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他睿哲哥哥,恢复她很多前年的模样,一直在笑,笑声脆脆的,却隐隐哽咽,然后挂断电话,躺在沙发上。
电话再次响起来,她没有接,静静躺卧在沙发上,闭着双眼,泪水悄然的流,听着电话的声音。为什么一直要这样?为什么要在伤害过后,才想起有一个她需要被他接回家?而且他不是来接她,而是让她自己回去。古傲,你回来吧,我现在害怕听到这样的声音。
古傲开着自己的车,并没有离开这里太远,当他看到滕睿哲的车朝这边开过来,他就知道苏黛蔺的生活即将又不得安宁了。
他将车开回来,在外面等了一会,见黛蔺一直没有出来见滕睿哲,便将车开进院子里,进厅找苏黛蔺。
只见黛蔺睡在沙发上,无声无息,却在闭着眼睛哭,表情很痛苦。
他轻步走过去,没有喊她,而是给她盖了一件薄毯,黛蔺立即睁开眼睛,怔怔望着他,洁白精致的脸蛋柔弱而又无助,却没有说话,两排长睫毛下闪耀着泪光。
“如果你想见他,就出去与他把话说清楚。”他坐在她身边,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安慰她,“只有把事情讲清楚了,心里才会真正放下。你现在在哭,说明你还是受他影响。”
“你觉得有些事讲的清楚么?”黛蔺坐直身子,没有再流泪,忧伤望着他,“如果讲的清楚,我和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古傲,现在带我出去走走吧,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想见到他的人。”
“好。”古傲站起身,示意她去换衣服,“我会带着你从大门口走出去,经过他的车旁,让这个男人知道,你已经不需要他了!他现在对于你来说,其实什么也不是!”
黛蔺没出声,拖着疲乏的娇弱身子,转身上楼了。
几分钟后,他们的车经过滕睿哲的车旁,与他擦身而过。车内的滕睿哲脸色一黯,让司机立即跟上。
“准备把她带去哪?”他打通古傲的手机,厉声命令:“停车!”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滕市长你有什么问题?”古傲在电话里冷冷一笑,越发觉得这位滕大少爷不可一世,唯我独尊,不过很可惜,你越是张狂,他古傲就越不买账,道:“我早说过,女人的心是水做的,一旦对她太冷,她就会凝固成冰,再也不会对你敞开。你现在追来有什么用?是为了接她回家,还是满足你男人的自尊心?然后再伤她一次?滕大少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她之间的症结到底在哪里?”
“这,不关你古傲的事!立即给我停车!”滕睿哲低声怒吼,耐性在逐渐耗尽,“在插手别人的事之前,先想想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又是黛蔺的什么人!让黛蔺接听电话,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那请问滕市长你又是她的什么人?娶她了,还是给她任何身份了?”古傲淡淡一笑,将电话拿给旁边的黛蔺,“他要与你通话,你有话可以在现在给他讲清楚。”
黛蔺望着窗外,没有接电话。古傲便把电话挂断了,让司机将车围着这个城市转,兜风绕圈子。
他觉得滕睿哲就算再霸道,也要顾及自己的市长身份,凡事不可做的太过;现在黛蔺不再躲躲藏藏,终于敢出现在公众面前,以苏黛蔺的身份活着,那他滕睿哲敢不敢?
他滕睿哲保护女人的方式,就是一直让她等,等,而不是活在当下,与自己的女人同心协力。黛蔺也许一直在期待与他幸福的那一天,但如果等待的过程太痛苦漫长,她可能更愿意在刀尖上生活,痛并快乐着。
加上现在叶素素的卷土重来,离间计,美人计,苦情计,什么计都使上了,一步步入侵,目的昭然若揭,让滕睿哲自身的问题更大,更明显。但很可惜这个男人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依旧一意孤行,自尊自大,或者说他变心了,早在心里做了抉择,放弃了这一边。
不过这个男人有一句话他不赞同,是谁说他与苏黛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就不能插手她的事?苏黛蔺现在算是你滕睿哲老婆,还是情人?有了孩子又怎样?你没给她身份和安全感,其他任何男人都有机会,都可以当现成爹!你滕大少也不想想苏黛蔺在你的身后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你非得把她逼疯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自私,她又是多么的痛苦!
所以这事他管定了,决定将苏黛蔺当妹妹,将小泽谦当干儿子,与他们兄妹仨是一家人!
“去海边的露天茶座坐坐吧,那里临海,视野很好。”他给黛蔺做决定,让司机把车往海边开,并看了看后面跟着他的官车。滕睿哲你好样的,开着政府的车就敢跟过来了,小心明天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
黛蔺举目眺望远方,看到前面的茶社是一排排木房子,廊下则是一张张圆桌长木椅,坐落在湛蓝的海边很有格调,很适合在这里喝茶看书观海。
她抱着宝宝下车,给宝宝把帽戴上,坐在最靠近海的圆桌旁。而木板下,就是扑腾冲刷的海水,俨如坐在大海中,非常惬意。
她把宝宝抱起来,捏着他的小手手,让他也看看海,听海浪歌唱的声音。
奇的是,宝宝黑宝石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小手手直动,与妈妈一样喜欢大海。他是妈咪的乖宝宝,妈咪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他也想抱着小雪球坐在妈咪的怀里,与妈咪一起数海面上的船只,玩狗狗,可惜他太小了,还不会动。
“先生、太太,这是本店为酬谢新老顾客,特意赠送的冰淇淋鸳鸯火锅,请慢用。”茶座的服务生给他们端来一份精美的冰淇淋,只有一个勺,把她和古傲当做夫妻了,笑道:“今天一家三口过来这里,最适合吃这种锅了,喻意甜甜蜜蜜、和和美美。请慢用。”
黛蔺对此回以一笑,没做解释,淡淡看着对面的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