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慕纱那里就显得轻松愉快了很多,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一个奴而已,莫里艾又是个没长性的人,玩几天,新鲜劲过去了,不用她动手,莫里艾自己也会想办法处理了。慕纱终于有心情试穿那几套早就做好的新衣。
“王妃,那个大华女奴已经被殿下关了三天了,滴水未粘,颗米未进,用不了两天就要一命呜呼了。”阿罕娜这话说的很是幸灾乐祸,一是证明了自己是有远见的,当初的设想是正确的,二么?当然是为了迎合王妃的心意。
“就怕殿下关键时候又心软了。”慕纱还是有些担忧,因为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那个奴关就关了,但是柴房外面居然是乌托在站岗。昨日她本想去看看这个女奴,被乌托硬生生的给挡了回来,说是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去,这唱的又是哪出戏?如果真的不在乎了,还费这个劲做什么?
“王妃不必担心,据咱们的眼线报告,这个大华女奴在殿下面前傲气的很,大华女子不似咱们突厥女子这般开放,她们把贞洁看的比性命还重,愚蠢的很,咱们殿下又是从来不肯受气的,哪会有耐心跟她耗?就算这次让她过关了,难保她不会再惹怒殿下,下次也许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阿罕娜分析道:“听说,殿下曾经发怒,折了她的手骨,还踢断了她一根肋骨……”
慕纱看着镜中的自己,粉色的绫衣,外罩一件大红色修身及膝背心,登一双红色的羊皮短靴,明艳动人。是的,十二岁那年在刁羊大会初次露面,她就一直被称为突厥第一美女,也就是在那次大会中,她见到了莫里艾,被他英俊的外貌,健硕的身材,敏捷的身手深深吸引。是的,她喜欢莫里艾,她是特勒部首领掌上明珠,也是这片大草原上最闪亮的珍珠,只有她才有资格站在莫里艾的身边,做莫里艾的女人,不,这还不够,等莫里艾成了汗王,那她就是整个突厥最尊贵的女人,令所有突厥男人仰慕,令所有突厥女人嫉妒的皇后。自信一点点回到了胸腔,又变得斗志昂扬,所有阻碍她实现梦想的绊脚石,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踢掉、砸碎。
慕纱恢复了高傲的神态,对阿罕娜说:“总之,你让人给我盯紧点,找到机会就想办法解决。”
“是,王妃。”阿罕娜恭谨的垂首。
与此同时,突厥皇宫里,莫里艾正暴跳如雷:“她还是不肯屈从吗?”
苏泰被他吼的打了个哆嗦,心里直喊冤,他不过是奉命还汇报情况的,但殿下现在的眼神恨不得要撕碎了他似的,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哎!当日看到那位云姑娘,他就知道他的好日子到头了。苏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说:“属下按殿下的吩咐,每日去问云姑娘三遍,可云姑娘眼皮也不抬一下,什么话都没说……”
“哐……”莫里艾踢翻了一张椅子,背着手,喘着粗气踱来又踱去,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每次都能把他气到爆,偏偏又让人下不得狠去,服从他真的就这么难吗?就算她心里那个人是萧离,那又算得了什么?他可是突厥的皇子,而且很可能马上就会成为汗王。比身份,比相貌,就算是比伸手,他哪一点比不过萧离?好吧!就当她记恨着当初他伤害了她,可是,他已经对她这么好了,而且他也愿意在今后好好的补偿,她还计较什么?他还没追究她设计害的莫克多被活捉呢!这件事,他是跟谁都不曾提过,就打算一直帮她隐瞒下去……他都向她表白了,说的难听一点,他几乎是在恳求了,可是……莫里艾又抬脚,“嘭”的把已经翻倒在地上的椅子踢到更远,咬牙切齿:“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苏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皇子殿下显然不是一般的喜欢这个云姑娘,偏偏这个云姑娘又不识趣的很,如果站在皇子殿下的角度,就算杀了这个云姑娘也是不解恨的,我们尊敬的皇子殿下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啊!但是换做是云姑娘,你突厥皇子有什么了不起啊!把我抓了来,又踢又打,又关又罚,要我服从你,没门!而且,你的所作所为像是喜欢我的表现吗?想到这,苏泰呜呼哀叹,皇子殿下,不是我苏泰不帮你说话,要强占一个女人的身体很容易,但是要赢得一个女人的心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殿下,你的方法错了……然而这些话苏泰是不敢说出口的,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除非他是不要命了。但是,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迟早会变成一匹脱缰的野马,拉不回来了。而他是个忠臣,一直忠于殿下的忠臣,所以,有些话,他还是要说上一说的。
“殿下,那个云姑娘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苏泰没有抬头,但那焦躁不安的脚步声听不见了,苏泰继续道:“云姑娘之前的伤虽然已经大好,但是身子还是很虚弱的,这样下去……哎!属下看她消瘦的快不成人样了。但是,谁让她这么不识好歹呢?把殿下的一翻心意都辜负了,真是死有余辜,殿下,您就别为这样的女人烦心了,苏泰这就回去帮您解决了她,一劳永逸……”
“呸!”莫里艾连呸带踹,怒道:“谁说要让她死了?本王不准她死。”
苏泰揉揉倒霉的手臂,哭丧着脸道:“可是再关下去,就真的要死人了。”
莫里艾心里那个悲愤,他有上千种上万种手段可以惩罚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但就是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征服她的心,无力、挫败。
“其实呢!女人也是很容易哄的……”苏泰小声嘀咕着。
声音很轻,却还是一字不漏的钻进了莫里艾的耳朵,莫里艾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眼睛噌的亮了起来,居高临下审视着苏泰,问:“你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