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烈火并没有燃起,相反的是束缚着身体的绳索松开了,依云已经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莫里艾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身,打横抱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将依云抱进了自己的军帐。
“你要做什么?”依云试图挣扎,奈何失血过多,使不上一点气力。
莫里艾不答话,将她重重的丢在羊毛毯子上。依云大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拼命往后退去。
莫里艾随手拿起桌案上的酒囊,无声的靠近,伸手抓住依云的脚踝用力一扯,便把依云拖到了他的身下,他俯身压制住依云不断扭动的身体。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依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他像山一样沉重,怎么也推不动。
“你再动一下,喊一声,本王就把你扔到外面去,本王的士兵可都好些日子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了……”莫里艾恶狠狠地警告着。
依云噤声,他凶狠的眼神告诉她,他真的会这样做,从她穿越而来,她似乎就一直面对这样的威胁,难道她真的在劫难逃吗?为什么不让她痛痛快快的死了?
看她终于安分了,莫里艾嗤鼻一笑,还以为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嗤”的撕去她已经破碎的衣衫,依云整个人都缩瑟了起来,好像撕去的不是外衣,而是她的皮。依云想,还是咬舌自尽吧!张嘴,却有一团棉布塞了进来。依云惊慌的看着莫里艾,他看出她要寻死了。
“忍着,会很痛。”莫里艾面无表情的说道。
肩上传来灼烧的剧痛,痛得依云差点背过气去,该死的,他居然用酒来清洗她的伤口,又在伤口上撒上一些白色的粉末,然后从里衣上扯下一根布条,把伤口包裹了起来。等这一切完成,依云已经汗如雨下,面无人色。
莫里艾托住她的后脑,让她的头稍稍抬起,拔掉塞在她嘴里的棉布,拿起酒囊就往依云嘴里灌。
像是有一条火线沿着口腔蔓延进胃里,灼的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这酒好烈。
莫里艾坐到一边,悠闲的喝着剩余的酒,无动于衷的看着依云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为什么要给我治伤?”依云不信这个突厥皇子会这么好心,而且她刚才都已经说了,火药是她点的,黑豆计是她出的,她的所作所为在突厥人眼中应该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那种了,他应该勃然大怒,然后像拧鸡头一样把她给咔嚓了,或者拿刀在她的伤口上再捅一刀,而不是给她治伤。
“你到底是谁?”莫里艾眯了眼看她,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咳的厉害的缘故,她的脸上飞起两团红云,很是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这样美丽的女人怎么舍得杀掉,就算要她死,也应该是死在他的身下,用他特殊的武器,以最猛烈的攻势,掠夺她。给她治伤不过是不想她这么快就死掉,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好奇,她到底是谁?
她是谁?方诗怡的灵魂,方依云的躯体,她应该是谁?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复杂的没有办法解释,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做回方诗怡,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何苦又来这世上遭罪,那时死了,萧离的仇也就算报了,也不至于后来这般痛苦。
“不要试图说谎,否则本王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莫里艾的警告又来了。
依云轻笑,不屑道:“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不值得你研究。”
莫里艾的眸光一冷:“你胸口的烙印怎么解释?这可是大华军中changji的记号。”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依云冷笑,你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没看出来,你一个娇弱的女人原来还好这一口,既然你喜欢被虐待,那本王很乐意成全你。”莫里艾起身丢掉酒囊,幽蓝的眼眸里燃起两团火焰,那是残暴的嗜血的渴望。
“你别过来……”依云就知道这个突厥皇子不是什么好货色,刚才他为她治伤,她还以为他跟禽兽还是有一点距离的,可以给她暂时的安全,没想到,她高看了他。依云目光扫过一旁的桌案,那木头够厚实,一定也很坚硬,只要她用力撞上去,应该可以如愿。
“想寻死吗?”莫里艾的眼神阴暗森冷洞穿了她的意图:“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你死不掉,本王就把你赏给外面的士兵,他们是不会介意干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如果你死了……”莫里艾粗糙的手指已经抚上依云的面庞,在她精致的五官上逡巡,她的肌肤比上好的丝绸还要细滑,她眼中的恐惧、愤怒激起他征服的欲望,呼吸一下子变的急促起来,那团幽幽暗暗的火焰灼灼燃烧着,该死,莫里艾在心底咒骂,对她的渴望似乎超出了rou体的需求,想要更多、更多……
依云陷入一片混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她就是砧板上的肉,可以任人宰割。
“如果你死了,本王只好另找乐趣,或许可以试着学学如何剔骨,什么叫剔骨知道吗?”莫里艾捧住依云的脸,邪肆的噬咬着她的唇,在她唇边喃喃,呼吸中带着浓烈的酒气,依云想要呕吐:“就是一点一点的把肉割下来,看着骨肉分离……那些大华士兵正好是练习的对象……”
依云忍不住惊颤,他在威胁她,用这样残忍的方式,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眼前又浮现起开膛剖肚的惨状,那些可怜的士兵,他们保家卫国,英勇作战,不该是这样一个下场,起码也该让他们死的有尊严,可惜他们落在一群野兽的手里,野兽是没有人性的。泪像决堤的河流,在她眼中泛滥,可她依然昂着头倔强着:“知道你们为什会失败吗?仁者无敌,你们不懂,因为你们根本就是还没有进化好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