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哥哥,我没事。”邹小涵被扶着在椅上坐了,轻轻一笑,唇边带着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妈就是太担心我了,才会这么紧张,晚晴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没事的。”
“小涵。”这下子,高晚晴的心里暖和了不少,趁机往萧梓怀里钻让他抱着她,也不哭了,换上笑脸,把邹小涵白嫩的小手握在手里,“你没事就好,刚才我与萧梓发生了一些口角,走得太匆忙了,没看到门口的你……”
“晚晴,我明白。”邹小涵反倒安慰她,清丽的眸子瞥了敏敏这边一眼,笑道:“你在手机里的声音我听到了,正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挂了电话,现在我明白了。”
这边,敏敏见邹小涵与高晚晴组成了同盟军,阵势很庞大,对着黛蔺笑了笑:“原本以为没我们什么事了,看来这两女人是真的打算合起伙来‘抓奸’了。你瞧邹小涵那阴险的笑,看得我头皮直发麻!我倒要看看这贱精怎么个‘抓奸’法!颖儿,她们以前是不是合起伙来让你擦过鞋?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聊天的时候,提过一点,那让你受尽屈辱的人就是她们吧?”
她歪歪小脑袋,眨眨大眼睛,思绪在飞转。
黛蔺对她淡淡一笑,用眼神问她想干什么?难不成敏敏想让这两女人给她擦鞋?
“我是蛮想让她们给我擦鞋的。”敏敏瘪瘪嘴,屁股在座位上动来动去,一双小眉毛却在飞扬,天不怕地不怕,“不过高家滕家肯定不会允许他们的儿媳妇给我们擦鞋的,所以我有个主意,那就是搬到滕家去住,每天与邹小涵为伴,迎接她宝宝的出世。反正我没什么好怕的,每天给她做胎教,刺激刺激她。”
黛蔺听着,稍作寻思,对敏敏竖起大拇指。
如果不是怀宝宝了,她也想同睿哲住进滕家去,亲眼看看邹小涵是在怎样继续八个月前的那场阴谋。
邹小涵不是一直期望男人回到她身边么?那么当她看到自己用计逼婚的男人带着‘黛蔺’回家住,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占有了她的‘丈夫’,会不会想到当初黛蔺被设计看到床上的那一幕,在监狱被枪决的那种痛?
同为女人,她只是想让邹小涵知道,不属于她的东西,就算是用卑鄙的手段去抢,也终究抢不过来!
邹小涵休息够了,确定没有动胎气或肚疼迹象,这才像太皇太后一样的被母亲、佣嫂左掺右扶着,缓缓朝敏敏她们走来。
敏敏也在座位上耐心等着她,用筷子敲敲杯碗,小脑袋俏皮的扭来扭去,对颖儿说道:“哎呀,这菜怎么还没上呢,肚子饿死啦!”骂完架继续吃饭,当邹小涵她们不存在!
黛蔺也配合她轻轻浅笑,给她把筷子餐具摆放好,倒茶,清洗碗筷,若无其事的准备用餐。
邹家母女走在旁边,见黛蔺没有与睿哲坐在一起,无法抓到捉奸的证据当场捉奸,不得不继续往前走,直接去找滕睿哲。
滕母也跟在旁边,看了鬼灵精的敏敏一眼,匆匆走了开。
刚才是谁说睿哲与黛蔺在外面开房间了来着?反正一个电话打过来,亲家母就迫不及待往这边赶了,非得让她一起过来,让她见见她家好儿子的德行!
她自然知道睿哲与黛蔺之间的事,但邹家未免逼得太紧了,动不动就让亲家母插手,跑去公司打人,跑来餐厅捉奸!
现在啊,亲家母以照顾小涵为由,住到他们滕家去了,就住在小涵的新房内,小涵的吃穿住行全由她一手照料,不许其他人插手。贴身的佣嫂也是从邹家带过来的,就是照顾袁老太太的那个张夜蓉,精明厉害着呢,嘴巴跟刀子似的,她这个婆婆反倒成了外人!
所以想起这个,心里就不舒坦。
“我说亲家母,既然睿哲在应酬,我们就不要过去打扰了,他会不高兴的。”她从后面拉了拉书记夫人的臂弯,示意她们母女别再往前走了,不想再闹出什么丑闻,“我们回去吧,一切等回家了再说。”
“那怎么成!”书记夫人粉脸一板,立即反击过来,“如果不是有人看到他们在这里幽会,我又怎么会拖着大肚子的小涵来这里!你儿子就是被你这样惯坏的,三天两头离不开外面的野女人,隔三岔五就给邹家戴绿帽!我可不是我家小涵,你们滕家说怎样就怎样!今天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让我捉到狐狸精,我非得让她给我家小涵磕个响头,说句‘对不起’!我管她是不是你儿子的心头肉,破坏别人的婚姻就该去受教改,剥掉身上那层妖精皮再来重新做人!”
一边大声骂,一边用眼神狠狠剜了附近的敏敏一眼,丝毫不给滕母面子。
滕母见阻拦不下,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突然冷声道:“亲家母,如果你再要这样蛮横插手小辈之间的事,走到哪骂到哪,丝毫不顾及我们家族的脸面,那就让睿哲和小涵离婚好了。小涵在我们家受的是委屈,没有享过福,我们滕家也应对不了你们这样的亲家!再这样互相绑缚着,也是互相折磨!你觉得呢?”
这句话果然把气势汹汹的书记夫人给震住了,母女俩连忙停住脚步,狠狠的怔愣了一下。
书记夫人缓缓转过头,望着第一次说这种重话的滕母,道:“小涵现在挺着大肚子,怀的是你滕家的骨血,亲家母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难道因为小涵怀着孩子,你亲家母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打人,动不动就跑来睿哲这里捉奸,唯恐我们滕家不乱?!”滕母反问她,已经是微微动了怒,“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会管教!你现在施压也没有用,你越是这样闹,我滕家越觉得亲家不好相处,根本不是一家人!”
“妈,不要生气!”邹小涵见婆婆发起怒来了,很有可能被逼得太急,索性连孙子都不要了,于是不敢再假借母亲的气焰往睿哲的包间里闯,站在母亲和婆婆之间娇柔劝架,“既然我们过来了,就接睿哲回去吃顿饭。妈,家里的晚饭不是刚准备好吗?爷爷也从北京过来看他了,应该知会他一声。我们这次就是特意过来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