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冷风和顾长青回到汾州复命,鲁承义被活捉,一干知情或不知情的从犯都被下了大狱,待年后押解入京,交由刑部会审。这些都是萧离说的,依云整天的窝在床上,要不闭眼假寐,要不就睁眼发呆,他说的这些她都不感兴趣,也没什么事情能引起她的兴趣,心里萧索到荒芜。
“山西之事已了,皇上的心情大好,今晚要在府里设宴,对了,皇上今儿个还特别提到了你,说好几天没见你了。”萧离靠在床沿耐着性子和她说话,暗暗观察她的反应。可她依然一动也不动,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心里憋的那股火都快喷出来了,可他必须得憋着。他倒宁可她和他吵,跟他闹,哭天喊地,抹脖子上吊都行,就是不要不说话,说真的,这样的冷战让他无所适从,哄也哄了,凶也凶了,所有招数如同滴水入海,化作无形,这种无力感让他抓狂。
他应该快发怒了吧!她已经感觉到他的鼻息渐渐沉重了。真想不通他干嘛要耐着性子对一个仇人唠叨。
“哎……快起来把燕窝粥喝了,凉了就不能吃了。”萧离再次压抑住要爆发的情绪,总得哄她吃点东西才好。
“喂,方依云,你到底想要怎样?”萧离忍无可忍了。
想怎样?你知道我想怎样,我只想离开你,永远不要再见到你,依云心道。
“好,你要跟我装死是吗?你最好给我装到底。”萧离怒了,他已经黔驴技穷了,既然那些方法都不奏效,那他只有采取极端,只要能让她有所反应,他当大恶人也无所谓。
萧离恶狠狠的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清除了两人身上的障碍,肌肤相亲,试图点燃这具冰冷的躯体。
她可以不听他说话,可以不看他,可是,她却没办法让自己彻底失去知觉。他的吻深深浅浅、密密麻麻,当她以为可以忍受的时候,他会突然噬咬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几乎呻吟出声,当她做好准备接受他更疯狂的进攻,他却又温柔如水,将她融化。一股酥酥麻麻的热流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开去,怎么挡也挡不住,噢!怎么可以这样?她真的是堕落的无药可救了。
萧离叩开她紧咬的双唇,贪婪的吸允着她的美好,他把的她的手禁锢在头顶,让她抓不到任何东西,无着无落。本来他只想好好疼她,现在却变成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在战场上他从未败过,现在也一样,他就不信治不了这个女人。
他小心的试探着她的湿润,他在确定她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准备好接纳他,他不想像上次那样弄伤了她。
“不要……”依云忍不住开口哀求,撕裂的疼痛记忆犹新,让她害怕。
“你终于说话了。”萧离停下动作,心中窃喜。
“放开我……”依云气馁,她斗不过他,她认输了。
“对不起,现在不行,不过,我保证不会再弄疼你。”萧离轻咬着她柔软的耳垂,缓慢而坚定的前进。
“不,不行……”依云拼命退缩,她根本无法容纳他的巨大。
“依云,相信我,放松,放松……”萧离急的满头大汗,现在叫他停下来,他非憋死不可。双手固定住她的腰,缓缓沉入。
“啊……”依云痛的咬住萧离的肩膀,这个骗子,大骗子,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欺负她。
萧离一动不动任她发泄,直到她渐渐松开了口,他才开始缓缓动作,柔声道:“依云,其实,那天我说我不在乎是假的。”
心微微一颤,嘴上却说:“我不在乎你在乎不在乎。”
“可我在乎。”他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面对他。
“你在乎,你还这样对我?”依云幽怨看着他,责问道。
“对不起,是我失控了。”他歉意深深,加大了律动的幅度。
疼痛过后是难以言喻的快感,仿佛身体被掏空了,永远也填不满似的,他实在是很会选择道歉的时机,这一刻她已魂不附体,什么都无力追究。
“依云,不生气了好不好?”他用行动卖力的讨好她,听到她断续的娇吟,那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不好……”
萧离猛地撤出,在她的敏感处盘旋,磨人道:“好不好?”
“不……”依云用残存的意识否决他,想她原谅,没这么容易。
“真的不原谅?”萧离邪魅的笑着。
“坚决不……啊……”突如其来的大力入侵让她溃不成军,只好缴械投降:“萧离,你混蛋……我原谅还不成吗?”
“晚宴和我一起去好不好?”萧离唇角微扬,偷偷的笑,这招叫得寸进尺。
晚宴设在吴府的花厅,参加的都是这次微服的出巡的成员,不过冷风和高适也被允许出席。萧离大咧咧的在右手位第一个位置坐下,左边的应该是苏大人的位置,又拍了拍身边的软垫让依云坐。
冷风也很识趣道:“焕之,你就坐这里吧!”
依云忙摇头,这样未免太招摇了。
萧离皱眉,她还在别扭不成?伸手拉了她一把。依云“哎哟”一声跌坐下来。
“怎么了?”萧离问,这女人就是娇贵,一点也碰不得。依云甩了他一记白眼,怎么了?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疼,坐着更疼,可她哪敢实话实说,不羞死人才怪,撇了撇嘴道:“没事,脚崴了。”
“没关系吧,我看看。”萧离说着就把手伸向她的脚。
依云慌张的退开去,懊恼着,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脑筋的,大庭广众之下,说动手就动手,生怕大家不知道她是女的吗?顿时脸红了起来。
萧离是关心则乱,哪顾及得到这一层,看依云面如火烧,还以为她是痛的,更加着急,非要看看才行。
“袁焕之,这里也是你能坐的位置吗?”凝洛一来就看到袁焕之坐在萧离旁边,两人还眉来眼去的当众调情,真是无耻极了,当即愤然上前呵斥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