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附近的咖啡馆,落座直接开始正题,都穿着羊毛衫,像一对情侣在约会。
黛蔺喝的是热茶,看一眼已经开始化雪的外面,对古敖清道:“古先生,这事我不希望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知道,我会按时给古俊做家教,辅导他,算是我们之前的合约成立。”
古敖掀唇轻笑,喝了口咖啡。
虽然他与滕睿哲目前有合作,谈得来,但帮助苏黛蔺的事,与之完全是两码事,不搭界。苏黛蔺这事他会帮到底的,抓这种小贼,就当是练手,同时也会按她的要求为她保密,她说怎样就怎样。
“帮你抓贼没问题,但你也要帮我一个忙。”他温和笑道,把手中的咖啡放下,俊美妖孽的脸庞上容光焕发:“试着与顾依依做朋友,我会保护你。”
“为什么一定要与她做朋友?”黛蔺反问他。
“因为她对你有兴趣,而她身后,不知道是哪个老大在撑腰,我想知道。”古敖爽快的给出她答案,俊脸上一直带笑,“反正目前她是锁定你了,你逃不开的,不如虚应她,直到她彻底垮台。”
“可我与她无冤无仇。”
“错了,如果无冤无仇,她又怎么会在狱中陷害你?为什么在泽州大学雇人揭你伤疤?”古敖眉头一扬,笑睨对面的黛蔺,“对于这一点,我不解,滕睿哲也不解,他目前也在调查这个事。”
黛蔺则是听到这句话脸就白了,忽然站了起来:“你是说,我在狱中的一切,都是顾依依指使的?我和她没有交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古敖摇摇头,脸色沉重,也跟着站起来:“这件事需要慢慢查,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虽然现在告诉你等同雪上加霜,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也坐过牢受过苦,那就一定要查明真相!滕睿哲是委托我探查这事的,我自己则是顺便,我们大家目标一致。”
黛蔺接连熬了几天中药,张春喜都不肯上钩,黛蔺的房间便每到天黑就有男人过来,与以前的情况一样。
男人把车停在马路边的一隐秘位置,穿着长大衣,领子翻起半遮住脸,身型高大魁伟,气质高贵冷漠,每到天黑时分就过来,有时还带黛蔺去吃饭。
张春喜这下子又好奇了,每次都往黛蔺房门口望一两眼,再去买菜。
买菜经过店子门口,还往店子里望一两眼,看古妤在不在店子里,男人是不是古妤装扮的?
苏黛蔺没绝育是肯定的,她手上那包药还没下进去呢,顶多让苏黛蔺药流了。若是男人一如既往的宠爱苏黛蔺,那孩子岂不是还会有机会再怀上?
这斩草不除根,肯定留有后患,就不知道那两男人还让不让她办这掉脑袋的事呢?
几万块钱都拿到手了,她功成身退,明天就搬家,搬到她儿子的房子里去住!不冒这个风险了!
但是当她走到菜市场,那两男人还是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了她面前,一左一右拦住她!
“既然拿了钱,就要帮我们把事办好!别想着搬家,无论你搬到哪里,我们都找得到你!听好了,继续监视苏黛蔺,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让她绝育,不能再生就行!姓张的,在这件事上,你的狠劲让我们非常不满意!我们给你的任务是让她绝育,但你畏手畏脚,拿了钱就不继续办事!”
“我把钱退还给你们行不?我后悔了,不做了,这是犯法的事!而且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肯定已经察觉了!你们让我继续,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这个,我们可管不着!你拿了钱,就必须要办事!”两男人冷冰冰回道,才不管张春喜死活,而且神情非常警觉,迈开步子就走,“下次来见我们,别被人跟踪!记住了,我们会来查收结果的!如果又不让我们满意,到时候我们灭你全家,一个不留!”
步子走得飞快,搁下狠话,几下子就消失不见,来去一阵风。
张春喜则是吓得腿软,软趴趴扶在墙上,悔得肠子青。
她也就一小市民,喜欢计较,喜欢钱财,但绝对不喜欢惹麻烦!如果早知道对方是黑道上的,她就不要那个钱了!现在则落得怎么都要死的下场!
如果不继续陷害苏黛蔺,这边的人会杀她,报复她全家!若报了警,自己马上锒铛入狱,那两男人抓不抓得到还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继续陷害苏黛蔺,就是自投罗网,一样要入狱!
她这下可怎么办?怎么办?
黛蔺把黑大衣的古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请他坐。
古敖则把她温馨整洁的闺房打量了一眼,走到窗户边上,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笑道:“如果滕睿哲知道我现在在乔装他,车子、大衣、发型,都是按照他的来,而且还进入了他女人的房间,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呵。”
自顾说完,就坐在椅子上喝茶了,看着地上的小雪球。
小雪球瞪着他,用爪爪趴住黛蔺的脚。
这个男人是谁?竟然敢进他们的房间!而且还穿跟爸爸一样的大衣!想泡它主人妈妈?
“古先生,谢谢你肯跟我演戏。”黛蔺把她储存的那些汤药拿出来,摆在台灯下给他看,“对方将打胎药放在中药里,给我喝了大概三四次,慢性的,每次都是几秒钟的刺痛,然后一切恢复正常。但我怀孕一个月不到,自己都不知,对方肯定不会知道我怀了孕,所以对方可能是有其他目地。”
“这个药我会带回去检查。”古敖把保温盒里的药汁端起来闻了闻,看着黛蔺,“以后注意一些,这个人的最终目地应该是破坏你的身体,让你永远怀不上孩子。这次小产,也算是因祸得福,用孩子保住了你的子宫。”
“嗯。”
“那今晚我是继续留在这,还是离去?”古敖又笑着问道,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小床,心里暗笑不已:这么小的床,高壮健硕的滕大少是怎么折腾的?也不嫌床挤。
“早上再走吧,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黛蔺抱出两床新被子,亲自给他打地铺,乌黑的秀发滑溜溜的在削肩上滑开,非常自然迷人,丝毫没有受过染发膏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