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迫入牢笼:恶魔复仇之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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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同个屋檐下

寒紫妈妈则在一旁温柔的笑,让佣嫂布菜,敦促父女俩洗手吃饭,然后给爸爸和她盛满满的一碗骨头汤,笑着说是妈妈亲手熬的,熬了四个多小时,必须要喝完,喝完咱黛黛就又长大了一岁。

于是她和爸爸一定会开开心心的喝完,然后把妈妈的脸颊亲一下。

可是现在,寒紫妈妈不愿见她,外婆一家把她当陌生人。

她翻个身,突然觉得身下实在是太硬太冷,抓着手机爬了起来。萧梓用薄毯给她弄了地铺,比她歪在墙角睡觉好多了,可呆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尤其是在安静的午夜,她总是想到以前。

她曾经渴望爸爸多陪她一会,对爸爸每个月回来一两次感到不够,想尽办法去市政府找爸爸;可三年后,这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连爸爸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是她太贪心,既要爸爸的爱,又要睿哲的爱,苦苦纠缠滕睿哲,才有了今天。

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门,力道有点大,似乎有些不耐烦。她从回忆中惊醒,不明白萧梓为什么这么急,借着手机的光匆匆去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的根本不是萧梓,而是滕睿哲。

他的脚边放了两袋羽绒被,一个折叠床,一盏节能台灯和一个节能风扇,以及一提纯净水,身后的院门口则停着他的车,车灯还没有熄。他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则冷漠如冰,“把折叠床拿进去铺开睡,羽绒被一床垫,一床盖,都是从我家拿来的。纯净水则用来洗涮,冲马桶,天亮后我再让家具公司送来一套家具,给你整理院子。”

她眉心轻蹙,将目光低垂下去,不再像三年前那样欢天喜地扑到他身上,直喊睿哲哥哥,而是沉默。

滕睿哲见黛蔺不肯接他送来的东西,只是低垂小脸沉默,一句话都不说,他深黯的眼底充满了诧异与不平静,低身拎起地上的折叠床与羽绒被,霸道强势的塞进黛蔺的房子里。

黛蔺往旁边侧开了一步,看着他不耐烦的把东西往她家里塞,塞完就快速的开车离开,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她站了一会,把折叠床打开,坐在床上。

青春年少时,她曾把折叠床搬到他房里,下面铺一床羽绒被,上面盖一床羽绒被,睡在他的床旁边,与他同房。那时的她喜欢发花痴的盯着他的睡颜瞧,痴迷的目光流连在他高挺的鼻梁和轮廓深邃的五官上,觉得她的睿哲哥哥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她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但不能没有睿哲哥哥。

但在监狱被人割腕,差点死掉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她的睿哲哥哥是天底下最狠心的男人。

他不仅亲自送她进监狱,更在她即将死去的那一刻,也不愿再看到她。

他不愿见她,可当时,她最想见的却是他睿哲哥哥。

她把他送来的羽绒被铺开,仰面躺下,在这充满爸爸与寒紫妈妈气息的小楼里,静静睡去。

第二天她休假,没有去兰会所,看着家具公司把一组崭新的家具往她家里搬,安装;物业给她家院子喷洒除草剂,收拾院子里的杂物;家里的水电煤气也全开通了,装修工人正在厨房安装新的厨灶设备,在卫生间安装新的马桶和浴缸。

下午,又有电器公司的人把冰箱彩电等家用电器运送了过来,安装通电,一步到位,她签收的时候,发现是滕睿哲给她买的这些东西。

他给她买了一张与三年前一模一样的粉红色小床,衣橱、梳妆桌也全是淡粉色,与她以前的房间布置八九不离十。

不过在把这些家具布置好之前,他要求先把小楼重新装修一番,天花板和墙壁全部重做,楼里三年没用的电线全部拆掉,换上新电线,以保障人身安全。

而在小楼装修的这几天,她必须搬到他位于同一个高级别墅区的滕家去住。

“苏小姐,收拾一下,我们过去吧。”滕家过来负责接她的管家催促她,提醒她别再磨蹭,耽误时间。她则是不想过去,再三婉言拒绝。

住邹家是寄人篱下,住滕家同样也是寄人篱下,她不想在面对昔日的滕伯伯和滕伯母后,又增添一份伤感与自卑,就在自家小楼这样住着挺好。但滕家管家铁了心让她住过去,说是少爷的吩咐,必须要服从,给她收拾了几下,拎着包拉着她就出了门。

滕家与苏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她被接过去的时候,滕伯父与滕伯母刚刚去旅游了,需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家里没什么人。管家给她准备了一间房,嘱咐她别再乱进少爷的房间,便雷厉风行去做自己的事了。

黛蔺听着这个‘再’字,唇角牵起一抹晦涩的笑,站到窗边。

滕睿哲为了躲她,早在几年前就搬出去住了,在外面有别墅,很少回家,她又怎么会再摸进他的房间呢?虽然这里一点都没有变,但她苏黛蔺变了,坐牢后的她不敢再恣意进出他的世界,害怕一不小心,再经历监狱里那生不如死的三年,失去所有的亲人。

傍晚,她在别墅区里散步,绕着这高级别墅区走了一圈,回到自家院子前。

院子里的爬藤被砍了,杂草被除得一干二净,装修工人已经开始动工装修房子,空气中飘散起浓浓的石灰味和油漆味。她没有走进房子,而是在门前的长椅上坐了,看着天边一点点沉落的西阳,任晚风吹拂她的脸庞。

这里好安静,亲人都走了,还有可以让她等待的人吗?

萧梓的车从火红的夕阳里急匆匆赶来,一下车,就见他手上抱了一大摞书,欣喜的喊‘黛蔺’。他没有戴黑框眼镜,脱去他的沉稳干练,露出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唇边始终挂着那抹迷人的笑,“黛蔺,我帮你领取了大二的教科书,是我委托学校领导给我挪出的一个名额……”

他笔挺精贵的衬衣皱巴巴的,显然一夜未睡;一头清爽的短发贴覆在前额,满身疲累,但他温文尔雅的俊脸却布满欣慰,“黛蔺,你不是想重拾大学课程吗?我们现在就开始续读,努力完成大学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