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是狗熊?我看你才是阴暗的老鼠,奸诈狡猾,善于伪装,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萧离怒道。
依云倏地跳下床来,双手叉腰,气的嗷嗷直叫:“我阴暗,我是老鼠?你哪只眼睛见到我伪装,哪只眼睛看到我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说,你说啊!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不姓袁……”心里哼道:我本来就不姓袁。
萧离想也不想,伸手就撕了依云的胡子。
这一刻来的这么突然,猝不及防,依云顾不上唇上的疼痛,怔怔的望着气冲冲的萧离,脑袋里嗡嗡一片。原来,他一早就知道,难怪他总是变着法子欺负她……那么,他现在准备摊牌了吗?他会怎么做?再把她锁起来?再在她身上烙十八个印记?依云觉得双脚不受控制的在哆嗦。
萧离也被自己一时冲动之举吓一跳,惶惶不知所措,两人就这样你瞪我我瞪你,互相揣测着对方的意思。
“那个答案是什么?”萧离在挣扎了许久之后吐出这样一句话。
“啊?什么答案?”依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样关键、紧张的时刻,他居然问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你昨晚出的题。”萧离没好声气道,这个女人被吓傻了吗?
“哦!如果我告诉你答案,你是不是就不再生气了?”依云很快回过神来,抓住机会小心试探道。
萧离瞪着她,她想就这样蒙混过关吗?真是太天真了,要不是他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惩罚她,哪能容她这样放肆。
“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让人信服,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萧离避开她的问话威吓道,
依云黯然低头,盯着飘在棉絮堆里的那两撇寿终正寝的胡子,心下戚戚,以后该怎么办?依云灰心丧气道:“人人都会念错的字当然是‘错’字啦!谁看到都会念。”
萧离愕然,就这么简单?为什么他就想不到呢?
依云瞟了他一眼,腹黑着:说你笨还不承认,简直就是弱智加白痴。
“那另一个呢?”萧离口气明显缓和了些,这次是他错怪她了。
依云抬头,鼓起勇气,厚了脸皮,说:“你答应不为难我我才告诉你。”
“不许讨价还价。”萧离冷声道。
“我商人的本性就喜欢讨价还价,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说,打死我也不说。”依云决定赌一把,虽然拿个脑筋急转弯来赌这个局有点儿可笑,但是她不管,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
“我说过你最好忘了你商人身份。”萧离认真的警告着。
“我就是商人,你不喜欢,我走就是了。”依云就着他的话,想乘机溜走。
“你别想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跑不掉了。”萧离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每次都这样,一到关键时刻她就耍无赖,或者撒腿就逃跑。
什么话,这辈子都跑不掉?我又没卖给你,也没嫁给你,凭什么不跑,难不成你还拿根铁链锁住我?依云心里嘀咕着,捞起床头的外衣,就要走人。
“不许走。”萧离去夺她的外衣,“嗤”的一声又破了,依云被扯的一个踉跄,直直的朝萧离扑了过去,而萧离的脚正好被落在地上的棉被裹着,被依云一扑,一个不稳,往后倒去。
凝洛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袁焕之以恶狗扑食之势趴在萧离身上,而萧离的双手正托着袁焕之的胸,床/上、地上到处都是棉絮,和散乱的衣物……
不堪入目,简直是不堪入目,原来传言都是真的,萧离和袁焕之果然有不寻常的关系。凝洛有种受欺骗,被侮辱的感觉,人人都知道她要嫁萧离,可她的未来夫君竟然有龙阳癖,这叫她情何以堪?
凝洛提了裙子转身跑了出去。小卫气的直跺脚,冲着还躺在地上的萧离和袁焕之狠狠的啐了一口,骂了声:“无耻!”连忙追了出去:“公主,等等奴婢,公主,您要去哪里……”
萧离和方依云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早上这么一闹,都忘了今天公主要来,而且还被她撞见他们貌视亲密、暧昧的抱在一起……两人如触电般连忙分开,依云羞的面红耳赤,刚才他的手居然放在她的胸上,虽然她裹着厚厚的裹胸,但他掌中的温热还是透过层层阻隔传递过来,她居然就这样被他摸了……
萧离可来不及有什么想法,赶紧爬起来。刚才凝洛一定是误会了,虽然他对凝洛没有男女之情,只当她是小妹妹,可他也不想伤害她,更何况,若是传出去,说他萧离有龙阳癖,他岂不冤枉。
“将军,公主硬要过来,老奴拦都拦不住……”刘管家看萧离神色阴郁,揣揣道。
“不管你的事,把屋子收拾一下。”萧离简短的吩咐一声追了出去。
冷风抱着双臂背靠在门边,看他们一个跑,一个追的都走远了,才缓缓迈步离开。刚才那一幕他也瞧见了,而且也认定了一个事实,袁焕之就是方依云,扯了胡子的她已经不需要再做任何的验证,是她,就是她。这也为将军前段时间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做了最好的解释。府里这下可要热闹了……冷风摇头轻笑。
“都是你,腿脚这么不利索,叫你传个信也传不好,瞧这祸闯的,留着你也是无用,明日就给我卷铺盖回家种地去。”刘管家边收拾着地上的棉被,边斥责着愣在一旁的刘全。
“舅舅,这也怨不得我啊!我在门外叫了好几声,可是里面吵的凶,没听见嘛!”刘全委屈的辩解着。
刘管家看了眼捂着衣服缩在一边袁焕之,呃!他的胡子怎的没了?咦?没了胡子的袁公子怎么这么像一个人?
依云以为刘管家在询问她,连忙眨巴着眼摇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真的。”
刘管家点头讪讪一笑,回头呵斥着刘全:“还不快干活?你还真想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