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云心一横,咬牙勇敢的迎上他的目光:“我没说谎,我不是他什么人,他甚至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可我就是喜欢他,喜欢他指挥若定的大将之风,喜欢他驰骋沙场的神勇无匹,喜欢他能一次又一次的打败你们突厥人,喜欢他萧魔的称号,喜欢他的一切的一切……在我心中他是大英雄,是个真正的男人,他是每个大华女子的梦想……”
莫里艾的眼神越来越暗,适才那片蔚蓝顷刻间乌云密布,呼吸也沉重起来,他对她这样忍耐,这般讨好。办完公事,他就急急忙忙往回赶,怕乌托和苏泰安排不周,怕慕纱为难她。刚才她青涩的回应令他欣喜若狂,以为她终于向他敞开心扉,没想到她心里竟然想着别人,而且那个人是萧离,他的大仇人。怒火在燃烧,莫里艾挥手重重甩了她一巴掌:“你这个jian人。”
他又要对她施暴了吗?还好她一直有这样的心理准备,那些好都只不过是他用来征服她的手段而已,现在他又要换种方式了,也好,这样可以让她恨的更彻底些。唇角有血溢出,她只是看着他,惨然而笑:“是啊!我是个jian女人,你又好到哪去?你连萧离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莫里艾再度扬手,依云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还是这样笑看着他。他该杀了她,她竟然敢羞辱他,他决不允许她轻视他,可是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心里憋闷的慌,切齿道:“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他松开手,翻身下床,须臾回转,手里多了样东西,一个白色的瓷瓶,依云不知道那是什么,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本能的往里缩了缩。
他冷笑:“怕了?”
依云有些后悔惹恼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呢!之前都想要忍的。
莫里艾逼近,一边扯下帷帐,邪肆道:“你不是喜欢他吗?那等下不要求我。”
依云惶惶道:“莫里艾,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要怎样?”他捉住她的手,低低地问。她真是美啊!美的夺人心魄,他真的想好好疼她,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疼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拥有她,他绝对不允许她的心里藏着别的男人,她只能是他的。莫里艾猝不及防点了她的穴,将她放平,伸手解去她的腰带……
“莫里艾,住手,不要这样……”他又点她的穴,然后就可以肆意凌虐,而她就像被剥了鳞片的死鱼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连挣扎都不可以,这让她害怕。
“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吗?”莫里艾拿起手中的白瓷瓶在依云眼前晃了晃:“这是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女奴的……”莫里艾拔了塞子,倒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在掌心。
他要对她用药,依云惊恐的睁大眼死命的抿紧双唇疯狂的摇头。
莫里艾眸光一敛,大掌捏住依云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把药丸塞了进去,然后捂住她的嘴,强迫她吞下。依云哀求的目光让他有一刻的心软,几乎想松手,可是她的话一句句像把刀子,捅在他心窝里,他不能原谅她,这是她应得的惩罚。她不是很犟吗?看看她能否犟的过这百试不爽的“****丹”。这丹丸的奇妙之处就是会让服用者欲火焚身、饱受煎熬却不会迷失心智,在清醒的状态下自动臣服,对付像她这样骄傲的女人再合适不过了,一点点的瓦解她的意志,直到彻底崩溃。
“莫里艾,我鄙视你,就凭你使这等下三滥的龌龊手段,你就是个烂人,说你比不上萧离一根手指都算抬举你了,你连萧离一根汗毛都比不上……”莫里艾一松手,依云就奋不顾身的痛骂起来,反正药也吞了,该承受的也逃不掉了,那她还顾虑什么?
莫里艾冷笑:“看来我还得再喂你吃一味药,哑药。”
“不用你喂。”依云说着便对着自己的舌头咬了下去,气急的时候她是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宁可哑了也不要向他摇尾乞怜。
莫里艾眼疾手快就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她嘴里,依云正是发狠的时候,完全是不计后果的用力,莫里艾的手指立即鲜血淋漓。
“你疯了吗?”莫里艾吃痛喝道。
依云恨恨地看着他,眼泪不争气的流个不停,她真的是越来越没用了,越来越脆弱,这个时候居然感到万分委屈,都说了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她习惯了他的忍让他的温柔,被这样的习惯磨去了棱角和斗志,而他一转身又恢复了本来面目,她却是不习惯了,在他的狠戾面前变的不堪一击。
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流泪,即便流血也不肯流泪,现在看她泪眼汪汪的,莫里艾竟然有些心慌,记忆中他可曾在意过谁的眼泪?想不起来,从来不知道别人的泪会烫在他的心上,烫的他的心都痛了起来,先时的愤怒都被这泪水浇灭,忘的一干二净了,这种感觉,多么神奇。
着了魔一般,轻轻拭去她眼角泪,却是越拭越多,依云撇过脸去躲开他的手,唾弃着自己的不争气。莫里艾的手尴尬的顿在她耳边,安慰的话又说不来,从来都是别人顺他的心意,何曾去在意过别人的心思,却为了这个女人,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彷徨,怔怔地呆了半响,漠然道:“你哭起来真难看。”伸手解了她的穴。
身体恢复了知觉,依云诧异的看着莫里艾,琢磨不透他的意图。
莫里艾无视她讶异的表情,自顾取出手帕擦去手指上的血,只见指节上一排深深牙印,一个个血洞,心里咒骂:这个死女人,居然咬的这么狠。转念一想,还好自己拦的及时,不然她那舌头就不保了,还好,还好!又觉得很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