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先是一怔,眼神闪烁不定,小声道:“拜访就不必了,一切自由官老爷做主,二位请回吧!”说完,“嘭”的把门一关。任你再敲再喊就是不再开门。
顾长青拉了下张越的衣袖,摇头道:“算了,我们走吧!”
张越踟蹰道:“就这么走了,袁兄弟怎么办?”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再待下去也无济于事。”顾长青转身举步。
张越连忙跟上:“你都了解了什么?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刘氏有什么异常之处?”顾长青边走边问。
“异常……好像是有那么点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张越挠头道。
“邻居说,王三久病在床,丧失了劳动能力,还要花钱看病,如此沉重的担子压在一个妇人身上,是难以承受的。”
“那倒是,的确可怜。”张越同情道。
“那刘氏看见我们很慌张,你发现没?”
“一个妇道人家嘛!也许是她少见生人的缘故。”张越想。
顾长青点头:“也有可能,但是她的眼神闪烁不定,不像是羞怯倒更像是心虚、害怕……”
“她怕什么呢?咱们都说了是来拜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又不是来威胁她?”张越不解道。
“她的脸上看不到悲伤,而且屋子里很安静,按理说,张三死了,他的母亲他的孩子定会伤心哭泣,但是,没有,安静的出奇。”顾长青继续分析。
“有道理,我刚还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就是这点,别人家里死了人都是哭天喊地,伤心的不得了,他们家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这个人早就该死了……”张越也觉出几分异样来。
顾长青不再言语,就是这点蹊跷,说明张三的死是有预谋的,至于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在刘氏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顾长青背着手又去村里转了一圈。
回到“得意楼”的时候天色已晚。小二和柳先生见他们回来都赶紧迎了上来,今天李捕头来带走袁焕之的时候,把“得意楼”也给封了。往日热闹的“得意楼”现在是冷冷清清,连在这里住店的客人也都赶紧搬了出去。
“顾公子,张公子,我们掌柜没事吧?”柳先生问道。
“先让我们喝口茶吧!”张越道,跑了这么久,嗓子干的冒烟。
“是是是!”小二连忙去倒茶,刚转身又想起一件事来,回头道:“顾公子,你们出去的时候,那位天天来吃碎冰的洛公子来过了,小的告诉他袁掌柜被抓的事,他说他去想想办法,回头跟你们联系。
顾长青欣慰一笑,点头道:“知道了。”这位洛公子谈吐不凡,神态举止自有一股华贵之气,说不定有些来头也未必,不论如何,他有这份心就值得欣慰。
“对了,柳先生,麻烦你多盘些银子出来,以备不时之需。”顾长青虽然痛恨这种行贿的手段,但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钱才是最有份量的。
柳先生回道:“已经把现有的都盘出来了,明天我再去银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