过,如果能让她父亲活过来,她就能爱上他。可他办不到啊。如果办得到,他不仅要让苏市长活过来,还要让以前的她不入狱,永远快快乐乐;去监狱看她,不让她空等、被遗弃……可时间是倒退不回去的,唯有继续往前走,不再这样伤她。
黛蔺窝在他怀里,身子又在一阵阵的发烫,双手朝他缠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他低下首,瞧着怀里的她,知道她是药劲还未过去,燥热得难受。于是搂紧她,轻轻抚她的身子,安抚她。
然而她却爬到他身上来了,半眯着朦胧的美眸,将小脑瓜放在他的颈窝,稍显笨拙的吻他。
他虎躯一硬,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不让她再那样乱拱乱钻,小嘴巴吻得他痒痒的。
她睁开眼睛哼了哼,一双乌黑的美丽眼睛水润润、雾蒙蒙的,小手拉着他,一只雪白指头还放在她的红唇里吮。他心中一激,只觉现在的她异常诱人,在热情的邀请他,诱惑他。尤其是那吮指的动作,简直是无师自通!
于是他把她抱到床边,剥去她所有的衣物,但是他碰到了旁边的抽屉,抽屉微微开了一角,里面的东西在床头灯的明亮映照下一览无遗!里面放着她的避孕药!
天初明,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清晰听见一阵云雀的歌唱,叽叽喳喳,那是落在窗台上跳舞的麻雀,叫人起床。
屋内,男人女人都褪尽了衣衫,露出古铜色的健壮虎躯和白皙光洁的玉体,女人跨坐在他身上,长发披泻,婀娜小腰来去的晃动,晃动。时快时慢,还有娇吟的声音,尽管很低,但很动听、香艳。
中间她曾试图求饶,但越是哭着求饶,他越狠,说她不乖。
他低低的喘息,俊脸绯红,唇边勾起满足的笑容,仰起头,揽臂将软软的她抱在怀里,盖上被子。他们做了多少次呢?四五次应该是有的吧,尤其是在发现她抽屉里的那些毓婷和避孕药后,他疯狂的惩罚了她!
他要让她快乐得没有时间去想避孕的事,只在他身下忘情的吟哦嘤嘤叫,做最快活的女人,而不是去想那些让人扫兴的事。
“以后若再不乖,继续这样罚你。长点教训,女人!”他搂她在怀,拂拂她汗湿的额,长腿伸直,与她被中相偎,眸中带笑。惩罚归惩罚,惩罚完了继续走他们面前的人生,风雨无阻。
她死死吐息,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把小脸埋在被子里,窝在他宽阔的怀抱里睡觉。
她不要被惩罚,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罚?娇柔喘息渐渐平息下来,她不再思考,很快沉入梦乡。
滕睿哲则搂着她,啄一下她的樱唇,与她躺在一起。
一会后放开她起身,窸窸窣窣穿衣。
昨晚给她把药物解了,今天放她去上课,不让她耽误课程,他自己则去办正事,扫清路上的障碍。
“好好休息,下午跟你一起吃晚饭。”他给她盖好被子,把小雪球抱到她的小床上,关掉床头灯,走出门外。
门外,古妤睡眼惺忪站在厨房门口,眼睛肿肿的,还未从睡梦中醒过来。
她昨晚一点钟才下班,听说黛蔺被阿彬母子下了药,狠狠吓了一跳。她自知失职,肯定要被滕总批,便站在房间门口负荆请罪了。
谁知滕总三四点钟才抱着黛蔺回来,让她没有请罪的机会,她只有乖乖退到一边,去外面找了间钟点房睡觉,等着滕总与黛蔺办完事。
这不,今天一大清早她就过来了,完全没有美容觉可言,睁着两只熊猫眼在这里晃荡。
此刻,李婶起来熬中药和煮汤了,动作那个利索,啪啪啪几下,就把白萝卜和莲藕切了两大锅,让她把两只熊猫眼吃惊的睁大,围着炉子转了转!吃惊仰慕后,又眯成一条缝继续打瞌睡,歪在厨房门口差点倒下去!
“滕总。”见自家老板从房间里出来了,连忙小跑步走过来,振作精神,从疲累的脸上努力挤出两抹笑:“滕总,那个昨晚,由于我是新应聘进去,杨经理让我加班,不能和黛蔺一起下班……”
滕总微微偏首,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俊目幽沉,面色沉静,高大的身躯上散发着一股刚从温柔乡里走出来的迷人味道,给她递过来几瓶药丸,沉声命令:“把这几瓶药换成维生素,每一瓶都换!如果她再继续吃,继续给她换掉!”
古妤看着那毓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忙把药丸就接过来,“滕总放心,这件事torn一定会办好的!滕总,听说皇家食府要换大老板了,您听过风声没有?”
“torn,你现在既已是食府的员工,就好好办事!不管大老板是谁,都会给你发工资!你不要管这么多,你的任务是保护黛蔺!”滕睿哲睥睨她一眼,眸色变沉,转身下楼了,背影魁伟尊贵,逐渐消失不见。
古妤这才走回厨房,对李婶说要出去买点东西,匆匆去给黛蔺换药。
换完药回来,李婶已经帮她出摊了,还特意炸起了油条,做糯米包油条,把阿彬家的生意给揽了过来。
“这早餐有点单一,要是多一点花样,有一个店子好了。”古妤蹙起眉头思考,在旁边走了走,让李婶把价位调起来,调到每碗两块五。
“昨天不是卖一块吗?”李婶不解问道。
“昨天是开张和促销,所以特价。今天再卖一块的话,我们会亏本。李婶您招呼着,我上楼跟黛蔺商量一下,看要不要开个店子。”她吩咐完李婶,转身往楼上走了。
此刻正是旭日初升,吃早餐、上班、买菜的高峰时段,她上楼的时候与张春喜打了个照面,仰头一看张春喜那张额尖嘴薄的刻薄脸,就觉得此大婶不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