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正不平静着,因为慕容风的奶娘无法容忍慕容池软禁了他,借故要放他出去,不料被慕容池逮个正找。
将军府正厅。
被两名侍卫架着,慕容风仍然挣扎着,冲着坐在厅正中的慕容池咆哮道。
“慕容池!你快放了我奶娘!”
“混帐东西,住嘴!你想我手刃亲子不成?!”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快要挣脱的慕容风,慕容池又气又疼。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奶娘在他心中重要?
“奶娘!”不顾他的警告,慕容风已经不再将眼前的这个人当作自己的爹了,想要冲去救跪在地上的奶娘。
“你俩把少爷抓稳了!”眼见他要挣脱掉了,慕容池急忙吩咐两名侍卫道。
“老爷!老爷!老奴求老爷别再关着少爷了,再这样下去少爷他会支撑不住的。”跪在地上的奶娘泪眼涟涟,苦苦哀求着慕容池。
自从慕容风被软禁来,他就以绝食来反抗,为此慕容池便让人强行给他灌送食物,弄得他身体越来越虚弱。奶娘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想要放走他的。
“奶娘,不要求他!我才不需要他可怜!”觉得是自己的父亲毁坏自己与飘絮的快乐,是他破坏了自己梦,所以他恨他!怨他!骂他!
啪——
猛拍桌子,慕容池猛地起身,颤抖地指着眼冒怒光的慕容风,大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你是不是真要气死我才甘心啊?你……你……看看,你看他这就支撑不住吗?!”低头看着奶娘,慕容池感觉头晕目眩,快要跌倒了。
“哼!”冷哼一声,慕容风怒瞪着慕容池,冷笑道。“气死你?如果我真的能气死你就好了!只是我气了你这么多年,也没气死你,我真的是很不甘心啊!”失去了理性,他愤怒地嚎叫着。
“少爷!”奶娘不敢起身,只得转身看着他。
“你……你……”气得浑身颤栗,慕容池只觉眼前一片黑,踉跄了几步,查嗲跌倒。
“老爷,老爷,息怒,息怒。”一旁观战的二夫人吴烟雨急忙安抚着气急败坏的慕容池,斜睨着慕容风,煽风点火道。“这哪是一个儿子对亲爹的态度哦,妾身看即便是养一条狗也知道对主人摇尾乞怜。哪像你对自己的亲爹像仇人一样哦。”心中暗自偷笑,这口气她早该出出了。
“是!我就是养条狗也比养你好!”早已气糊涂的慕容池对自己的儿子已完全失望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养一条狗?!”冷笑着反驳,慕容风已经不顾父子之情了。
“少爷!”奶娘想要阻止,可是不敢起身,只得哀怨地看着气红了眼的慕容风。
“老爷,你听听!你听听!”见火势正旺,二夫人吴烟雨歪着嘴,指着慕容风,一脸的不屑。
“气死我了!我打死你!”
一把推开吴烟雨,慕容池快步走到慕容风面前,正欲挥掌时,管家突然冲了进来,急道:“老爷!老爷!”
挥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慕容池怒道:“叫什么叫?!”
被吓得连刷地白了,但管家不得不斗胆继续说道:“老……老爷,齐公公来了。”
一提到齐公公,所有人一颤,时间仿佛在一刹那间停止了。
另一方面,受飘絮之托,鲁大人出了舞清宫后,便第一时间赶去了将军府。可等他到了的时候,慕容池告诉他慕容风已经随齐公公复命去了宫里。
不多会后便是日落西山,秋色本来就是黄橙橙的,加上这火云一般的晚霞,连成一片,好不美丽!
当罗千服带着完颜弄宸来到一茅草屋前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了,银月已经爬上了树梢,探出了羞答答的脑袋。
茅草屋内有灯亮,里面应该有人。
罗千服走在前面,一把推开门,进了去。完颜弄宸在后,顿了顿,才跨步进去。
当他俩一同出现在屋内的时候,原本还起身迎接的妇人呆呆地看着完颜弄宸,不解地问道:“你位是?”
“伯母,他是当今的宸王爷!”指着身后的完颜弄宸,罗千服说完后,坐了下来,倒上了两杯茶。
“宸王爷?”妇人一脸惊诧,怎么来个王爷呢?
“你不是……”惊愕地望着面前的妇人,完颜弄宸惊得说不出话了,直到手中的盒子和鞭子落地。
早就看出完颜弄宸的困惑,罗千服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说:“不用疑惑。她就是飘絮的娘亲!”
“她不是该……”
见他不接,罗千服放下茶杯,抢话说道:“她没死!当年那场瘟疫伯母她因为居住郊外而没感染上!”他没将瘟疫的真正原因说出来。说完,他弯身拾起地上的盒子和鞭子。
一提到那场瘟疫,侯夫人又抹起浊泪来,哽咽地说着:“要是当年我不让絮儿跟云曳走的话,就不会……就不会……现在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当年瘟疫结束后,因为所有染病的人都是面目全非,最后官兵把所有染病的人全部烧毁了。侯夫人找不到,也不能去找飘絮的尸首。
没有人说话,罗千服只是冷瞥了完颜弄宸一眼,掂起茶杯,闷闷地喝了一口。
心情猛然沉重,完颜弄宸垂下了脑袋,不敢去看侯夫人痛苦的脸庞,默默不语。
屋外,还有些残碎的唏嗦声,屋内,只有侯夫人低声呜咽的哭泣声。
跟他来,最重要是弄清自己的疑惑的,可侯夫人会告诉自己什么?