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名人传记丛书——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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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张良拾鞋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

抑郁不得志的张良总会望着苍茫的暮色,缓缓走到下邳圮桥,开始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思。张良在这段隐居的日子里,会经常一个人到这边,在这黄昏美景之下,追忆过去的日子,寻找未来的出路。

这一天,张良也和平时一样,缓缓地迈着步子走在去往下邳圮桥的路上,心中还在计划着怎么样去进行灭掉秦国兴复韩国的使命,但是这好几年还是找不出最好的办法,越想越迷茫。正在张良觉得心中十分烦躁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唱歌。在这种地方山间有人唱歌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张良刚开始完全没有在乎这歌词中的深意,等他突然听到歌词中最后几句的时候,感到很震撼。张良循声望去,看到在桥墩上坐着一位黄衣老人,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大年纪了,只看到他有着一缕白如雪花的胡须,缓缓地在他胸前飘摇着。虽然张良觉得有些惊讶,但是因为心里正细细体味老人刚刚那几句词,所以没加理睬。

这时候,又听得那老人继续铿锵有力地唱下去。

如此悠扬的曲声当中,却夹带着豪迈的气息。听完词后,张良突然联想到了自己,不由得开始回忆之前多年漂泊他乡,心酸艰难,而之后的偶遇仓海君、得到甘霸帮助、博浪沙刺杀秦王而失手,很多事情一幕幕地重现在眼前,勾起了张良心底的呐喊,国仇家恨未报,怎么能够栖息此地!

这时候,突然听到那老人说:“那个小伙子,去桥下把我的鞋子捡上来。”张良听到这个老人说话如此没有礼貌,火冒三丈,想过去狠狠揍这老家伙一顿。可是转念一想,这人都这么老了,不可能经得住我的拳脚,或许他不是故意的。而且,揍一个老人和刺杀秦王孰轻孰重,他心里清楚得很。想到这些,张良心里一下子平和了很多,答应了一声,就绕到桥下,把那只布鞋捡了上来,丢在那老先生面前。

那个黄衣老人十分不愉快地说:“我说你这个年轻人怎么那么不懂礼貌呢?快过来,给我穿上啊!”

张良这次可真的火大了,他十分气愤,但是,又忍下气来想,他这把年纪了,想必是弯不下腰穿鞋子吧!没办法,我帮他穿上也无所谓了。于是张良蹲了下来,为老人穿上鞋子。

可是谁知道,刚刚把鞋子穿上的老头,竟然膝盖使劲一抖,又把鞋子踢到桥下去了。

不管是谁,气度再好,也会忍不住的,张良也不例外。但是正当张良要发作的时候,却被那老头儿抢先骂了起来:“到底有没有诚意?要你替我穿个鞋子,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把鞋子给丢下桥去,你这年轻人这么没有涵养啊!”

这时候,张良反而不生气了,他觉得这个老人有些古怪,为什么他要如此招惹自己呢?现在张良也不明白,只好暂时先听他的,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所以张良又下桥去把鞋子捡回来,蹲下身子,再帮老人穿上。这黄衣老人故技重施,再次把鞋子踢到桥下,让张良捡回来。

这一次张良还没等到老人破口大骂,就自动到桥下把鞋子给捡了回来,还帮他穿上。张良在替老人穿鞋的时候,害怕他再将鞋子弹出去,就使劲抓着鞋子。可是张良这次又错了,黄衣老人没有再让他去捡鞋。

等老人把鞋穿上,点了点头,站直了身子转头就走,留下张良一个人在桥上发呆。不久,黄衣老人又回来,看见张良还傻站在桥上,走过去拍了拍张良的肩膀说:“孺子可教也。你这年轻人不错,记住,五天之后,在天大亮的时候到这儿来等我。”

这个奇怪的老人说完话扭头就走,完全不给张良有任何提问的机会。张良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那个奇怪老人到底是何用意,更不知道他的来历。

于是,张良打算将这很多的疑问等见到那个老人之后,都具体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